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帆根本就不介意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在乎的只是秦桑怎么想,秦桑嘴角微抿,“哦,那你不是暗示,是明示。是我太阴暗了,把你想得太坏了。”
沈云帆嘴角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秦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都是他惹下来的桃花债,还好意思笑。
“你……”
才说了两条,就把焦悦怼的哑口无言,刚才挑衅的气焰一下子就消退了不少。
梁述见焦悦的处境有些尴尬,掩唇轻咳,想要替她解围,不过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秦桑给怼回去了,“这位先生,我劝你最好不要说话,我是一个讲理的人,我从不欺人。但是别人要是欺我,我即便是以卵击石,也要给石头撞个缝出来。”
说话间,秦桑的目光始终在焦悦的身上,只是好心的提醒梁述几句,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对女生之间的明争暗斗不了解。
梁述这句话卡在嗓子眼里,上不上下不下的,噎得慌。
而罪魁祸首坐在一旁,环抱着手臂,看热闹的样子。
紧接着,就听到秦桑对焦悦冷清的警告声:“你叫……算了你叫什么无所谓,思辰没有在第一时间介绍你,恐怕也是觉得你不太重要的吧!最后一点,你说你和沈云帆青梅竹马,从你进来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未曾替你说过。想必青梅竹马的说法,也而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
她的每一句话都戳在焦悦的心窝子上,这些年,一直都是她追着沈云帆跑,沈云帆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
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女人说他们已经领证了,这么大的消息,那边竟然不知道!
她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裤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不敢在继续靠近沈云帆。
看着焦悦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变成彩虹的颜色,秦桑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老公,我要去上班了,你是送我,还是和你这两位朋友继续?”
她娇嗔的喊着他老公,沈云帆心都要化了,立刻站起身看向梁述:“梁队长,工作上的事情,我们上班时间再谈,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要去送我妻子了。”
焦悦紧跟着他的脚步往外走,路过梁述,他停下脚步:“对了梁队长,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的妻子很容易吃醋,我希望你为了我们家庭内部和谐着想,以后再帮我安排助手,最好是男性。”
“沈大哥……”焦悦委屈的喊着沈云帆,沈云帆头都没回,抬腿就离开了。
留下焦悦和梁述两个人呢,在风中凌乱,看着小姑娘委委屈屈的,眼泪含眼圈的,梁述就算是个粗人,也有些受不了,轻声安抚着:“那个……小悦,你工作的事情,回去再说,我们先去吃饭。”
梁述这一句话不要紧,焦悦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地板上,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引来周围人的注意,梁述挠挠头,蹲下身子,手足无措的:“你别哭啊,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梁述的话不仅没有起到安抚的作用,焦悦哭的变本加厉,要把心中的委屈全都宣泄出来。
一前一后离开的沈云帆和秦桑来到地下停车场,秦桑脚步一顿,眉头微挑,回头看向沈云帆,抱着手臂,“沈医生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
沈云帆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走到她的身边,扶着她的肩膀,哄着:“焦悦原名焦雨悦,和我家是世交,小的时候焦叔叔和阿姨忙,就把她扔到我们家,不过我发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秦桑眼睛微微眯起,审视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没有看出来半分心虚之意。不过这种青梅竹马的戏码,最让人心烦,“你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没有,她从小就喜欢跟着我,但我从来都只把她当妹妹。”
沈云帆信誓旦旦的保证着,笑话,他好不容易骗到手的老婆,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人挑拨离间,只要秦桑想要知道的事情,他一定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桑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对他的话持保留意见。
对于沈云帆家里的事情,她从来都不过问。
沈云帆也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带她去见他的父母,这一点对于秦桑来说,心中还是存有芥蒂。
“老婆,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带你回去见我家人?”沈云帆主修心理学,对于秦桑的那点小心思怎么能不知道。他只是希望,秦桑能够对他好奇,这样才能证明她真的把他放在心上。
焦悦的出现让沈云帆有了危机感,很多事情,要是在不说清楚,到时候真的闹出误会来,回头人跑了,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好奇,你认为可以跟我说的,自然会说。你觉得不应该让我知道的,我也不会多问。”
秦桑倔强的回答,沈云帆倍感无力,真的不在意,又为什么会因为焦悦的几句话,这么生气。
沈云帆把她搂在怀里,秦桑不着痕迹的推开他,“我下午还要上班,先走了。”
沈云帆拉住她的手腕,一拽,拉到怀里,低头吻在她的樱唇上,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等到时机成熟,我就带你回去见你父母,只是你什么时候才会向别人公布我的身份呢?”
“我都不知道你沈医生是什么身份,要怎么向大众公布?”秦桑眉梢上翘,扁扁嘴,吃味的说道。
沈云帆的大手拂过她的长发,狭长的眼中充满笑意:“当然是你的老公,除了这个身份,别的都不重要。”
秦桑一噎,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轻轻的推了推:“沈医生,我记得你以前可是走的高冷人设,这是在停车场,公共场所,你能不能收敛点。”
“我搂着我自己的老婆为什么要收敛?”
秦桑扁扁嘴:“沈医生的情话说的真是越来越溜了,是不是跟很多小姑娘都说过?不然人家也不可能从那么远追到这里啊!”
“那么远?”沈云帆眉头微挑,他记得焦悦的每句话里面,都没有说过她是从哪里来的。
秦桑冷哼一声,有点小傲娇的解释:“从她的口音中就能听出来好不好,人是从京都来的,看她的举止说话方式,都看的出来家教不一般。沈云帆其实你家的条件也很夸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