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时听到姜姒的回答,差点一个没站稳倒在地上。
头型相冲?
嗯?这、也算是理由?
而且,向来只有听说过断掌才克夫的。
可从没听过头型相冲的还会克夫。
头型,又要怎么看?
阿时的脑袋上一时之间窜出若干个问号。
这样的理由,真是…离谱。
如果说断掌会因为风水等原因影响命数导致克夫,她倒是有几分相信。
可阿时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姜姒并不是断掌。
那么眼下这个理由,更是荒唐的跟胡诌似的。
不过姜姒可不管她的理由是否能够被阿时所信服呢,左右也就是权宜之计姑且诓骗一下罢了。
姜姒这么想着,趁着阿时发呆愣神的瞬间溜之大吉。
等阿时回过神来,哪里还能看到姜姒的身影?
而姜姒,则趁着这个空档再次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紧锁房门。
这样,也挺好不是吗?
起码,也算是一个理由了。
况且,她如今说自己克夫不好吗?
姜姒之前,可是被他克死的。
算起来,姜姒才是倒霉的那个吧。
不过,不知道白芷是不是也被此事困惑呢?
姜姒这么想着,便准备去找韩白芷。
但是想到如今的她再偷偷溜出门可不是应该做的事情了。
毕竟如今,想来不管是周茹母女和父亲姜德元对于自己应该都会多几分关注吧。
姜姒这么想着,心中又是犯了难。
不过思来想去,她知道自己还是得出门。
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忘了什么事情似的。
而这个时候,确实是有人来了。
来的人是阿时,她的婢女。
“小姐,老爷让您去前厅。”
阿时看着眼前的姜姒,十分为难的神情开口道。
姜姒正要出门,却听到了眼前阿时跟自己说的这个消息。
微微一愣,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
到了大厅时,有一个宫里传旨的公公也在。
姜姒尚未走近,却觉得眼前这人有几分眼熟。
可能,之前也是见过的?
姜姒不知道,只是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再者就是,眼前人跟自己记忆中的某个样子很像。
不过,或许宫里的公公都是差不多的?
姜姒不知道,只是在即将走近大厅时确实是缓缓的松开了边上阿时的手。
微微一怔,向面前的众人行礼。
“臣女姜姒,参见公公。”
那位公公闻言,徐徐转了个身。
在触及姜姒的视线时,有些意外的点了点头。
而姜姒也在那一瞬间知道,原来此行来的人跟上回那位公公是同一人。
而且,眼前这位公公看着确实是极好说话的一副样子。
“女儿小姒,参见祖母、父亲、二娘。”
跟宫里来的人打了招呼后,姜姒便跟座上的几位又依次打了招呼。
得到几人的点头后,这才带着几分示意的意思看向在周茹身后窝着半边身子的姜绾绾。
姜绾绾这会儿察觉到姜姒的注视,赶紧默默倾身后徐徐开口:
“妹妹绾绾,见过姐姐。”
同辈之间,是行半礼的。
本来碍于嫡庶之分,姜绾绾的礼数需要略高于半礼。
不过素日里,姜绾绾似乎并不是如此。
只是今日,这是要转性子了?
姜姒这么想着,将目光投向了公公手上那一卷圣旨。
想来,能够让姜绾绾对自己这般恭敬的也只有这道圣旨了吧。
毕竟她记得,长大后的姜绾绾可是骄傲的很。
“姜尚书,既然如今人都到齐了。那杂家,便开始宣旨了。”
那公公说着,示意几人站成一排。
“公公您请说。”
姜德元说着,示意眼前人开口说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不日为朕六子南宫灏生辰。故…宣姜德元嫡女姜绾绾,于次日入宫。钦此。”
“次日入宫?”
姜姒看着眼前的公公,一番大眼瞪小眼。
顿了顿后,一阵咂舌。
“这…简直就是离谱。”
她,这就莫名其妙被宣进宫了?
姜姒越想越觉得,这一切可真是太荒谬了些。
几人听到公公的话都是心中一番奇怪的猜忌。
对于这一切而言,他们觉得有些奇怪。
第一,这六皇子南宫灏是怎么突然间就宣姜姒进宫的?
第二,姜姒她跟生辰宴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第三,怎么,这样的皇室非公开宴会皇上却邀请了姜姒这么个外人?
一时之间,这么三个奇怪的疑惑都萦绕在姜王氏等人的脑袋上。
尤其是周茹,当即便要发火的一副态势。
姜姒似乎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眼前人或许是真的对自己有意见。
毕竟周茹是真的没见得自己好过。
而且,若非这里还有一个传旨的公公在场恐怕下一刻便要扯着姜绾绾给自己上一课了。
“怎么,不敢接旨了吗?嫡女姜姒?”
公公见她一直不接旨,还开始打趣起来了。
“多谢公公。”
姜姒闻言,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而后一摊手,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姜尚书,杂家还有事要跟您说两句。”
公公见姜姒接下了圣旨,便将目光投向了似乎有几分呈现呆滞的姜德元。
姜德元被叫唤一声后,便从迷惘的状态中回了神。
侧目看向边上的公公,做了个恭敬的邀请姿势随即走向了大厅隐蔽一角。
“姜尚书,你这嫡女倒是有出息了。”
“德元不明,还望公公明示。”
姜德元说着,从袖中掏出块银锭递了过去。
“多的杂家也不说。不过你这嫡女,定有大造化。”
公公这么神神叨叨的说完话后,便将姜德元手中的银锭小心收好。
姜姒还呆滞在原地,对于这个被突然砸下来的“馅儿饼”吓得脑瓜子一阵嗡嗡嗡的。
说是炸弹吧,偏偏是最正儿八经的邀请。
可说是邀请,姜姒又觉得这一切根本就不是。
因为,她觉得父亲姜德元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至于周茹母女二人,他们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给吃了。
不过正要出去时,祖母倒是对着她宽慰的笑了笑。
那意思好像是再说,祖母相信囡囡。
姜姒怎么都不觉得南宫灏是这样的人,但如果不是他的要求自己又怎么会被请进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