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璟轩本以为韩白芷是一个自己极有主见的人,但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
不仅并非这样,好似乎对一切都毫无所谓的样子?
南宫璟轩不明白眼前人真正的想法,但这一刻却也不急着弄清楚。
左右,来日方长。
南宫璟轩这么想着,便慢慢悠悠的起身准备离开。
而这时候,韩誉也“正好”去而复返回来。
看到韩白芷跟眼前人之间的举止,倒是还有几分惊讶的神色。
或者,不仅仅是惊讶。
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什么情绪。
但这一点,就不是当下的他们应该思考的事情了。
韩白芷还小,即便是进宫为秀女此时也是年龄极小的。
而这样的年纪,其实倒也不太适合谈论婚姻大事。
故而,对于眼前的一切虽然是觉得心中意外却也是一副了然神色。
“白芷,你觉得五皇子如何?”
韩誉看着南宫璟轩匆匆离去的身影,下意识的开口道。
从小到大,他自然是明白眼前人的真正心思。
一向顺从,从没有乃至一次谋逆的想法。
所以,韩誉才更想知道眼前人对于自己的做法是什么想法。
或许,心中不喜欢?
即便是不喜欢,韩誉也希望自己的女儿韩白芷能够表达出来。
就像是当时突然提出想去姜府找姜姒那般,勇于提出自己的见解。
“父亲希望听到女儿的什么回答?”
韩白芷闻言一顿,随即那双眸子恍然不知的看向眼前人。
韩誉被韩白芷这么一问,倒是有些意外的不知道想说什么。
其实他看五皇子南宫璟轩,倒是不错的。
不仅仅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也是个品行都被夸奖的人。
韩誉素日里跟不少大臣之间也是有走动的,自然听过南宫璟轩在众人口中的名声。
众位大臣,都是对南宫璟轩赞不绝口的。
至于宫里头,也算是对于这个皇子十分之满意的。
只是可惜了,不算嫡长子。
不过能力上,绝对不算下乘。
“父亲希望你,好好想想后再告诉我。我自然明白,你从来不会忤逆我的意思。”
“但父亲,也希望你能活出自己的样子来。”
韩誉说着,拍了拍边上人的肩膀。
对于韩白芷的喜爱,是从心底里透出来的。
不仅因为韩白芷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掌上明珠,更因为身为国公府的女儿她不需要看人脸色。
陵国公的官衔和位置,可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
韩白芷看着父亲韩誉的消失,懵懂的点了点头。
想到刚才跟南宫璟轩之间的对话,只觉得自己确实是实话实说十分诚实的了。
不过对于那位的小心思,她心里其实说不上是喜欢或者说是不喜欢。
只是,她没什么反抗的心思罢了。
对于一切事情,都是遵循的顺其自然。
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去判断自己是否喜欢一个人呢。
但可以知道的是,她现在对于南宫璟轩确实是没有爱慕之情。
韩白芷撑着脑袋看向天花板,一副迷迷糊糊的小模样。
而那头的南宫璟轩在离开了陵国公府邸后,便踱步准备回到原来居住的地方。
好在此处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倒是也很合适。
好歹这回过来一趟,算是给国公府的韩誉通了个气儿。
国公府嘛,他自然是需要拿下的。
毕竟撇开本身的地位来说,国公府的军权也是他想要的。
姜府
迷迷糊糊之间,阿时总算是醒了。
而因为祖母回来了,姜姒也得已求助于祖母去药房拿药。
等把药给阿时敷上,已然三更天的光景。
姜姒看着眼前的阿时,心中更增添了几分愧疚。
她好像,一直都是在连累阿时呢。
一更天时,阿时醒了。
“小姐,您怎么睡在这儿呢。”
阿时不安的皱起眉头,在看到姜姒在自己床侧时突然间一阵紧张。
“没事,别担心。你醒了就好,我回屋去。”
姜姒说着,便伸了个懒腰。
但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遂之突然闭上了眼。
又过了一会儿,便传出了一阵鼾声。
阿时支撑着半边脑袋看向姜姒,神色浅淡却柔和的望着。
凭借她当下的体力,自然是无法将姜姒带回她自己屋子的。
但这里也只有一张床,她也无法动弹几分。
阿时想了想,在床边摸索了一阵抽出一根鸡毛掸子。
凑近看了看,见姜姒确实是真睡着了这才呼了一口气。
随后,缓缓从床上拿出一条褥子给姜姒盖上。
等到天亮时,便匆忙的起床洗漱顺带着给姜姒安排好一切。
“小姐,昨夜睡得还好吧。”
阿时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姜姒。
若非她昨夜身子难受的紧,怎么都应该把床让给姜姒的。
“倒是还好。你还病着呢,别伤了身子。”
姜姒说着,看向阿时。
虽说昨夜上了药,但看目前的境况倒是没这么容易。
毕竟阿时昨天可是被打得皮开肉绽,她就是隔着布料看了看都觉得瘆得慌。
哎,也真是苦了这个小丫头。
姜姒这么想着,对阿时再次投去了一抹歉疚的神色。
“小姐不必担心,阿时好得快。”
阿时说着,秀了秀自己的粗胳膊。
姜姒被眼前人逗笑了。赶紧撺掇着洗漱。
随即,也不等眼前人开口便拿起胭脂要往脸上抹两下。
但正要上妆时,却停了手。
“阿时,今日是什么日子?”
“今日?奴婢记得,今日应当是…”
阿时正要细想,却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她记得,四月的某个日子似乎是姜家上下都极为重要的日子。
但还未等她脱口而出,姜姒却突然间拿起一根淡雅的素簪子示意阿时给自己戴上。
“今日,是祖父的忌日。”
“阿时,快些吧。”
姜姒赶紧催促着,随即看向了边上人。
阿时听到这几个字,手上突然顿了一顿。
随即,却用更加大的力道和行为在姜姒的脑袋上做了个端庄的发髻。
“囡囡?”
姜姒正要大叫不好还未换衣,却见一抬头的方向有个架子。
而那架子上,正是一件墨色的长衫。
思嗔一瞬后,姜姒穿上了它、
“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