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
一辆外表朴素至极的马车,却由一头独角兽拉着往前走。
马车里的,坐着一身穿浅橙色法衣,容貌有几分英气的绝色女子。
这正是六年后的童鸢!
她梳着一个少女的百合髻,眉眼含笑的柔柔望着身旁六岁的女童。
女童穿着一袭粉嫩嫩的法衣,却是面瘫的盘坐在那修炼,连一丝的表情都没有。
这让童鸢止不住的叹气,不知是不是她生孩子的方式不对,还是她抚养暖暖的方法不对,导致这孩子从小是个面瘫不说,话还特别少。
这孩子也就在炼丹,修炼和面对她时,才会有些许的情绪。
“冰棍,外面的景致很不错,你不看看吗?”
童暖暖眼未睁:“不。”
童鸢扶额,有些头疼。
如何才能让一个面瘫话少的女儿,变为一个活泼好动又话多的女儿啊?
忽然,她眸光一凛。
独角兽便停了下来。
“娘,有人。”童暖暖唰的掀开马车帘,以保护者的姿态将童鸢护在身后。
母女俩看到了拦路之人。
一身穿墨色法衣的男子站在路中间,面容狰狞的以诡异的‘舞姿’扭曲着,但他周身的灵力紊乱又异常波动。
童鸢摸着下巴盯着男人的脸看,他完美的脸型和周身的强大气势像是黑夜里绽放的高山雪莲,勾得人心痒痒的,却又让人心生畏惧。
这人瞧着,怎有点儿眼熟?她是在哪儿看到过来着?
忽然——
男子倏然出现在了童鸢的面前,双眼猩红的一掌劈向她。
“娃娃!”童鸢脸上的笑意不变,眸中却是一片森寒。
她一把将童暖暖护在身后时,召唤出了自己的诅咒娃娃。
漂亮却阴森森的诅咒布娃娃出现在了童鸢母女俩的面前,她当即成防御姿势,挡住了对方的一击。
轰——
以马车和男子为中心,周围的地面裂开了一道道的裂痕。
惊飞了周遭的动物和灵兽。
“冰棍,待在马车里!”话音还未落下,童鸢已是落在了变大数倍的诅咒娃娃身上。
她抬手便是数道攻击符咒,“娃娃,诅咒!”
“诅咒他天天掉裤子!”
诅咒娃娃笑声诡异的哈哈哈大笑起来:“诅咒,诅咒,诅咒你天天掉裤子!”
男子轻松的躲开了攻击符咒,再次攻向童鸢和诅咒娃娃时——
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裤子掉了。
爬起来穿好裤子,又摔倒。
裤子又掉了。
再爬起来再穿。
再掉。
周而复始。
趁此机会,童鸢嗖的几针扎在了男子的身上。
男子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这次裤子自然没穿上。
童鸢刚蹲在墨鸿羲的面前给他施针,便看到自己女儿蹙着小眉头冷飕飕的盯着男子,似是要将他大卸八块。
“咦?”童鸢将墨鸿羲翻转过来,盯着他的脸看了须臾,又看了看童暖暖的脸:“冰棍,你像他耶,说不定他是你亲爹!”
当初原身并非是被童金金所安排的几个乞丐所玷污了,而是进错了雅间,遇到了一发狂的男子。
结果,原身被那男子打晕,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失去了清白。
害怕的原身不敢告诉任何人,直到有了身孕瞒不住,才告诉了父母。
童暖暖野蛮的给男子喂下了一颗丹药,再一针扎醒了他。
看得童鸢眼角直抽抽,道:“冰棍,我是不是该放弃改变你的性格?”
刚醒来的墨鸿羲,眼神刚一变,就听到了一颇为无奈的含笑女子声音。
这声音似水如歌,让他不禁想起了七年前雅间的那女子。
他一扫,便看到一蹲在他右侧的女子,她的容貌有几分英气,却为她平添了一份他人所没有的独特,她笑起来时,恍若百花盛开,越发的令人移不开眼。
他似乎在哪儿见过这位姑娘,可他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冰棍是他旁边这个面瘫小女孩吗?不知为何,他对她感到亲昵,莫名的想亲近她。
“是你们救了我?想要什么报酬?”他撑着身体坐起来,单手搭在弯曲的左腿上,痞里痞气的笑容里有着几分邪气。
“除了我这个人,其余的都好商量。”
童鸢笑容渐深指了指墨鸿羲的白嫩嫩的大腿:“麻烦你先穿好裤子,不要污了我女儿的眼!”
童暖暖冷冷的说道:“色狼!”
墨鸿羲低头一瞧,便看到自己光着双腿,跟耍流氓似的。
“原来我被耍流氓了啊,”他蓦的轻笑出声,看童鸢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姑娘不准备对我负责吗?”
童暖暖闻言冷气嗖嗖嗖的往外放,这个色狼竟敢肖想娘,简直是欠收拾!
她要让这个色狼明白,肖想她娘的后果有多严重!
嘭。
墨鸿羲被童暖暖一脚踢飞。
“娃娃!”童暖暖厉声道:“诅咒他,天天光着!”
粉嫩嫩的诅咒娃娃,发出哈哈哈的诡异笑声盯着墨鸿羲:“诅咒,诅咒,诅咒你天天光着!”
童鸢并未阻止,她看得出是这男子在逗暖暖开心,否则暖暖绝无伤此人一分的可能。
便是她,也是因此人灵气紊乱,出其不意才弄晕他的。
墨鸿羲第一次看到诅咒娃娃,心思微动,这难道是那传言中巫族所使用的法器?
据说那神秘的巫族,便会使用一种特别奇怪的娃娃当武器。
他曾查过巫族,却是什么也没查到。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巫族的人。
“小朋友,你娘对我耍了流氓,是要对我负……”
身上突兀的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