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爱妃，你身怀有孕，怎么不跟我说？”狮王急忙把我护在怀中。
我乖巧地缩着，伸手指了指贵妃：“大王，贵妃娘娘惊到我了，只怕会影响腹中胎儿。”
贵妃虽然害怕但还在强自镇定。
狮族来来去去，死了多少公主唯独她还留在大王身边。
但她帮着狮王虐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就该知道，早晚会祸临己身。
“那就把贵妃关在这好还好反省吧。”狮王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贵妃如同心神崩塌一般：“大王，我，我与你相伴多年……”
狮王看着她，满眼柔情转瞬却冷如寒冰：“乖，你知道忤逆我的下场。”
我平静地看着她，可此时的平静，就是对她最大的挑衅。
“我父亲是辅政大臣，你不能这样对我！”
铁索落在腰间，贵妃才忽然惊醒，大声喊着。
我看着狮王犹豫了，轻轻扯了扯他的鬓发：“王，不要为了我难做，我只要贵妃的双手就好。”
周遭侍卫，看着我都哆嗦了一下，他们还没见过拥有如此甜美的笑容的公主，会说出如此骇人的话。
狮王到底没让人砍下她的双手，只是命人压断了她十个指节。
十指连心，骨指粉碎的痛，让贵妃面容扭曲。
最难受的，无非是狮王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厌弃。
想必姐姐当时，也是这种感觉吧。
我笑着看着贵妃恶狠狠的目光。
不用急，我们可以慢慢玩，来日方长。
7
那天狮王为我杀了很多人。
有凌辱过姐姐的侍卫，有欺负过姐姐的宫人。
只是不够，还不够。
那天去旅鼠一族的使者也碰过姐姐，那些欺负过姐姐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宫中对于大皇子的流言颇多。
最近的一个，是他在外面玩疯了，差点被当夹心饼干。
而他来找我时，跟哪个流言也不像。
“你就是新入宫的旅鼠族公主？”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我不喜欢他的眼神。
“见过大皇子。”
他嗤笑了一声：“怪不得父皇为了你，连母妃也伤了，确实有些本事。”
我笑而不语，或许我的本事，他现在只见了蓬莱一隅。
“你姐姐我也见过，母妃刺入她骨缝的银针，还是我亲手打造的。”
他眼中的平静转为无尽的兴奋：“小公主，我劝你不要再惹我母妃，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他话音未落，外面宫人急匆匆跑了进来。
“娘娘，太后，太后叫您。”
大皇子看着我笑得轻蔑：“我是父皇唯一的子嗣，你拿什么跟我母妃比？”
他长笑而去。
我宫中宫人一个个面露焦急。
太后是贵妃的姑母，向来是偏帮她的。
如今贵妃刚刚受了罚，太后就遣人来召我，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用慌张，你们先保护好，自己别被牵连。”我安慰着一众宫人。
我想要做的事，需要很多人帮忙，所以我要他们心里真真切切地向着我。
去太后宫中的路上，一直伺候我的小宫女哭个不停。
她还从未伺候过我这样和善的主子。
毕竟只有弱者，才会以欺凌他人为乐。
而我，向来只会给上位者准备礼物。
太后没见我，只是让掌事姑姑训斥了我一顿，就命我在宫外跪着。
时值盛夏，天下的烈阳，把地上石子晒得滚热。
我心中隐隐地兴奋。
狮王赶来时，我恰好晕在他怀中，裙裾之下，鲜血染红了石子。
8
我再次醒来时，帘帐外隐隐约约听见了太医的声音。
“陛下，娘娘此次流产，虽是疲乏所致，可也跟这香料有关……”
后面的我没能听清。
老太后掀开帘子进来，我刚要起身，她就抬手按住了我。
“好孩子，是哀家不对，哀家听信贵妃谗言，不知你身怀有孕。”
后悔两个字，就差刻在她脸上了。
听说得知我流产之后，老太后连头冠都没来得及戴，披头散发冲到宫外，连声后悔。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狮王就多长时间没跟她说过整句的话。
“都怪贵妃那孩子太过莽撞，只跟我说你冲撞了她，却没说她身怀有孕，我已经责罚她抄书养性，你是个好孩子，好好养身体。”
老太后小心翼翼看着我，我这次流产的是四个成形的男胎。
若无此事，她再等些时日，也是子孙绕膝。
她说让我原谅贵妃，实则想让我原谅她。
老太后也够狠，明知道贵妃十指骨断，还罚她抄书。
“是我福薄，皇上厚福，日后我必然还能替皇家延绵子嗣。”我含着泪说道。
见我十分懂事，老太后赏了我不少物件。
入夜，我扑在狮王怀中，哭得泪水涟涟。
“大王，今天太皇子来跟我说，你要把我送给其他人，是这样吗？”
我没提孩子的事，反而担忧地望着他。
这些日子，我听到那些消息，足以证明狮王喜欢忠心之人。
那些被人碰过的嫔妃，他虽口中不说，但也不再触碰。
我如此一心一意，在他眼中，更加值得怜惜。
“爱妃，这次你受委屈了。”
他小心翼翼护着我，转身冲外面吩咐：“将大皇子禁足，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我眼中闪过一抹快意。
大皇子禁足只是第一步，贵妃很快就会发现，她的爪牙被我一根一根拔下去。
9
我在宫中养了几日。
狮王旁敲侧击，想问我关于香料的问题。
如今贵妃管理六宫，各宫燃什么香，都是经她手发下来的。
但我每每只是绕过去，并不多说。
狮王并不想相信，能令人流产的香料，是贵妃添加的。
否则，他当日就该把贵妃扔下大狱，而不是苦苦求证以还贵妃清白。
直到他外出巡视，我才找到机会，前往贵妃宫中。
如今她宫中早不如初时奢华。
我进去时，还能听见小声的吸气声。
贵妃两只手，裹得如同粽子一般，那个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抄书。
“姐姐好雅兴啊。”我笑着靠在门上。
贵妃听见我的声音一僵，抬头怒视着我。
“姐姐是不是想知道，我怎么就身怀又孕了呢？这应该是假的才对。”
我扭着腰肢，慢悠悠走到她眼前。
她的目光随着我腰肢摆动的幅度越发阴狠。
“你在宫中勾引大王不够，还浪到本宫这来了？”
我嗤笑了一声：“姐姐，这各凭本事的事，你怎么不懂了？要不要妹妹教你？”
我捏住了她的手，她倒吸了一口气，鲜血在白布上殷出了点点红梅。
“你们都是死人吗？”贵妃愤怒地瞪向周围宫人。
可那些宫人根本不敢动。
狮王多年无所出，只有我坏了皇子，纵然流产了，身子也无比金贵。
我笑了：“今日我才知，仗势欺人的好处。”
贵妃气红了眼，恶狠狠咬着牙：“你不过是小国公主，等大王玩腻了，你只会生不如死。”
“是吗？从我入宫那日，贵妃娘娘就这样跟我说。”
我似笑非笑看着她：“贵妃娘娘，若是我没猜错，你之所以这样有底气，是因为各宫的香中，都被你掺了麝香。”
常年燃着麝香，那些宫妃自然无法有孕。
贵妃的量控制得极好，微不足道的那一点，即便有人好运有了皇子，也会马上流产。
“你知道了又如何？”
贵妃微微抬起下颚：“第一个发现这秘密的，是你姐姐，可那又怎么样了？”
“如今你不过是靠着奇淫巧技，等大王腻了你还生不下孩子，今日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会成倍还给你。”
“是吗？那贵妃娘娘，你没这个机会了。”
我低笑了一声，再一抬头，就是满面泪痕：“贵妃姐姐，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大王，我只是想跟贵妃姐姐求证，我没想到……”
狮王此时就站在门外。
是我让宫人叫他过来的，我说，我会说服贵妃，一起给他一个惊喜。
也不知道，这样的惊喜够不够大。
10
“大王？！”贵妃发现狮王时已经晚了，她面色如土，吓得不停干呕。
狮王看着她，只有失望。
“本王以为贵妃你对本王是最忠心的。”他长叹了一口气。
“我是，我是大王。”
贵妃膝行上前，企图抓住狮王的靴子。
狮王后退两步，居高临下看着她：“贵妃冰柔，谋害皇嗣，打入冷宫吧。”
“皇上，我不要，我不要！我们不是已经有大皇子了吗？大皇子最近又长高了，臣妾陪您去看好不好？”
贵妃被压了下去，她的声音远远传来。
狮王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抬头，冲他露出了一抹笑意：“大王，那日地牢，臣妾没看仔细，不知能不能再去看看。”
贵妃是陪他一起疯狂的人，既然贵妃不在了，我自然要补上这个空缺。
“好。”
狮王捉住着我，在地牢之内疯狂。
这一晚，只有疯狂，没有君臣。
我比他更加兴奋，那些哀哀的惨叫声，于我而言，无疑是助兴的乐曲。
“爱妃，为什么第一个送来的女人不是你。”
他兴奋地在我脖颈间轻嗅。
我回应他的，只有更激烈的动作。
11
发现没有子嗣的根源后，狮王开始尝试宠幸其他宫妃。
但他依旧会频频到我宫中来。
他说，一日不见我，便心痛如刀绞。
我会躲在他怀里，笑着问他：“那大王当时，一日不见姐姐也是如此吗？”
每到这时，他的手总会不老实。
“你怎么事事都同你姐姐比？”
我敛住了眸中杀意：“因为，姐姐死在了这啊。”
他顿时僵住了。
我并没有看他。
这次，他并没有同我云雨，而是起身离开。
那之后，他派了宫人来传话。
“大王说，知道您并非良善之辈，他近日不能陪您，贵妃娘娘就由您随意处置。”
我躺在榻上，抱着雪白的被子，看着前来传话的宫人。
宫人脸色瞬间红了。
我抬手盖住身形：“知道了，你去回大王吧。”
“是。”
打发走宫人，我收拾一下，就去看了贵妃。
听见响动，贵妃从屋内跑了出来：“大王你来看我了？你心里还是有冰柔的对不对？怎么是你？！”
贵妃声音猛然提高。
她穿得倒是还好，只是神色差了很多。
我帮她理了理衣领：“贵妃娘娘，皇上把您给我了。”
如今仔细一看，她长得也还算漂亮，想必一会会变得更漂亮。
“不可能，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贵妃嚷着，就要往外跑。
守在门口的侍卫，全都是我的人。
她连门槛都没迈出去，就被挡了回来。
“贵妃娘娘，当初我姐姐也该喊过这样的话，你让她见了吗？”
我缓缓转身看向惊魂不定的贵妃。
她想要后退，可已经退无可退：“你想要干什么？”
这句话，她没得到回答。
12
地牢之中，她缓缓被吊了起来。
看着她衣衫整洁的模样，我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样自在的人，和这个地方实在不配。
“对了，当初贵妃娘娘穿透我姐姐骨头的那一副用具呢？”我转头问道。
不过片刻，四角带着倒钩的锁链被拿了上来。
我看着锁链笑着拍手。
“贵妃娘娘，怪不得大王喜欢你，果然是有巧思，来人，给贵妃娘娘用上。”
随着倒钩嵌入肉中，贵妃嘶吼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地牢。
直到她被拉到了半空之中，鲜血终于把她整洁的衣衫，弄成了和地牢匹配的颜色。
“你，你这个恶魔。”
贵妃缓过精神，就看见了我欣赏的眼神。
“这不是你亲手做的吗？怎么？用到你身上，就是恶魔了吗？”
我笑着低语，拿起细竹鞭。
“这个东西也是你做的吧？贵妃娘娘当真喜欢倒刺。”
贵妃不停地摇头，满眼都是惊惧之色：“魔鬼，你是魔鬼！你是来替青黛报仇的！”
是啊，我就是来替姐姐报仇的。
“姐姐临死前，求你不让我来和亲，其实是为了保护你的，只可惜，这么好的人，你们不知道珍惜。”
那就让我来教她，什么叫做珍惜吧。
我在地牢中日夜不休，看了贵妃整整三日。
看得都有些倦了。
如今她一看见我就只会发抖，实在是太过无趣。
“求求你，放了我吧……”贵妃似乎已经失去了生的意志。
我看着她啧了一声：“贵妃娘娘，那些求你的人，你答应他们了吗？”
贵妃眼中再次升起了惊恐。
因为她不仅仅没答应过，反而对求饶之人大加凌辱。
我拍了拍手，一排人走了进来。
他们有的瞎眼，有的无舌，还有断手断脚的。
贵妃顾不上铁钩嵌体的疼痛，不断后退。
“眼熟吗？”我笑着问道。
这些人都是她用来侮辱过姐姐的。
只是他们触碰过姐姐的地方，都被我砍下去了，瞧着有些骇人而已。
“贵妃娘娘，我是不是很照顾你了？找的都是你的老熟人。”我笑着说道。
“不，不……”
贵妃努力护住身子，她知道，如果失了身子，她就真的完了。
当初姐姐也是这样努力的，可又有什么用？
那些人扯开了蜷缩的贵妃娘娘。
随着一阵阵颠簸，贵妃娘娘哭喊着：“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铁门哗啦啦被人推开。
我起身，亲自去迎了狮王进来。
“爱妃又给本王准备了什么惊喜？”狮王满面笑意，在看见贵妃时，逐渐冷淡了下来。
我歪着头，靠在他怀里：“大王不满意吗？”
“你们还不加把劲？难道想一会被大王赐死吗？”我语气天真。
可贵妃却疯了。
“大王，我父亲可是辅政大臣啊！你我青梅竹马，你不能让人这样对我，让我去死吧大王！”贵妃还试图引起狮王的怜惜
我拉起狮王的手，轻轻放在小腹上，而后咬唇看着他。
“爱妃，你，我们……”狮王满眼都是惊喜。
我含羞点了点头：“太医说，这次虽然只有三个孩子，但胎像很好。”
“好，好，爱妃果然是我的福星。”狮王对我的那一点芥蒂，此时全部被爱意填满。
他揽着我的腰，居高临下看着贵妃娘娘。
就像当初，她和狮王站在这，看着姐姐一样。
“你们还不动？”他只是略微皱眉。
那些人如同得到骨头的猛兽一般，恨不得把贵妃撕咬干净。
贵妃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向狮王伸出手，眼中满是爱意。
我看清楚了她的口型，她在跟狮王说，让他离我远一些，我是回来复仇的，绝不会善罢甘休。
狮王也看见了，但我无所谓。
一切凌辱结束之后，我支开了狮王，在贵妃身边蹲下。
“你说，皇上是信你，还是信我肚子里的孩子？”
贵妃眼中凝聚着无法言说的情绪，她怒吼了一声，突然从地上冲起来，向我撕咬过来。
而狮王正好此时进来，一个箭步把她踢到墙上，又将我护在怀中。
“大王，贵妃姐姐如此吓人，不如把她放在石墙里吧，这样她就不会再咬人了。”我怯怯地说道。
狮王检查我无碍后，他扫向贵妃的眼中，尽是冷漠：“石墙砌得厚些。”
我被他抱在怀中，从地牢里离去。
身后贵妃眼中尽是泪水。
她是真的爱狮王，爱到不惜为了他放弃底线，可惜，狮王不爱她。
13
回宫之后，狮王抱着我不肯放松。
“你是不是给我下了毒。”
他咬牙切齿地问道：“我只要一日看不见你，就思之如狂，我以为，去别的妃子宫中，就能忘记你，可我对你的想念，只增不减。”
我在他胸前，轻轻画着圈：“大王，你有没有想过，你爱我。”
“妖精。”
他压着我狠狠啃咬，却又小心翼翼，生怕压到我的肚子。
我迎合着他，轻声低喃着：“我也喜欢大王……”
“小妖精，我认了，你只能是我的。”
狮王这话像是对我说的，也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那日之后，他对我百依百顺。
只是他脾气越发暴躁，为了得我欢心，整个宫中血流成河。
我每点一个，他就杀一个。
当初欺辱姐姐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
只是……还剩下了一个。
“爱妃。”他压着心口紧锁着眉头。
我心疼地帮他揉着：“大王，您是不是累到了？先别看了，找太医来吧。”
他摆了摆手：“你，你帮我看。”
“我念给您听，但您得听我的，找太医来。”我压着他，不肯让步。
他不好好保护身体，怎么能行呢？
他看着我，满眼柔情：“果然还是爱妃最关心我。”
是啊，我当然最关心他。
这一个月之内，没人会比我更关心他。
14
狮王心疾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情绪也越来越暴躁。
不少事务，朝中大臣不敢送到狮王面前，就只能给我看。
我已经可以取代他在前朝的地位了。
就连老太后也无比依赖我。
可老太后突然心疾爆发，死了。
狮王知道这个消息时，一口血喷了出来。
“朕，朕要不行了……”
他感觉，自己抬手都已经费力：“爱妃，爱妃……”
我看着天上月亮缓缓升到正中间，正正好好一个月。
“大王，你还是不爱我。”
我没有过去，只是站在床边叹了一口气。
他虽然被我蒙蔽，可曾经除了嗜杀外，也英明神武过。
“你，你给我下了毒？”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我从未给你下毒，我给你下的是蛊。”
噬心蛊，在他最爱的那天，下到他体内的。
这蛊是我颜值的，他是第二个被我下蛊的人，第一个，是我姐姐。
噬心蛊一下，只有全心全意爱着身藏母蛊的人，才会无恙。
姐姐全心全意爱着我，他不是。
狮王挣扎着想杀我，可他越是想杀我，蛊虫吃得越快，想必他此时的心脏已经要空了。
他无力地摔在床上看着我，依旧是满眼不解：“爱妃，本王何处对不起你。”
“你杀了我姐姐。”
我冷眼看着他，他杀了这天下，唯一一个真心对我的人。
“所以，你从来的第一天，就没爱过我。”
他颤抖着问道。
我没回话，但，是的。
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杀了我姐姐的人。
“本王，本王没求过你，爱妃，本王只求你一件事，留下，我们的，孩子。”
他的目光，定格在我腹部，终究没了声息。
我在他眼前，缓缓喝下了堕胎药。
我怎么会留下我们两个疯子的孩子？
这世间，可没有第二个姐姐了。
15
帮他处理了这么长时间政务，我已经能熟练模仿他的笔迹。
我赐死了大皇子，又给宫妃灌了堕胎药。
他这种人的子嗣一个也不配留在世上。
做完一切，我去看了贵妃。
她如今已经不人不鬼，永远立在那堵墙上。
恶人得到了惩罚，可我的姐姐却再也回不来了。
趁着夜色，我召见了四大辅政大臣之一。
“你的儿子很好，明日，让他登基吧。”我把我写好的诏书，交给了他。
他和他的儿子，是唯一帮过姐姐的人。
这一晚，我连哭带笑。
我终于帮姐姐报完了仇。
可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脑海中都是从前和姐姐相处的的点点滴滴。
我回了极寒之地。
就在姐姐身边，我挖开坟墓，躺了进去，再重新盖上泥土。
我要永永远远陪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