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行端着那碗什么玩意就在秦桑的面前坐了下来,“你昨晚喝了很多酒,现在估计脑袋还是腾的吧?我给你煮了醒酒汤……”
听到“醒酒汤”三个字,秦桑震惊无比的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五官扭曲的问道:“你做的?”
靳司行的脸上立马浮现了娇羞之色,“第一次做……可能做的不太好……”
何止是“可能不太好啊”,秦桑认真了看了碗底的颜色,“那绝对是不来好啊。”
“lucy呢?”秦桑尽量平心静气的问道:“这种小事,让她去做好了,何必劳烦你上心,况且你还有伤在身。”
这句话说白了就是秦桑的婉拒,虽说他救了她,她很感激,但是不代表就能喝的下他亲手做的要命汤。
可是这话听在靳司行的耳朵里,却满满的都是关心,他心里美滋滋的,嘴里甜丝丝的说道:“没事,我的胳膊都好的差不多了,昨天还是我亲手把你从酒吧里抱出来的呢?”
秦桑听了这话,赶忙去查看他的手臂,“还没有一百天呢,石膏取下来了吗?你怎么这么冒失呢?万一留下病根可怎么办?”
她这句的关心倒是实心实意,本来靳司行的胳膊就有伤,她真怕他一不当心就伤到了根本。
“无碍,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靳司行轻松说道。
之前本来也伤的不是很严重,但是为了博取秦桑的同情,他也就演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伤残人士,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正确的,秦桑果然对他十分关心。
“快来吧,醒酒汤要趁热喝。”话锋一转,靳司行又把他的要命汤献宝似的送到了她的面前。
秦桑的脸色当场就变了,少爷,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自己做的什么玩意心里没点逼数吗?
“这还是我第一次给女孩子做东西……”靳司行说的一脸娇羞,他希望秦桑能够看到他的一片赤诚心意。
但是很显然,秦桑并不领情,而且客气而又冷漠的拒绝道:“不用了,多谢你了,我现在的脑袋一点也不疼,我轻松的很。”
秦桑说了怕他不相信,干脆晃了晃脑袋以表示她的无碍。
靳司行哪里肯放过,直接盛了一勺子送到了她的唇边,问道:“昨晚你说的话都还记得吗?”
“什么话?”秦桑奇怪的问道,“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喝断片了,是不是说了我们圣湖集团的商业啊?你不会又打算坑我吧?”
“不是,”靳司行摇了摇头,趁她不注意,将醒酒汤送到了她的嘴里,然后说道:“跟商业无关,是我俩的感情之事。”
秦桑的脸色瞬间难看,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喝了靳司行的醒酒汤,还是因为听了靳司行说的话。
“感情……之事?”秦桑猛的将那口醒酒汤咽了进去,然后惊恐的望着靳司行。
靳司行一看她这副模样,便也知道秦桑当真对昨晚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但是他很清楚,依照秦桑的性格,如果他当面质问,恐怕她也不会承认,况且如今的他们本来没有在一起的基础,有些感情就算在那里,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无所顾忌的就在一起。
哪怕他能,秦桑也不能。
所以靳司行当即便决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要暗中努力扫清他们之间的障碍,他相信,终有一天,秦桑会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此刻看着秦桑一脸惊恐万分的模样,他不免又恶从胆边生,想要逗一逗他。
于是更加殷勤的给她喂了一口醒酒汤,然后装作无辜的说道:“你昨晚搂着我的脖子,拽都拽不开,一个劲的说要嫁给我,喜欢我,心悦我,想和我在一起!”
“咔擦!”听完他的话,秦桑的脑海里只出现了这道声音,然后双眼空洞,身体僵化,如同即将坐化了一般麻木的坐在原地。
好半晌她才颤抖着声音问道:“我昨晚……当真是……这么说的?”
“那还能有假?”靳司行回答的一本正经,“要不是我看你太过热情,怎么着我也不会从了你。”他说完装出一副被欺凌过后的模样。
“你?”秦桑的手指头都是颤抖的,“你……从了我?”
她觉得自己简直听到了全天下最可怕的噩耗。
“对啊,”靳司行望着她,回答的虔诚。
看着他这副模样,秦桑赶忙掀开被子慌忙检查自己的衣服。
靳司行憋笑憋的都快出内伤了,看到秦桑一脸崩溃的模样,他终于有些于心不忍,说道:“你看你这人,都想哪里去了,我说的“从了你”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秦桑抬起头来问道。
“你总是嚷嚷着要亲我,所以我就任你亲了。”靳司行心机的说道。
其实昨晚说清楚了,还是他占了她的便宜呢,现如今趁着秦桑什么都不记得了,倒打一耙,怎么都觉得太过龌蹉了。
不过,看着秦桑闭上眼睛,一下子倒在了床上的样子,他怎么觉得这么可爱呢?
靳司行趁热打铁,继续编道:“秦桑啊,就在昨晚之前,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喜欢我,还发誓非我不嫁……”
“我还发誓非你不嫁?”秦桑一把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主啊!就这么把我捂死了算了吧!”秦桑在心里祈祷着。
“对啊,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真性情的女孩,我很喜欢。”靳司行说的无辜而又一本正经。
秦桑简直直接想去死。
“秦桑,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也就不故作矜持了,如今亲也被你亲了,摸也被你摸了,我再也算不上纯洁的男人了,所以你得对我负责任啊。”靳司行说的委屈极了,仿佛古代被人糟蹋,不得不从的小娘子。
“怎么负责?”秦桑诈尸一般的从床上弹了起来。
“当然是你娶了我了。”靳司行继续装委屈,如泣如诉。
“我娶你?”有没有搞错,我才是女的好吗?秦桑简直都要咆哮了。
“实在不行,我娶你也可以,只要你能对我负责任就好。”靳司行继续表演,他如今在表演当中发现了契机,秦桑似乎对他眼下这一套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