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外早被警车包围,拉起了警戒线。
“那群人从通道A跑了。”
通讯器里传来声音。
“继续观察,看看他们从哪个通道出来,这一次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擒获。”
一个黑衣黑帽男人穿过警察的部署很快走到小队长身边。
“情况怎么样?”男人声音低沉,宽大的帽檐遮住了整张脸。
“按照计划进行。”
小队长明显知道他的身份,“包括银行人员,一共二十二名人质,有四名群众受伤,一人重伤,暂时没有伤亡。”
男人点点头。
很快通讯器里又传来滋滋的声音。
“报告,嫌疑人分别从C、E口出来,他们分成了两队,等等!他们好像挟持了人质!”
瞬间小队长和男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
“汇报人质特征和情况。”
“报告!E口人质为一男性,约莫一米八二左右,皮肤黑身体强壮有肌肉,黑衣服棕色裤子,神情紧张,面部疑似殴打伤,这一小队为六人,没有人持有热武器。”
“报告!C口人质为女性,约莫一米六八,长得很漂亮,长头发皮肤很白,穿着一身牛仔短裙,有个皮质的背包,身上没有伤口,目前情绪稳定,这一小队为八人,有一人手持一把56式冲锋枪。”
“收到!继续待命等待指令!”
“是!”
小队长骂了一句。
“居然把人质分开了,他们是打算用人质威胁我们放他们离开!”
男人沉默着,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过去一趟,十分钟后等待我的消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你打算干什么?”小队长一惊。
眼看男人躲过一辆警车进入主驾驶,小队长立刻说:“你只有八分钟的时间!这群人一旦离开再追踪就难了!”
警车呼啸离开,小队长狠狠摸了摸自己的寸头,不住地叹气。
“报告队长!群众里有一位自称是人质家属的女性请求见你!”
……
另一边,周蔓蔓双手被捆在身后,被人押着往前走。
她真是操蛋了,原本以为躲在厕所万无一失,谁知道这群人的暗道就在最里面厕所隔间里。
谁家好人在厕所里开暗门啊!她感觉身上都是屎臭!
周蔓蔓生无可恋,早知道变成现在这个情况,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来凑这个热闹。
也不知道钱辉咋样了,那群人该不会撕票吧?
就在周蔓蔓神游天际的时候,一行人停下了脚步。
周蔓蔓刚要朝那边看去,脑袋就被人用刀柄用力敲击。
剧烈的疼痛让周蔓蔓狠狠吸了口气。
“看什么看,再看弄死你。”旁边的人恶狠狠地威胁道。
周蔓蔓捂着头蹲在地上不吭声,实际上手臂下的眼睛死死盯着后面。
越不让看就越代表有秘密。
两人用小铲子挖着土,很快一个木头封层就出现在几人眼前。
打开后里面又是一个新的暗道,几人把钱丢进去的同时把周蔓蔓推了进去。
底下是一个类似于地窖的空间,周蔓蔓狠狠跌在地上,她清晰地听见右手臂骨头撞击胸腔的声音。
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
周蔓蔓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因为疼痛浑身战栗,姣好的面容此刻也毫无血色,额头大滴大滴的汗珠滑落!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最致命的是木门被关上了,头顶能听见土层重新被封盖的声音!
她被活埋了!
这意味着最多三天如果她不能获救的话,那她将会窒息而死!
恐惧在周蔓蔓心底彻底蔓延。
周围漆黑一片,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周蔓蔓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恐惧,咬着牙做起身体,缓缓朝着周围挪动。
很快她摸到了墙壁,她用腿勾住一个装钱的袋子,垫在了自己身后,这样会让她更舒服一些。
周蔓蔓闭着眼睛,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是她飘了,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剧情,却低估了歹徒的恶劣。
会有人来救她吗?
……
银行外,吴玲失魂落魄地坐在凳子上,不管女警如何安慰她,她都毫无反应。
“玲儿。”沈阳下了车就阔步朝着吴玲走去。
“上将!”警察和军人纷纷行礼。
吴玲看见沈阳后眼眶彻底红了。
“蔓蔓她,蔓蔓她……呜呜……”
沈阳搂住吴玲,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别怕,这一次的行动我了解,这群人早就被盯上了,这一次的行动都在我们掌握之中,蔓蔓肯定没事的。”
吴玲咬着下唇,声音哽咽道:“一群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万一欺负她可怎么办?”
沈阳将她抱在怀里,轻松安抚着:“没事的,已经有人去救她了,很快就能出来的,很快。”
……
周蔓蔓是被热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昏过去了。
周遭寂静得可怕,汗水濡湿了头发和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空气越来越稀薄,胸口闷得慌。
无边的孤寂席卷全身,周蔓蔓打了个寒战,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即便心底不断安慰着自己,但她的情绪依旧到达了峰值。
‘簌簌’
突然前面传来有人土壤掉落的声音,周蔓蔓抬眼朝那边看去。
隐约能听到人的声音,周蔓蔓不由得紧张起来。
很快一道亮光打起来,周蔓蔓下意识眯起眼睛。
“开了开了。”
“搞快点,又闷又热。”
会是救她的人吗……
“哟!还有个娘们!长得还不错。”
周蔓蔓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不是警察的人。
那就只能是那群人的同伙了。
探路灯直接贴在周蔓蔓的脸边上,周蔓蔓闭上眼,耳边传来男人猥琐的声音。
“这妞长的带劲啊,他们真够义气,还知道给兄弟们搞个妞来爽爽。”
“别特么废话了,快点搬东西,条子很快会查到这里。”
等到眼睛彻底适应光亮,周蔓蔓才看清洞内的情况。
五个男人,每个人身穿黑衣头被黑布包裹着,麻溜地开始搬麻袋。
“这妞咋整?弄死还是带出去?”
“弄死吧,不好带走,万一叫就难搞了。”
“啧,也是。”
周蔓蔓心底浮现无边的绝望。
把自己玩死了。
有人抻出一把刀子靠近周蔓蔓。
“对不起了小妞,真可惜,本来哥哥还想好好跟你玩玩的。”
就在周蔓蔓绝望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