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帆沉思半晌,在脑海中迅速的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沉吟道:“陈熙,动用你的手段,看看这个女人在过去的十年的感情经历。”
“现在吗?”
“对,立刻马上,我没猜错,她已经对秦桑做了手脚。”
沈云帆眼眸一暗,横眉冷竖,随即看了一眼梁述:“你也下去,绕到后面去看看,也许会有意外之喜。”
还不等到梁述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沈云帆给拉出去了,他重回到车子里,绝尘离开,留下梁述和陈熙两个人面面相觑。
秦桑回到家没多久,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门外站着几个黑衣人。
秦桑眉头短蹙,想到沈云帆说最近不太平,她也没有出声,她把房间里面的灯都关掉,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
她蹑手蹑脚的从包包里面找出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自动关机了,她把手机充电发现还剩下百分十之三十的点,她来不及思考,急忙给沈云帆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嘟的一声,就被接通了,一道焦急的声音传出来:“秦桑,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外面有几个黑衣人,一直在敲门,你什么时候回来?”秦桑压低声音,把外面的几个人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沈云帆知道她回家,心中松了一口气,家里的所有设施都是防盗防偷的,最新型的设备。
“没事,别害怕那几个人都是我让陈熙找过去保护你的,你现在在家里等我,什么都不要做,知道吗?”
丁洁在慌乱中承认,秦桑去过她的咨询室,他想到在梁队长他们收集的证据中,似乎每个死者的房间都放着一瓶治疗抑郁症的药物。
秦桑执意要自己解决问题,他只能在一旁帮一些小忙,却忽略了她的精神上的伤害。
“秦桑。”
“嗯?”
沈云帆突然严肃的喊着她的名字,秦桑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回应道。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跟我倾吐,不要自己压在心里。”沈云帆严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疼惜:“不用觉得给我添麻烦,我们是一体的,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不是一个人。我让你自己解决所有的事情,是出于尊重,但是如果你做不到对我坦诚,我不介意帮你处理掉那些针对你的人。”
秦桑的小心脏轻轻的颤抖着,不是什么甜言蜜语,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听得却很舒心,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又何必介怀那些已经发生事情,不值得的人呢?
“嗯,我知道了。”
波光粼粼的眸光,注视着远方,轻轻的回应却坚定有力。
一个小时的路程,沈云帆硬生生的压缩成了二十分钟,他拿出钥匙,打开房间门的那一瞬间,秦桑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沈云帆把头埋在她的发丝里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知道她可能和凶手有所接触,他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差点没有拆了对方老窝。
“怎么了?”秦桑能清晰的感觉到,沈云帆的身体在颤抖,他的情绪波动很大。
回应她的是无声的吻,他的大手穿梭在她乌黑的头发中,身上带有着清香的沐浴露的味道。
秦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在不安,在恐惧,在害怕。
一吻终罢,两个人抵着额头,秦桑娇嗔喊着他的名字:“沈云帆。”
半晌,沈云帆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余光扫过床头上放着的一个白色的小瓶,上面的标签已经被撕掉了。
秦桑怕沈云帆有所怀疑,一把抢过药瓶,目光躲闪,支支吾吾的解释:“不过是VC片,没什么好看的。”
“秦桑,你今天都去见过什么人?”沈云帆对她的解释无动于衷,抢过药瓶,从里面到处小药片,凌厉的目光看向秦桑。
“没去见什么人啊,你从回来就开始有些不太对劲,有什么事情你就说,拐弯抹角的质问我,是什么意思?”秦桑抱着手臂,凤眸微挑,不悦的反驳着。
沈云帆揉揉太阳穴,神情疲惫,他在着急了,以至于忘记跟她说清楚前因后果:“你先等一会儿。”
他拿着药瓶走向阳台,一只手插着腰,手里拿着电话,冷冰冰的语气中掺杂着一丝丝的烦躁:“让梁述派人过来,带上工具,我这边有一瓶和其他几个死者相关的药物,检验一下。”
秦桑站在他的身后,无意间听到他的话,愣在原地:“你什么意思?”
“你今天去的那个心理咨询室,有问题。现在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不要有任何隐瞒,如实告诉我。”
沈云帆拉着她微凉的手,坐下来,神色微冷,秦桑眉头拧成了麻花,疑惑的看着他,“你的意思,丁医生有可能是杀人犯?”
最后三个字一出口,秦桑只觉得脊背发凉,一股阴测测的冷风袭来。
“很多线索都明显指向她,只是还缺少一些她作案的手法,我正在做最后的确认。”沈云帆点点头,只能够告诉她他们的进展。更深入的东西,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秦桑的大脑嗡的一声,她傍晚的时候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她平复一下心情,不等到沈云帆提问,她就把和丁洁相识的过程说了一下。
其实两个人很早之前就认识,奶奶去世的那段时间,再加上她背着林梦尹和沈云帆结婚,她都承受了一定的压力。
很长一段时间,她失眠很严重,甚至心情总是很烦躁郁闷,偶然间遇到了丁洁,她说她是一名心理医生,秦桑一点点的把自己的心事跟她吐露。
一直以来都是丁洁在开导她,她怎么可能谁是杀人犯呢?
沈云帆狭长的眼眸注视着秦桑,若有所思的联系着她话中的每一个时间节点,在那之前,那个女人都是以谈话疏导的方式,从来没有去过咨询室?
“你今天是第一次去的她的咨询室吗?”
“不是,去年二月份,我去过一次,我给她打电话,邀请她出去吃饭,电话里面她一直在哭,我不放心就要了地址,去了她所在的咨询室,咨询室一片狼藉,像是被人打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