说完这件事,阎冥煜又跟靳司行说了一些业务上的事,大概时间差不多了,阎冥煜也要起身告辞。
靳司行却忽然问:“靳鸣奕现在在哪?”
竟然敢对自己身边的人出手,简直是找死!
之前是自己太放任他了,现在不会了,他当时怎么对秦桑和她孩子的,自己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一把?
靳司行眼眸微眯,心中有了衡量,送到大山里给人当儿子肯定没人要,不如送到非洲吧,靳鸣奕虽然很让人恶心,那张脸和身材倒是还看得过去,不能浪费了!
“我来之前,他被送去医院抢救了。”
“我们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半死不活了,胳膊和腿全断了,肋骨也断了两条,不在医院躺个一年半载大概是不会好了。”
阎冥煜说,同时暗暗吸气,下手真狠,秦桑这女人的报复心也是挺重的,还好自己当时没有冲动去找她。
“算他走运。”靳司行咬了咬牙,冷笑一声,“找人盯着他,一旦能下床了立马送到绯色!”
闻言,阎冥煜张大了嘴巴,倏然勾唇笑了声,“倒是适合他。
进了绯色的男人,没几个还能站着出来的,当然,他说的是另外一种意义的站起来,男人的专属。
阎冥煜说完就离开了,靳司行也敛住了神色上楼。
然而,阎冥煜刚走出梅园别墅的大门,手机就叮咚进来一条消息,是自己同事发来的,“啊啊啊啊,阎哥哥哥哥,你快看邮箱!邮箱!保证你震惊掉下巴!我的天呢!老大太牛逼了!”
“身为情报组专员,竟然整天咋咋呼呼的一点都不稳重!”阎冥煜黑着脸低呵了一句,打开了自己的邮箱,看到内容,卧槽了跳起来!
“靠!这他妈是在逗我吧!”
阎冥煜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面和秦小澈和秦小晗的照片。
“卧槽,p图的吧!”阎冥煜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
靳司行母胎solo三十年,竟然有了两个这么大的孩子?
不对,这是秦桑的孩子,也就是说,秦桑给靳司行生了两个孩子,而他们两个唯一的交集就是五年前的秋茗山庄……阎冥煜暗自咋舌,敬佩油然而生,一发中两,佩服佩服!
这可是个爆炸性的消息,必须要立马跟靳司行说。
他倏然转身往梅园里走,却发现过了时间点,梅园的安防系统全都启动了,没有靳司行的同意根本不可能进去。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阎冥煜也冷静了,扫了一眼手机,微眯了眼睛,还是要再调査清楚才好,否则,靳司行已经如此盲目了,再来两个孩子,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子。
他不能中了敌人的圈套!
阎冥煜觉得自己做的很对,点点头大跨步走了。
于是乎,靳司行再一次错失了跟自己儿子相认的机会。
另一处,温泉度假村的独栋别墅。
靳博容穿着一身黑色性感的丝绸睡衣,端着一杯红酒浅尝,画面十分美好。
房门被敲响了,一身穿黑西装,戴着金色边框眼镜的宋楠从外面走进来,弯腰在靳博容的面前放下一叠文件,推了推眼镜说:“靳少,你要的东西调査到了。”
“直接说。”
“秦桑的确有两个双胞胎儿子,不过那两个孩子,极有可能是司行少爷的。”
宋楠说道,划开手中的平板递给靳博容,面无表情的说:“这是森源购物中心和万源酒店调到的监控,跟景逸少爷在一起的两个孩子,就是秦桑的儿子,哥哥叫秦小澈,弟弟叫秦小晗,今年五岁,两个月前跟随秦桑出现在南城,之前记录不详,目前还在调査中。”
“五岁……”靳博容垂眸,屈指敲了敲桌面,“五年前秋茗山庄司行被人算计过一次,去査跟秦桑有什么关系。”
“靳少您的意思是?”
“这个女人出现的太巧合了,而且目的是直接奔着司行去的,不得不让人多想。”
“我懂了。”宋楠点头,合上了平板,望着靳博容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靳博容问道。
“宋晓女士一直在找你。”
靳博容皱眉,“怎么又是她?”阴魂不散的!
宋鸣奕的名字改了,户口做了,珠宝店开了,怎么还这么多事!
“靳鸣奕重伤住院,宋晓女士在四处找您。
“重伤了找医生,找我有用?”靳博容不耐烦道,他讨厌纠缠不休的女人。
宋楠推了一下眼镜,明白了靳博容的意思,“好的靳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宋楠说完转身要走,却被靳博容叫住了,“等下,这事谁做的?”
“景逸少爷打的。”宋楠道,多说了一句:“靳鸣奕是从景逸少爷的手里把两个孩子绑架的,所以……下手是重了点。”
“我知道了,没事了,你下去吧。”靳博容微垂着眼帘,语气平淡道。
宋楠点点头,径直离开了。
这时,靳博容放下手中摇晃的红酒杯,站起来走到阳台上。
夜色凉薄如水,刚下过暴雨的空气湿润还带着嗖嗖的寒意。
然,靳博容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似的,任由冷风卷着丝绸*的睡衣,单手撑着栏杆,目光深邃悠远,周身的气势也倏然变得极具攻击性,跟往日里见到的那个斯文败类完全是两个人。
如果有人看见此时的靳博容,一定会感慨,当年的MR集团铁血总裁,又回来了!
靳司行和秦桑这几天的状态很不对,秘书处的妹子们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坐在秘书处的秦桑,单手撑着下巴,眸光出神地望着外面的蓝天白云,脑子里乱糟糟的,她在想,该如何跟靳司行开口。
难道自己要跟他说,前天你救的我的那两个孩子,其实也是你的儿子,嗯,五岁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自己如果说了,靳司行会怎么想自己,觉得自己是刻意接近他的,目的是母凭子贵?
“唉……”秦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双手托腮,愁云满面,可真是愁死个人了。
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这时,王晓芸走了上来,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轻声问:“秦桑,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