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一大清早的,我妈就想回去给哥哥他们做早餐。
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说,只要她离开,我也立马走人。
亲生女儿辛苦在这里陪床,收养的哥哥嫂子还想轻松地吃早餐,没门!
我爸醒来得知自己后半生基本瘫在床上时,一度想跳起来骂人,可惜,蠕动了许久,床单纹丝不动。
他口齿不清地问着哥哥嫂子哪去了?要我一定把他的钱拿回来。
我嗤笑道,“你都要不回,我那能要得回,除非哥哥嫂子都死了。”
“不好了!”去上卫生间的我妈急急忙忙推开门大喊。
我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泛红的眼睛,颤抖的嘴唇。
不会吧,我这么厉害的吗。
我妈抓着我的手,悲痛地叫道,“啾啾,你哥他,你哥他死了!”
人都要死,早死晚死都一样。
警察们很快来了,询问我们一些信息,尤其是关于侄女的。
从警察的口里,我们知道昨天晚上,侄女趁着做饭,在饭菜里放了安眠药,然后将哥哥嫂子和二宝绑起来,堵着嘴。
先是拿着刀,每人一刀捅醒,然后当着哥哥嫂子的面,割着二宝的脸,把二宝的脸皮完整地剥下来。
然后是嫂子的脸,最后是哥哥的脸。
说到这里,一个年轻的警察不禁脸色发白,头冒虚汗。
之所以被发现,是因为那三张脸被侄女贴在门上。
隔壁邻居早上上班时,由于没带眼睛,还凑近去瞧了瞧,看到这三张带着血的扁平人脸,那凄厉又尖锐的嗓子把整栋楼的人都叫醒了。
于是光是吓晕的就有四五个,青天白日的,叫人凭白出了一身冷汗,胆子大点人按耐住即将跳出嗓子眼的心脏,立马报了警。
警察迅速赶到,撬开门,三个被死死绑住的人整整齐齐地仰着血肉模糊的脸,围坐在门口。
直面这一下,把警察们也吓得不清。
凶手也很快得出,从客厅的监控视频可以非常清楚就是侄女干的,不过她带着那把锋利的刀子不见了。
警察猜测她很可能会来找我们,已经安排人手保护了。
我妈光听了只言片语,都吓得不行,一个劲地后怕中。
我冥冥之中感觉侄女肯定会来找我,思来想去,与其一直这么担忧下去,整天惴惴不安,还不如当作诱饵,将外逃的侄女抓捕归案。
万一,她眼见没法杀我,就此隐匿起来,等到我放下心防,又趁机暗算我,那我这次重生岂不是白活一场。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我妈知道情况后,不敢回家,还是好心的警察帮她收拾了衣物和洗漱用品。
我让她安心地陪护着我爸,有警察守着,医院又有这么多人,侄女很难跑过来杀人。
接着我和警察沟通并表达我的意愿,在请示了警局领导下,他们点头同意我的想法。
接下来的日子,我按部就班地工作、回家休息、偶尔探病。
连着好几天没遇到侄女,警察也没抓到她。
实在一个病弱女孩,会藏到那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