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师兄的确说过，自己有一个弟子，还是您推三阻四的，最后他不得不收下。”
程鱼欢的话也唤醒了陆浩南的记忆。
他忍不住拧着眉，仔细的打量着白凤歌，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那段时间他正忙着去找百里和老孙一起研究药物呢，哪有时间记得这么一个小人物？
“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你竟然是沐白的弟子？”
陆浩南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程鱼欢眉眼弯弯，心情似乎很好：“按照辈分来看，你应该叫我一句师叔~”
白凤歌方才只记得见到陆浩南本人，如今听到程鱼欢的这句话，她面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唇角十分勉强的扯了扯，看样子是不想叫的。
“欢欢是门内最小的小师妹，也是我的关门弟子，你既然拜到了沐白门下，叫她一声，也是应该的。”
察觉到白凤歌的抗拒，陆浩南也淡淡的开口，只是，那视线之中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敲打。
白凤歌的手不自觉的捏到了一起，所谓的关门弟子就是确定了，他已经找到了传承衣钵之人，以后都不会再收徒了！
程鱼欢一个这么些年，一直仰仗着厉聿霆的鼻息活着的人怎么有资格？
“师祖，您肯定是在开玩笑吧，她什么本事都没有！”
白凤歌有些接受不了似的开口，这样的质疑却让不停的脸色沉了下来。
程鱼欢倒是一片轻松，勾了勾唇有些惋惜：
“当年你要收我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了，咱们两个不合适，你非要说现在被人怀疑了吧？”
“抱歉，直接叫师叔，那个应该就是你的师叔公了。”
陆浩南的脸色顿时不好了，眸光阴沉沉的，带着浓浓的警告，心中却狠狠的记了厉聿霆一笔，瞪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一定是这个罪魁祸首，自古以来，都是男色惑人，程鱼欢竟然也被这个男人所迷惑！
真真是不争气的小弟子！
“想让我叫师叔，总该表现出一些比我更强的本事吧，否则只凭着辈分就想让我屈服？”白凤歌又开口抗争。
四周人的目光打量过来，都带着些许惊讶，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与自讨苦吃。
可这四下的目光落到白凤歌的身上，她却并非是这样的感觉。
尤其看到厉聿霆也看了过来，她的心情甚至更加雀跃了一些。
一定是这个毫无本事的女人让大家失望了！
“刚才在我的订婚宴上，刻意挑选了哀痛的古筝乐曲的，应该就是你吧？”
叹了一口气，程鱼欢不得不站出来，如果今天不立威，门内的人恐怕还真以为她变了，性子软弱可欺呢。
一想到那些无良师兄师姐们的表情，程鱼欢便头疼，可是该交代的东西还是要继续说下去的：
“歌曲浮于表面，虽然有一些你个人的心境体会，可实在是太过浅薄，根本就撑不起整只曲子的调子。”
陆浩南过来的时候也听到了，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段时间不见，程鱼欢的造诣似乎越来越高了。
“这样的评价你还满意吗？”
厉聿霆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凤歌，忽然开口，他的手还在程鱼欢的腰间，呈现出一个保护者的姿态。
他们分明都是认可这个贱女人的！
白凤歌脸上就却只能带着难堪的笑，简单的五个字却是从牙缝里一点点挤出来的：“师叔，师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