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笑着,从山门下经过,苏辰见时机正好,他大喝一声,从两丈高的山门上纵身一跃,赤煞剑照着张昭的头就劈了下去。
张昭甚至没有喊出声来,就一命呜呼栽倒在地。
血溅当场,苏辰的脸上身上也都是鲜血。
那些徒弟们此刻目瞪口呆,早已愣在原地。
“英雄榜第五,不过如此,连我一招也接不得,令人失望至极。”苏辰说出了这句他早就想好的台词。
直到苏辰的背影消失在张昭的徒弟们眼前,他们才最终长出了一口气。
冷汗在他们的头上冒了出来。
他们心中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一个手持赤色铁剑的无名高手,只用一招就轻易的砍死了他们的师父。
这件事如同野火燎原一般,瞬间在江湖中传开。
江湖中人都在议论,猜测着这高手究竟是何门何派,吹捧着他的武功是如何了得。
“我猜,是神剑宗的,神剑宗的剑法最快!”
“放屁!神剑宗主前几天因为调戏女人,被人打断了腿,正在养伤呢。”
“不会是血刀门的吧?据说血刀门的刀法,也以快刀闻名。”
“你可能是疯了,人家说的是剑,你提什么刀?”
到处都是议论之声,可这高手的神秘身份,大家还是猜不出个所以然。
苏辰坐在一旁听着,赤煞也在他腰间挂着,只不过,红色的剑体现在已经完全被包裹在一个保护结实的剑鞘之中,不露出一点。
他不担心别的,所谓的武林高手,江湖大侠,他已经知道,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他怕的是,那些愣头青。
倘若真有哪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要和他一决高下,那,凭他的实力,自然是会败得很惨。
第一次见血,他的心情也很激动,还有些许愧疚感。
不过他想到,张昭的风评也不是很好,江湖中传言,张昭多年来长期睡女徒弟的事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使他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宽慰。
“小二,结账!”苏辰在酒馆中吃饱喝足,补足了精气神儿,决定前往下一站。
血刀门赵猛。
自打杀了张昭,其实苏辰的心愿就已经算完成了一半。
这么多年来,他无时不想着能威震武林,扬名立万,也好回去自己的老家,给老爹老妈好好长长脸。
但距离称霸江湖,还为时尚早。
张昭一死,赵猛自然也会知道。
苏辰早听闻江湖上传言,赵猛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虽然年近六旬,不过身强体壮,臂力惊人。
不过他不信。
经过与张昭一战,他更相信他师父的话。
“赵猛绝不简单……”苏辰出了酒馆儿,口中喃喃道,“能稳坐掌门三十年,他的心机可见会是多么深。”
边想着,他拿出地图仔细观瞧。
“距赵猛的血刀门还有几十里,天色已晚,不如先找店休息,好好思虑一下该如何应对,明日再去也不迟。”
苏辰想罢,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他脑中有无数个想法,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才能与赵猛正面交锋。
偷袭是不可能的了。
像赵猛这样心机如此之深的人,他一定会有所防备。
但是,倘若赵猛不愿意与他正面对决,那又该作何打算?
想来想去,苏辰还是决定,先去那血刀门看上一看,再做打算。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第二天。
苏辰只用了两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血刀门。
“站住,门前何人?!”一个身着红衣手持砍刀的壮汉高声喊喝道。
“我来找赵猛,死战。”
“哼,死战?找我们掌门?你是何人?难道……诶呀!!难道你就是那个江湖中盛传的神秘高手?”
“正是。”
这壮汉听苏辰如此说来,不由的心中开始紧张起来,冷汗也从额头上冒出。
赵猛早有交代,他说这江湖稳定了这么多年,终究会有人来掀起一番惊涛骇浪,没想到,这人来的如此之快。
“我家师父身体不爽,不能迎战,还请……还未请教少侠遵命大名!”
“无名无姓。”
“这……烦劳少侠,我再多问一句,你师从何门何派?”
“哪儿那么多废话,告诉赵猛,我等他三天,如果三天内不和我死战,那就算他败了。”
“是。。是,我自会通禀。”
苏辰讨了个白来,不过他心中比谁都明白。
这赵猛,已经高高在上这么多年,自然不远放弃手中的一切。
身居高位,让他获得了数不清的名望,金钱,还有美女。
包括世人的崇拜,他自然是一样都不想失去。
他不会逃,倘若他逃走了,那等待他的将会是身败名裂,他一定在思考着什么办法对付苏辰。
赤煞,已经被苏辰藏在了客栈的一处隐蔽角落。
他为了更加保险,以免被人发现他就是那传说中的高手。
苏辰回到客栈中,进了房间关上门躺在床上,仔细的又想了想细节。
所谓江湖险恶,真的一点也不假。
苏辰心想,这赵猛,绝不是一般人,自然会相处些许办法对付他。
“倘若赵猛派人四处搜寻我的下落,然后将我暗杀,我该当如何?”他躺在床上沉思。
“哎,这厮若是杀了我,他也便得救了。”
但是苏辰心中还是比较安心的,毕竟,世人只知他有一把红色的剑,其他一无所知。
而这把剑,却已被他藏得牢牢的。
所以,他们找到苏辰的概率很低。
当夜,苏辰思索了良久后,又去了赵猛的府上,趁夜半无人,他在之上贴了一张红纸。
红纸上书:“三日不许,可至十日,十日不战,汝当认败。”
第二天一早,路过的好信之人便将这消息传遍了整个小城。
许多人在背后开始对赵猛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赵猛推脱身体有恙,不与人战,不知十日后能否痊愈。”
“赵老爷子分明是在装病,怎么如此恰巧,偏赶这时期生病,我自不信。”
“呵,我看,这老家伙是怯了。”
“胡说!赵老爷子威震当世,岂能怯他一个新出的?”
“那他为何不敢应战?”
“……”苏辰在旁边听着这些人议论,心中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