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士着实被白城的行为吓了一跳,要知道结婚将近三十年,白城连个枕头都不曾砸过,更别说今天的这些东西了。
她尖叫着冲过去:“你发什么神经,你给我把东西放下,这些都是我的,你给我放下。”
白城就像是喝多了红眼一样,根本听不进去王女士的话,他把酒柜里面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一地的碎酒瓶和泥泞的酒渍并没有让白城清醒过来。
他站在原地喘息了一下,接着就扭头回了卧室,王女士低头看着地上的狼藉,脸色铁青。
白城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和她结婚这许多年,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她这样子发脾气,她脾气本来就不好,这么多年也是把白城压得死死的,现在白城这样,莫不是也想和白音白夜一样,对她进行反抗?
王女士自己的算计还没想完,随后就听见卧室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她心叫不好,赶紧往主卧那边跑。
果然,一进门就看见主卧的地上也摔了许多的东西。
当初重新装修房子,她对自己住的卧室可是花费了很多的心思,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挑选的精贵的,对自己,她一向是大方的。
现在白城不管是看见什么,只要能拿得起,统统都摔在了地上。
王女士眼睛都红了,直接冲上去捶打白城:“你干什么,你赶紧给我放下,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是我的,你放下,你这个疯子。”
白城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一甩手就把王女士给推开了:“什么东西是你的,这个家里没有什么东西是你的,也没有东西是我的,这些,这些,”他指着地上已经摔得看不出原样的那些东西,“全是阿音的,全是人家顾长宁给的钱你才能买的,你要不要脸,还你的,这么多年你出去赚过钱么,你一直在家打麻将,那么多年日子不管过的多难,你都没赚过一分钱,什么东西是你的,你自己说,这个家里,什么东西是你赚钱买的?”
王女士的嗓门比白城的还大:“白城你有没有良心,这么多年要不是我操持这个家,你们能过这么好的日子,就你那个窝囊的样子,你们早就饿死了,要不是我省吃俭用,你们能过如今这样的生活?”
白城红着眼睛笑起来,笑得有些狰狞:“你操持家?王素玲,你自己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你操持什么了,我干活回来,你在干什么,你他、妈、的在打麻将,我还要自己烧饭,你好意思说你操持家了?”
他转圈看了看房间里面,然后点头:“对,你是省吃俭用了,不过你全都是在我和阿音身上省,我们能过上如今的生活,确实是你的功劳,你明里暗里的把自己的女儿卖了,拿着卖女儿的钱享受,确实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白城豁然转头看她,眼睛里全是鄙视:“从前我还以为你就是自私了一些,可是现在你看看你像个什么东西,你就跟个老鸨一样,想着让自己的女儿出去勾搭男人,就你这样的,我真是怀疑,你以前是不是也做过这样的事情。”
王女士愣了一下,突然就嗷的一声叫起来,同时直接跳起来扑倒白城身上撕打他:“白城,你不是个东西,你居然能这么说我,你这个王八蛋。”
白城抓着她的衣服直接把她拎开,脸上从没有过的冷漠:“行了,撒泼我没有你厉害,这么多年,我也受够你了,老子不陪你浪费生命了。”
他一甩,就把王女士扔在了床上,然后转头去衣柜那边翻找什么。
王女士咬着牙看了他一会就反应过来他是在干什么了,她赶紧从床上翻下去,冲过去阻拦:“你干什么,你在找什么,你给我放下,放下,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白城从衣柜抽屉最下面找到了一张卡,他力气大,直接推开王女士:“这是阿音之前给的,里面只有十万块,别的我也不要了,什么几百万一千万的,我没你那么爱钱,我只拿这些,剩下的都给你,王素玲,你好自为之。”
白城也不废话了,揣着卡直接推门就出去,也不管屋里屋外的那些狼藉。
王女士站在卧室中间,表情还有些愣怔。
她好半天才转头看着外边,外边的门已经关上了,那个男人确实是走了。
和以往不同,白城这次不是没底气的分房间睡,而是真的走了。
王女士站在那里看着门口,看着看着眼泪终于还是出来了。
心中的委屈感爆棚,她何曾被这样子对待过,她向来是个说什么别人都要听什么的人,何曾被人指责和嫌弃过。
越想越委屈,王女士坐在床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外边的天色已经全黑了,白城手里有钱,不愁没地方去。
王女士越哭越觉得没意思,擦了擦脸,起身出去收拾东西,路过厨房的时候,闻见了饭菜香,她过去看了看,白城是做好了饭的。
她微微的撇了撇嘴,不过确实是饿了,她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拿着碗筷,就在厨房吃了起来。
外边太乱,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
顾长宁晚上还没有回来,白音和白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个人都不喜欢狗血的青春偶像剧,倒是对性侦破案很是感兴趣。
电视里面偶尔会展示一些模糊的血腥画面,两个人抱着零食袋子,居然还能吃的津津有味。
白夜放在面前茶几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
他扫了一眼,不想接。
白音看了看,也没说什么。
索性这一次白城也就是打了一遍,白夜不接,他也就作罢了。
第一遍过去,好一会没再响起来,白夜笑了,“其实说实话,如果不是妈在旁边掺和,爸还是个挺识趣的人的。”
白音配合着笑笑,没说话。
两个人看了几集电视剧,零食也吃的差不多了,顾长宁还是没回来。
白音先站起来,“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早点睡吧。”
白夜朝着外边看了看,不见顾长宁的车,他有些遗憾:“姐夫若是每晚都这么晚回来,还不如不要做个成功人士的好,我还是喜欢每天全家人都能在一起的生活。”
白音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顺着你的意思来的,少年。”
两个人上了楼。
白音回去洗漱,手机放在床上,出来发现上面有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白城,一个是顾长宁。
这两个人,她都不想搭理。
于是装作没看见,在床头柜子上随意拿了一本书看了一会,瞌睡培养的差不多就躺下睡了。
睡到后半夜感觉身边有人贴上来,些许的惊吓过后明白这是顾长宁,她再次安稳的躺好。
顾长宁明显是已经清洗过了,可是仍旧遮掩不住身上微微的酒气。
他躺在床上就过来抱着她,把自己紧紧的贴在她身上。
白音有些反感,可是根本挣脱不开,他喝多的时候,最是胡搅蛮缠。
顾长宁手脚并用的缠着她,直到她不反应了,他才老实下来。
白音也不说话,假装继续睡着,顾长宁呼吸浓重,似乎也睡着了。
也是过了一会,白音就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顾长宁慢慢的沿着她的肩膀亲,一点点的亲到脖子上。
白音觉得痒,也有些不习惯,缩着脖子躲。
顾长宁像是根本感觉不到一样,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白音起初只当做他喝多了,按着性子虽然挣扎但是也没有太大的动作,想着喝多的人,兴风作浪一会不得逞也就会放弃了,定会直接睡过去。
可是她没想到,顾长宁的耐性居然那么好,她怎么挣扎他都不放弃,狗皮膏药一样的贴着她不放。
在这件事情上,顾长宁一向都执着,本以为喝了酒会好糊弄一些,原来并不是。
白音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毕竟白夜还在这里。
可是,这不弄出声音,能甩开顾长宁?
她起初挣扎还留有余地,可是发现根本不管用,她就算用了全身力气都推不开顾长宁。
白音被他弄得气喘吁吁,终于还是开口了:“顾长宁,你做什么?”
顾长宁的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声音有些沙哑:“一晚上了,我谁都没碰。”
白音想了一下就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想必今天晚上他出去应酬面对的人不少,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自然会点了一些陪酒陪玩的,顾长宁这意思,是说今天那些人都有人陪着,他没有?
听了顾长宁的话,白音沉默了一会,随后又开口:“很晚了,你喝多了,睡吧。”
顾长宁搂着她,哼哼了两下,倒是有些撒娇的意思。
白音有些无语,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喝多了的时候似乎一下子智商这个东西就不存在了,整个人显得低龄又幼稚。
白音想了想,伸手搂着他的腰拍了拍:“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顾长宁不动,就这么压着她,白音叹了口气,开口刚想在说什么,顾长宁直接微微抬起上身,一低头就堵了上来。
他吻得蛮横,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白音气息一睹,赶紧挣扎。
顾长宁像是算好了一样,用身体压着她,抬手过来固定她的头,以便于两个人气息相融。
白音渐渐有些缺氧,脑子混沌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一个事情。
她和顾长宁感情出了问题之后,这个事情那是能避免就绝对不会发生了,顾长宁往常在这方面的需求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每天一次也可以的,这段时间来都没有让他碰自己,他居然真的忍得住。
刚刚是什么场合,白音不清楚,但是从顾长宁那句抱怨中,差不多能猜到,那些人应该也是荤素不忌的当面就动手动脚起来。
顾长宁这匹饿了多日的狼,居然看见送到嘴的小肥羊,也没有扑上去?
虽然顾长宁在有洁癖,但是很多时候,在欲、、望面前,什么洁癖,那就是匹。
尤其是面对视觉上的冲击的时候,白音虽然没见过那样的画面,但是从前也招待过客户,虽然是盛锦年陪着的,但是中途她过去送东西,也曾一个不小心窥见了一些见不得人的画面。
她相信,那绝对不是最夸张的画面,肯定有比这个还限制级的。
今晚看顾长宁这猴急的样子,之前肯定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了。
顾长宁见白音反抗的动作弱了下来,赶紧趁机去脱她的睡衣。
白音有些气急败坏:“顾长宁,你弄清楚一些,我们两个现在是什么情况。”
顾长宁继续压下来,口齿不清楚:“什么情况?我们还是夫妻,是合法的。”
简直是没办法沟通。
白音不敢剧烈的挣扎,即便家里的隔音效果不错,她仍旧害怕被外边的白夜听见。
白家一地鸡毛,她不想让白夜知道自己的婚姻也是鸡飞狗跳的状态。
顾长宁像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想的什么一样,突然闷声笑了一下,空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你看你小心翼翼的样子,我不欺负你都觉得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
白音侧头张嘴,恨不得一口就咬下去。
顾长宁动作很快,拇指食指捏着她的下巴,一低头,再次堵了上来。
这一次他出奇的温柔,就好像刚才啃得她嘴角差点流血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他的手慢慢的松开,一点一点从脖子上滑下去,睡衣早就被扯得变了形状,顾长宁一点一点的解开扣子,这次倒是十分的有耐心。
白音睁着眼睛,用手捶着顾长宁的背,可是就好像再给他挠痒痒一样,他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
顾长宁温柔的够呛,白音渐渐地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挣扎还是在耍小性子,同床共枕了那么久,他太清楚她了,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两个人身上都是汗,白音的衣服成功的被顾长宁全都脱下去了。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周围很是安静,只能听见顾长宁浓重的喘息声。
顾长宁悬在她身上:“是我和你,不是别人。”
白音咬着嘴唇,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