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有些无语了,苏慧对顾长宁还真的是执着,都这个时候了,心心念念的还是他,犹记得当时第一次在顾家见面,她明明是看不上顾长宁的。
其实想来,如果没有自己,兴许这两个人还真的就能在一起了,可是感情还有缘分这个东西,谁说的准呢。
白音也睡不着了,反正没什么事情,干脆就直接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一旁听着。
那边的苏慧也不在意这边有没有回复她的话,自顾自说的还挺来劲。
顾长宁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白音捏着个苹果吃的欢,他的手机放在白音这边的床头柜上,手机里面传来苏慧的声音,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说了什么。
顾长宁擦着头发,走过去,看了一眼手机,然后转头对着白音:“大晚上的,听这个干什么。”
说着已经伸手把电话挂了。
白音嘿嘿的笑,“小白脸。”
顾长宁也不生气,跟着笑,“吃醋了?”
白音撇撇嘴没说话。
不过第二天,白音还是给朝升打了电话过去,从朝升离开,他们一直没联系过,以至于朝升接到白音的电话啧啧啧了半天:“出奇了,你居然还能想起我。”
白音也不和他贫,直接说了苏慧要回去的事情,朝升那边显然是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了:“嗯,听说她们那边律师都找好了,回来直接就打官司。”
白音有些好奇:“那女人现在是和你那好叔叔在一起么?”
朝升叹了口气:“嗯,在一起混着呢,之前没曝光,还知道收敛一些,现在反正也闹开了,干脆什么都不怕了,我家那个uncle也搬出去和那女人住在一起了,两个人出双入对的丝毫不避讳。”
其实有些忌讳的人还好对付一些,就怕那些破罐子破摔的。
朝升又说:“爷爷是气的够呛,这段时间连他面都不见,他去医院了两次,都被赶出来了。”
苏家老爷子还是个三观正常的人,遇到不省心的儿子和孙女,也够他老人家喝一壶的了。
朝升似乎一点也不发愁,还有些看好戏的样子:“以前那些年,uncle在我们面前趾高气扬的,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你们常说的报应吧。”
白音想了想,还是和朝升说了一下苏慧目前的情况,提醒他等苏慧到了那边,一定要赶紧带她去看医生,初期发病,还是能控制得住,有希望治愈的。
等到了那边,苏夫人估计也没那么多精力管她,苏老先生更是不会管她死活,一个年轻姑娘,要是任由这么病下去,大好人生就全毁了。
朝升在那边叹气:“慧慧就是被保护的太好了,没见过世面,没吃过亏,也没栽过跟头,在这边的时候,爷爷护着她,什么都替她铺好了,可是到了那边,没人罩着,自然要亲自面对一些事情,于是,稍微遇见一件事情就想不开,其实有什么的,不就是个男人么,跟哥学,哥当年比她这个严重多了。”
白音笑了,在中国别的不说,他这中文学的倒是挺顺。
挂了电话之后,白音收拾了一下去了医院,白城那边恢复的不错,毕竟是个不伤大元气的手术,王女士也松了口气,脸上有了笑模样。
之前给白城请的护工,王女士还是给辞退了,她嘴上说着没那么多事情,自己来就好,私下里还是和白音说了实话:“从前都是你爸照顾我,这个时候了,我能做的就我来做,他的喜好和习惯我比较清楚,别人来了,我也不放心。”
白音有些感慨,毕竟是公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就算真的吵闹,感情还是在的。
中午的时候,任青月拎着水果来了医院,笑呵呵的和白城还有王女士打招呼,陈墨染这次没跟着,说是有些事情出应酬了。
任青月抬手撩头发的时候,白音注意到之前的那枚戒指又被她戴上了。
白音敛了敛神,没当场说穿。
不过在两个人出去吃饭的时候,任青月不用她问,自己就说了,她似乎有些羞涩,说是陈墨染向她求婚了。
白音是一点也不意外,之前任青月弄出那么大的动静,陈墨染总要有些表示才对。
求婚的现场白音不知道什么样子,但是据任青月说弄得还挺隆重的,陈墨染甚至还把他那个青梅竹马叫来了,让人家见证他的爱情。
白音暗戳戳的竖了个大拇指,陈墨染这一招还算是高明。
任青月有些得意:“你是没看见那女的全程什么表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白音看着她:“这回出气了?”
任青月呵呵的笑:“阿音,不瞒你说,其实我并不想那么轻易就答应的,可是看那女的那样子,我就是想让她难受。”
嗯,陈墨染这套路,估计这一方面也想到了,任青月是多么不吃亏的主儿,有那女人刺激着,肯定没什么理智的。
两个人出去吃了饭,然后带了饭回来,回到医院,白音和任青月站在电梯里面,电梯里人有点多,她们两个楼层比较高,站的靠里面,半路上了人,白音一眼就看见穿着病号服进来的陈静。
陈静没看见她,进来就转身面向外边站着,陈静没化妆,从前精致的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等陈静出了电梯,白音回头看了看电梯厢壁上挂的牌子,这一层是妇产科病房。
连想着之前陈静的那些流言,一下子就能明白她为什么在这里。
白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不舒服。
可能是做了母亲,现在最看不得这种事情了。
任青月在医院陪着到傍晚,陈墨染过来接她。
任青月面对陈墨染的时候还是有些别别扭扭的,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
陈墨染则一脸的笑意,和白城王女士告别。
白音送他们下楼,楼下的时候遇见了顾长宁,顾长宁显然是知道陈墨染求婚的事情,过来搂着白音,话却是对陈墨染说的,“日子定好了通知一下,别和我儿子的出生日子冲突了。”
任青月应该是记恨顾长宁摆了白音一道,让陈墨染找到了自己,恶狠狠的问白音预产期是什么时候,然后说日子就定在那天。
白音是无所谓的,预产期这种东西向来不准。
陈墨染摸了摸任青月的头顶:“好了,你之前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我肯定避着你家小祖宗的出生日。”
任青月在旁边狠狠地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