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工资可以说比较高了还吃提成。
周蔓蔓自然也察觉到老板娘的意思，一方面想卖自己一个好，另一方面也想试探试探自己愿不愿意留在这里工作。
果然下一刻老板娘开口说：“你要是愿意来，我给你开资一个月六十块，而且还给你提成怎么样？”
条件很诱人，但周蔓蔓的野心不止于此。
她笑道：“谢谢你了，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自己的生意还忙不过来呢。”
周蔓蔓的图纸很简陋，大多数以文字的形式，所以还得靠人的想象力。
没这个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赚个外快还可以。
劝不动周蔓蔓，老板娘留她在店里聊天，一个小时后周蔓蔓才出了裁缝铺。
算算这段时间摆摊赚的和外快赚的，身上也有个八百块多了，上周给家里人带了礼物，花了一百多。
想买一个不错的店面还要很久啊……
周蔓蔓叹了口气，实际上她这个赚钱速度可以说很快了，等待的时间总是令人心焦。
“妹子！”
听到李浩明的声音，周蔓蔓下意识回头，就见李浩明一众兵哥朝着她走来，沈瀚也在其中。
“浩明哥，恩公，你们今天巡逻吗？”周蔓蔓自来熟打招呼。
“哎哟怎么就叫他们两个？不叫我们？”
“就是！我们也经常光顾你的摊子呢！李浩明这个憨货凭什么！”
其他人立刻嚷嚷叫起来，上次李浩明带周蔓蔓去联谊会就叫他们羡慕了好久，现在一个个看他都不舒服。
周蔓蔓一一笑着礼貌打招呼。
“好了，一群人围在这里做什么？想挨批？”沈瀚皱着眉冷声呵斥。
顷刻间众人都老实了，用余光去看沈瀚，不敢吭声。
“按照原定计划分组巡逻！齐步——走！”
随着沈瀚一声命令，几人井然有序地分组朝着楼道里走去，一个个还恋恋不舍地朝着周蔓蔓挥手告别。
“恩公。”
沈瀚侧眸，就见周蔓蔓乖巧地站在身边，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望着他。
心头痒意再一次传来，沈瀚微微点头。
“恩公你们最近很忙吗？我看你好像不怎么找我。”周蔓蔓随口问道。
“……嗯。”
沈瀚很想反问，难道不是每次他找不到人吗？
事实上他也问出口了。
“我找过你，但没人接电话，我以为上次的事情过后你不愿意见我了。”沈瀚说。
突如其来的直球打得周蔓蔓脑子有点懵。
“是这样吗？”沈瀚身体微微向前倾，再一次追问道。
周蔓蔓下意识身体往后靠，身体一个不稳，脚下踉跄两步。
沈瀚眼疾手快拉住了周蔓蔓的手，轻轻一扯，助她稳住了身形。
周蔓蔓余惊未定，目光投向了沈瀚紧握着她，因为用力又怕伤着对方收着力气而绷着青筋的大掌。
沈瀚顺着周蔓蔓的视线看去，随即立刻松开手。
“抱……”
“谢谢你恩公。”周蔓蔓站稳脚步，率先一步道谢。
“没事。”
沈瀚稳稳心神，看向周蔓蔓说：“听说你最近生意很好，有遇到什么麻烦吗？”
她的手艺似乎很好，队里的人吃过都赞不绝口。
但他还没吃过。
“挺好的，大家一直都很照顾我。”周蔓蔓笑道。
早餐出摊卖不完的她基本都会送给附近的几个摊主，跟这些人搞好关系的好处就是不容易被人搞。
而且互相也有个照应，有人来闹事多多少少能帮着说一嘴。
一般而言工厂附近会有些地痞流氓，但摊位靠着供销社那两兄弟，跟工厂大爷也打好了关系，自己的摊子经常有巡逻警察来光顾。
那些二流子想对她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恩公最近在做什么？”周蔓蔓反问，拉开话题。
“部队机密。”
一句话直接把话题聊死了，周蔓蔓也沉默下来。
“我送你回家吧。”沈瀚说。
“这不算擅离职守吗？”
“算。”
“那我陪你巡逻吧？”周蔓蔓也不好拂了沈瀚的好意，正好接下来的时间她也没安排，就一起走走散散步好了。
“好。”
两人并肩走着，气氛过分安静了些。
沈瀚突然有些恍惚，记得从前他们好似也是这样。
那时候周蔓蔓好似有说不完的话，那双眼睛里仿佛盛着星月。
沈瀚没由来的心口不太舒服。
“恩公，我打算开个小店，就卖这些吃的暂时，你有什么建议吗？”周蔓蔓从思索中回神，随口问道。
“店铺需要推荐吗？”沈瀚问。
“地段我倒是看好了，攒个两三个月就够了，但后期还有投入和装修。”周蔓蔓说着就开始头大了。
“急不来，你半年就能靠自己的双手买到京都的铺面，已经很优秀了。”沈瀚安慰道。
说实话他很震惊。
震惊于周蔓蔓的毅力和能力。
“哎，话说这么说……”
“向国家贷款呢？之后再慢慢还。”沈瀚建议道。
“利息呢？”
“建行年息百分之二点七，农行月息千分之三，看你贷款金额和时间，短期选择农行，长期选择建行。”
周蔓蔓在心里毛估了一下。
如果贷款五千，建行一年利息是一百三十元，而贷款六个月，农行利息为九十元。
年息可以提前还款，但也要支付一定的违约金。
“可是以我的身份办不了贷款。”周蔓蔓开始发愁。
别说贷款，营业执照都够呛。
“这个事不着急，你可以挂在家里人名下，之后由他们出面办理贷款和营业执照。”
周蔓蔓决定保留意见。
“对了恩公，我今天上午跟魏姐姐在一起，如果早些遇见你，你们就可以见面了。”周蔓蔓说。
“我为什么要见她？”沈瀚疑惑问道。
“你们不是在处对象吗？”周蔓蔓愣住了。
他们两个在联谊会上一直在一起跳舞，她还以为这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
“不是。”
沈瀚想也没想便否认，“是魏敏同志因为个人原因，特地请求我暂时陪同她去联谊会的，我跟她只是简单的战友关系。”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看着周蔓蔓呆滞的表情，沈瀚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些。
他皱着眉再一次说：“这样误会对她的名声不太好，我会出面解释清楚的。”
如果周蔓蔓都这么想，那就代表其他人也会这么想，魏敏是个好同志，不能因为自己，叫她在警察局被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