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儿子。
他直接就动手打了。
可外孙不行。
本来就觉得委屈了他。
再动手的话，就真不是人了。
陈凡沉默了一会儿，却答非所问道:“不如先带我去看看糖糖的妈妈吧？”
他的眼睛就是尺。
不可能去做无用功。
既然对方不相信他。
那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呃？”廖长胜没想到话题会转换如此快，但却又说在了他心坎上了。
犹豫的看了赵煜一眼。
见他神游在在，根本没看向自己，便只能点头应道:“行，那就先上楼吧。”
说着，就先去坐电梯了。
赵煜一听他这话，顿时那个气呀。
这次是真的不留余地了。
虽然他确实对治疗廖菲菲没有一丝办法。
但再怎么说，他也治了这么久了。
又费了那么多时间精力。
这小子要是真给治好了。
那他以后在医学界还怎么混下去啊？！
想到这里，赵煜顿时忍不住道：“廖先生！我看还是先给糖糖看看病情再说吧！毕竟廖小姐的病情要严重许多。万一这小伙子只是凑巧让糖糖醒过来而已，那对廖小姐可就是灭顶灾难了。”
他就不信了。
绝症还能被治愈！
这里面肯定有纰漏！
只要他找出来，这小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滚！
谁也别想撼动他在医学界的地位！
果然，廖长胜一听这话，立马有些犹豫了：“啊这……”
毕竟赵煜说的也有些道理。
赵煜一见廖长胜犹豫了，就知道这事肯定有回转的余地。
脸上不由就扬起一抹笑容。
稍纵即逝。
可他不知道，陈凡早已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但他并没有在意。
谁会和跳梁小丑一般见识呢？
而廖长胜见陈凡也不争辩。
顿时心里的天秤就不由倾向了赵煜。
毕竟他女儿时日不多了。
他还没做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准备。
就想让她多停留停留。
这次，廖长胜没有在乎外孙的意愿，直接将他抱回沙发那儿坐下，然后对赵煜道：“那就让我抱着检查吧。”
这样两方都不耽搁。
赵煜自然也是乐得清闲：“好。”
可能是为了尽快证明自己的猜测，这次赵煜检查的很快。
几乎半小时不到。
他就将何书堂全身都检查了个遍。
得出的结果，出人意料。
很健康。
所有指标都正常。
甚至正常的超标。
和刚才的检查一对比，简直就是正反教材。
“这怎么可能？！”赵煜就没见过这么荒谬的事情。
一个身体素质极差的孩子，怎么可能一会儿功夫，就恢复了正常？
甚至比正常小孩还健康呢？！
赵煜看了何书堂一眼，随即不可思议的看向陈凡：“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的老师是谁？”
如果他是什么世家传人，他应该是略有耳闻才对。
可他对陈凡一无所知。
而且一个人针灸如此厉害。
不可能默默无闻。
“我就是我。”陈凡耸耸肩道：“不一样的烟火。”
“哈？”赵煜闻言一愣。
随后反应过来，有些无语道：“你说的什么鬼话呢？！我问你是在哪儿学的医？”
陈凡一脸淡定道：“自学的。”
他也不算说谎。
毕竟也没有谁教他。
“自学？”赵煜和廖长胜可谓是异口同声了。
毕竟闻所未闻。
况且这学医要是这么简单的话。
古法医治早就传承了下来。
陈凡见两人不信，也没解释。
反正解释了也没用。
他们该不信还是不会信的。
何必费口舌？
赵煜见陈凡解释都懒得解释。
刚才压抑下去的恼意。
顿时一下又被激了起来。
他看着陈凡不爽道：“你小子别太得意了！你才多大啊？怎么可能就自学成这样了？还是说你的老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你才会有所隐瞒的？！”
他就不信一个毛头小子，仅凭自己就能把医术学好了。
虽然他对中医了解甚少。
但还是懂得传承的重要性的。
陈凡原本不想解释。
但见赵煜说话没分寸，顿时就沉脸道：“我说过，我自学的。”
还有，他有没有老师。
关他屁事啊？
况且仅凭自己猜测就去诬陷别人。
可想而知，他的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
赵煜见陈凡死鸭、子嘴硬，刚要再说两句，廖长胜忽然问他道：“赵医生，你检查了糖糖的结果是什么？”
赵煜刚要说的话，一下就哽在了喉咙里。
他倒是想撒谎说陈凡不行，可仪器又骗不了。
这要是闹到医院去，他的脸面也就没了。
一番犹豫后，他还是如实回答道：“孩子的指标都很正常，比……正常的孩子都还要健康许多。”
他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跟撞邪了一样。
不撞邪的话。
怎么可能遇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而廖长胜一听这话，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微妙。
即震惊，又不敢置信。
毕竟他女儿的病，有多难治，他心里无比清楚。
所以一听外孙遗传了女儿的病，他都不敢想他这么小，就要承受死亡的风险。
无数时候，他都想用自己的命换女儿和外孙健康。
可等愿望终于实现的时候。
他反而迟疑了。
这……是真的吗？！
面对两人的沉默，陈凡也不说多余的废话，直接问廖长胜道：“我现在能见糖糖的妈妈了吗？”
如果还不让他见。
那他也没办法了。
也只能尊重对方的选择。
这次廖长胜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何书堂抱起身，对陈凡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道：“这边请！”
说着，他再次走向电梯位置。
陈凡默默跟上。
赵煜这次也无话可说了。
可他对陈凡的能力实在好奇，所以也忍不住跟了上去。
就算是学不到他的医术。
至少也得看个明白不是？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此时廖菲菲的房里，还有一个稍微年轻的医生和护士。
他们时时刻刻都盯着廖菲菲的检测仪器，深怕错漏数值，让自己丢了饭碗。
毕竟这可是Y市市长的家里。
等陈凡一行人进去的时候，就正巧看到两人忙前忙后的观测。
“于楠，周芸，先放一放手里的活。”赵煜一边说一边拍拍手。
成功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异口同声道：“赵医生，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