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八月,灵帝正式建立了直属部队,同时任命的是统率这支军队的八校尉,分别是总指挥蹇硕为上军校尉、袁绍为中军校尉、鲍鸿为下军校尉、赵融为助军左校尉、冯芳为助军右校尉。夏牟为左校尉、淳于琼为右校尉、曹操成为典军校尉。
十月,新设立的皇帝直属部队“西园军”正在举行阅兵式。
除了蹇硕之外,“西园军”的将领曹操等人带着得到的印绶,在举行阅兵式的平乐观与九万西园军士兵一起等待着灵帝的检阅。
“啊,还没开始啊。”
“希望早点结束啊~~”
士兵们在下面叽叽喳喳地吵闹,这些“西园军”的士兵都是紧急征用的,不像正规军那般训练有素,几乎可以称为民兵。
计划今后开始逐步训练,成为正式部队。
对于在后方肆意妄为的士兵们,曹操内心感到十分惊讶,心里嘀咕:这就是皇帝直属部队的士兵,而且指挥的是不了解战场的宦官,啊,感觉一下子失去工作的心情。在这个没有受过正规训练的人成为皇帝直部队的不可能的时代,曹操真心想找个合适的理由辞去这个职务。
正这样想着,钲响了。
“陛下驾到~~”官吏告知灵帝来了。
直到皇帝陛下马上就来了,随心所欲的西园军立刻挺直了腰杆,战战兢兢。
过了一会儿,灵帝带着蹇硕和另一个男人来了,他留着整齐的胡子,从他留着胡子来看,不是宦官。身长有八尺,但肚子有些凸出。
曹操也不知道这人是谁,于是小声地问身旁的袁绍。“本初大人,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啊,曹操你没见过他吗?他是何进大将军。”
“是吗?那个人是何进大将军?”
何进,字遂高,原是屠夫,据说是同乡宦官郭胜把何进的同父异母的妹妹送进后宫,才有了现在的地位。
虽然他以身份自居,但对部下亲切友好,因此在军部颇有威望。
听完,曹操在考虑不敬之事:哼!传闻说他是靠妹妹的威望登上大将军之位的,果然不出所料,那样平庸的男人当上大将军,汉王朝也不会长久吧。
灵帝走向准备好的椅子。
“‘灵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士兵们要么原地踏步,要么用标枪的石突敲击地面,大声喊叫。
军乐队也开始演奏。
听着这些,灵帝坐在椅子上。
曹操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灵帝,很是惊讶,和几年前相比,他的脸色苍白,脸颊消瘦,眼睛下面还有黑眼圈。曹操觉得不可思议,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何进走了出来,举起双手,于是,士兵们停止了叫喊,见此,何进转身向灵帝行了一礼。
“陛下,西园军总共九万一千人在御前,请以无上将军的身份向大家表示鼓励。”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是直属部队的将领,灵帝对何进说,他将以“无上将军”的身份参加阅兵式。
何进顺从地说,他想要的不是灵帝陛下,而是至高无上的将军。
灵帝也回答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西园军的人全都跪下了。
“……我们忠勇的汉朝臣子们,朕对聚集在这里的人们的忠心非常感激。”灵帝奄奄一息地说。
曹操看到这一幕,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朕,无所不用其极,茁壮成长......在此......”灵帝说话的时候咳嗽起来,突然吐血了。红黑色的血从手缝里滴落出来,灵帝跌倒椅子上,继续吐血。
“陛下,请您保重。请找太医来。”蹇硕走近灵帝,摸了摸他的背。
于是,灵帝被人抬走,蹇硕和何进跟在后面。
曹操等人因为事情太突然,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目送着灵帝离去。
“就是因为……”袁术像是知道些什么,在哪里小声说。
几个月前在猎场发生的一件事之后,张邈、袁绍、袁术偶尔会来曹家拜访。
其实主要是来蹭饭,也许是觉得只是随便吃点东西不好,所以除了酒以外,还带了其他东西来。
之所以不带酒来,是因为曹操在老家做的“九酝酿春酒”这种像水一样透明的酒太好喝了。
三人中最常来宅邸的是袁术。
话虽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不和袁绍见面,但袁绍来府上的时候绝对不会来。
原来是曹操的朋友,虽然说了很多,但袁术和曹操很好地喝酒聊天,曹操也听着袁术抱怨袁绍的事,陪着他。
袁术似乎很喜欢曹昂,对他宠爱有加。
每次来府上,他都会给曹昂带去礼物,还不停地对曹操和曹昂说:“我有个大女儿。”
这就像是在暗示要不要娶个女儿。
曹操和曹昂也不知道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只是含糊地说着。
“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告诉你,但据侍医说,灵帝陛下已经不长了。”袁术把一个堪称机密的情报告诉了曹昂。
袁术为什么能得到这样的情报呢?因为袁术的职务是虎架中郎将,是皇帝亲卫队的队长,所以很容易得到这样的情报。
“咦,说这种事情好吗?”
“你嘴硬,不要紧的。再说了,我也不知道大多数人会不会相信。”袁术喝了蜂蜜水,脸上绽开了笑容。
“啊,好好吃啊。”
不知是什么时候,袁术来的时候,端出蜂蜜水的时候,好像很喜欢它的味道,来的时候就端出来。
看他的脸,曹昂心想,他是来喝蜂蜜水的吧。
“如果灵帝退位的话,继承人会是何皇后所生的刘辩皇子?,还是陛下所疼爱的刘协皇子?从年龄上来说,刘辩应该是继承人。”
实际上,曹昂知道两人都将要当皇帝的。
而且,长期持续的战乱也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