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良闻言,硬生生地呕出一口血,却被他咽了下去。
正当他要再说些什么时,腾蛇已是出现在了墨良的面前,一尾巴将还未反应过来的墨良重重地拍在了地上。
地面瞬间凹陷出一个巨坑。
墨良趴在坑里半晌没动弹一下。
腾蛇用意念操控着墨良浮到半空中,再用神识拉扯着墨良的身体,像拉皮筋那样。
“不要!”墨良面色惨白地求饶道:“童大小姐,求求你放过我,是我说错话,请你放我一条生路。”
他还没有拿回自己的一切,怎么能死。
童鸢没搭理墨良,她瞬移来到了墨成双的面前,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他:“刚你骂我女儿,骂得很爽,是不是?”
重伤躺在地上的墨成双又惧又怒,他色厉内荏地威胁道:“童鸢,我可是墨家三房唯一的儿子,你敢……啊!”
童鸢面染寒霜地用力碾着墨成双的右手,将他的右手碾碎:“我不介意你们三房来找我的麻烦,但你敢骂我女儿,便要承担这后果。”
她说着,强行给墨成双塞下一颗丹药。
“你给我吃了什么?”未知的恐惧,如一只野兽不断蚕食着墨成双。
那边,墨良被拉扯成了一条线,疼得他惨叫不止。
“让你一辈子当个残疾躺在床上的好东西,”童鸢咧嘴一笑:“这丹药,会一点点地腐蚀掉你身上的每一根骨头,你却不会死。”
墨成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欺软怕硬的怂货一个!”童鸢瞥向墨芝兰。
墨芝兰用力地摇着头:“童大小姐,不关我的事,我是被我父亲强行拉来的,求你不要找我算账。”
这一次,她深刻认识到了童鸢的可怕和强大。
若无绝对的把握,她是不会和童鸢再次正面对上的。
童鸢将墨成双踢开,对腾蛇说道:“腾蛇,归位。”
腾蛇不情不愿地丢下了墨良,消失在了原地。
劫后余生的墨良还来不及欢喜,便听到了墨鸿羲的一番话,顿时如坠深渊。
“三房及其在场的人,从今日起断了一切资源,迁出龙凰宫和墨家。”墨鸿羲拉着童鸢的手,用帕子仔细帮她擦手。
墨良等人想求饶,可当他们接触到墨鸿羲那弑杀的眸子时,所有人全灰溜溜地离开了。
童鸢对墨鸿羲说道:“墨良他们不会放弃扳倒你的。”
墨鸿羲将帕子随手毁去,他淡漠道:“留着三房,是要查真正害我之人,三房是那人手里的棋子。”
“你可以将你痊愈的消息放出去,或许那人会再次对你下手,如此你便有可能抓住那人的尾巴了。”
“消息早已放出去了,但幕后之人并无任何动作,也许是幕后之人有动作,但我没查到。”
童鸢眯了下眼,她宽慰道:“此事我们慢慢查,早晚会查清楚是谁的。”
墨鸿羲忽地看向前方:“童鸢,冰棍回来了。”
“娘!”冰棍哒哒哒地跑到童鸢的面前,抱着童鸢的腿不放:“娘,我想你了。”
童鸢抱起冰棍,嗔笑道:“你想娘,那不给娘传音?你个小坏蛋,在外面玩疯了,还好意思说想我。”
冰棍眷恋地在童鸢的怀里蹭了蹭,娘的怀抱好温暖好舒服啊。
后一步到地应衔木,爽朗笑着打趣冰棍:“冰棍平时嘴上不说想阿鸢,结果一回来跑得飞快。”
童鸢朝他点了下头,柔声对冰棍说道:“冰棍,你先到炼丹房炼丹好不好?娘有点事和你应叔叔谈。”
冰棍乖乖地去了炼丹房炼丹。
童鸢三人移步到了书房谈事。
“衔木,你认识画上的女子吗?”童鸢将画像拿给应衔木看。
应衔木展开画像看了看,轻叹了口气:“知道,算起来,我和她的家族渊源颇深。”
“当年我看到阿鸢你的第一眼,便看出你的不同了,这几年我之所以没告诉你,是你并不知自己真正的身世。”
童鸢的心一紧,又有些忐忑:“我知道我并非养父母的亲生孩子。”
“衔木,你能告诉我所有的事吗?”
墨鸿羲摸了摸童鸢的头,轻声安抚道:“童鸢,不要急。”
童鸢没办法不急,即将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了,那种期待和埋怨交织在一起,令她的内心起了很大的波澜。
应衔木将画卷卷好递给童鸢,他抿了抿唇,道:“画上的女子,是你的亲生母亲。”
“血脉上的关系,是骗不了任何人的,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便知你是叶小姐的女儿。”
童鸢闻言,身体一软。
墨鸿羲当即接住了她,并用自己的身体靠她的依靠,虽说童鸢早有猜测叶伯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当她确认这件事时,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阿鸢,你可还好?”应衔木关切道。
童鸢振作了起来,她深吸了好几口,慢慢地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没事,衔木你继续说。”
那真是她的亲生母亲!
她会是百里家主的女儿吗?
应衔木犹豫了片刻,道:“阿鸢,我现在只查到,叶小姐被不知名的人抓住了。”
“从我查到的得知,当年叶小姐与百里家主和离后发现有了你,叶小姐并未告诉百里家主这件事,而且那时有人在追捕她。”
“之后发生了何事我没查到,想来应该是叶小姐秘密将你交给了童文豪夫妻抚养,自己独自一人面对那些追捕者,结果不慎被抓住了。”
童鸢用力地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裳,她的脸上布满了杀意:“那人,该死!”
墨鸿羲搂着她轻拍着,他问应衔木:“那人抓叶伯母,是为了叶伯母的火焰?”
童鸢现在这种情况,应衔木哪还有心思继续说此事,他从腹内空间里拿出宁心静气的药草,放在童鸢的面前。
“阿鸢,你先冷静下来。”他之前没告诉阿鸢此事,是正确的决定。
更多的事,暂时不宜告诉阿鸢。
在药草的帮助下,童鸢渐渐地冷静了下来:“衔木,你还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