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气得一捶水面,“要不……呜呜!”
陆景溪再次捂住她的嘴。
其实她早就有些怪异的感觉,总觉得连若烟对待连承御时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原来不是错觉。
温然气得像河豚,用眼神疯狂示意!
【她不要脸!以姐自居,盯上了你男人!】
“连承御没那个心思,只要他身正,不怕任何人盯上。”
【那也够你恶心的!茶里茶气的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她的店明明走了很多连承御的和大师兄夏恒的关系,还说你不让帮忙!】
这点陆景溪也是有点无语。
直到隔壁泡完离开,温然低声咆哮,“要不要脸啊她!这么多年姐叫着,结果她对连承御有心思?恶心!”
“你怎么这么淡定?你能忍?这女人离你老公这么近,居心不良!”
陆景溪抬起温泉水搓了把脸,“也没太意外。”
“你早就知道?不会吧!”
陆景溪没说话,只觉得心头闪过一抹烦躁,但很快消失不见。
两人叫了食物送到房间里,让技师上门做了全身按摩,舒服了一整天。
临走时,连承御发来消息说,他还有五分钟到门口。
陆景溪不想让连承御等着,便提着包,戴好帽子围巾往外走。
大厅处,很巧的跟连若烟一群人撞见。
这些人似乎也在等各家司机过来接,坐在沙发上闲聊着。
原本打算装作没看到,但连若烟却率先开了口。
“小溪,然然,这么巧,你们也来这边玩。”
温然此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没搭理她。
陆景溪淡淡一笑,“嗯。”
“有人来接吗?我这边车子多,可以送你们回去。”
温然阴阳怪气地抬起头,“连承御马上到了,他来接溪溪,不麻烦姐姐。”
最后两个姐姐,咬的很重很重。
连若烟面色未变,反而是她身边的小姐妹坐不住了。
“连总来接,那正好可以送若烟一起啊,都是一家人嘛,更方便些。”
周围揶揄的目光落在连若烟身上,她给了众人一副安生点的眼神,“别闹。”
这句别闹,看似在制止众人,但听起来却意味深长。
温然气得鼻子都歪了,“说起来我跟溪溪和连总是一家人,溪溪是我亲姑姐,那么连总就是我亲姐夫,连着血脉的那种,若烟姐和连总似乎没有血缘关系吧。”
“温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都是一家人,怎么还用血源不血源的谈远近,好歹若烟姐跟连总出生入死过,现在这么避嫌,不知道的还以为把若烟姐当情敌了呢。”
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了。
看似是这人对温然说的,实则是针对陆景溪。
温然下午就忍着性子没爆发,现在完全不忍了,“藏着龌龊心思不见光的人多的是,长得人模人样,实则恶心至极,留着面子大家将来好见面,不留面子,你最后那点利益都守不住,我说的是谁想必大家都清楚,用不着各自代号入位。”
陆景溪原本还想张嘴的,但是温然跟机关枪一样的小嘴完全让人插不上话。
温然发泄完了,携着陆景溪往外走,“连总到了,别让她等急了,我可没人接,我要蹭连总的车。”
陆景溪被她拽走,忽略了一众落在后背的各色目光。
门口处忽然快步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看到陆景溪之后,面露喜色,“陆小姐,终于见到你了,我是……”
“你谁啊?”温然一身火气还未消,拦住了他。
“我跟陆小姐曾经在招标会上见过,您贵人事忙,不记得我很正常,介绍一下,本人姓孙,孙氏药企的负责人,孙甫。”
陆景溪淡笑点头,对这人有点印象。
“这么巧在这遇到陆小姐,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我们可以着重聊一下药企的合作事宜。”
陆景溪微笑婉拒,“还有别的事,改天吧。”
孙氏也参与了外企合作案,陆景溪本就在查合资药企的事,当下定然是不想跟这些人有上瓜葛。
这时候停在门口的车子按响了喇叭,陆景溪抬头看去,与车玻璃后方的眼睛相遇。
她面露暖笑,“然然,走吧。”
连承御停稳车子,绕道副驾驶开了门,顺手也将后车门拉开。
“你姐在里面,打个招呼吗?”
连承御没有丝毫犹豫,关上车门后绕回驾驶座。
发动车子时,低沉的嗓音弥漫在车厢内,“这里不让停车,回家吧。”
温然原本还是气鼓鼓的,但是看到连承御和连若烟不冷不热的态度,稍稍安心。
这两人马上就要婚礼了,可别闹什么幺蛾子。
将温然送回温家,两人往兰庭的方向开去。
回到家后,陆景溪甩了鞋子直奔沙发。
“今天玩得开心吗?”
陆景溪从沙发上抬起头,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茉莉花茶,“很放松,按摩后很舒服,但也有点困。”
等到她喝了几口水后,连承御俯下身,直接将人从沙发上抱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陆景溪精神一瞬,双臂缠绕住他的脖颈,“干嘛呀?”
“累了就回房睡。”
陆景溪近距离盯着他的脸,痴痴笑出声来。
“笑什么?”他浓密微皱,似有不解。
陆景溪用额头蹭着他的下巴,“在笑我自己啊,看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觉得你帅的没有边呢。”
连承御走的楼梯,随着上楼的步伐,两人的身体同频晃动。
就像彼此的命运,自此重合后并肩向前。
连承御唇角轻勾,在她头顶呢喃,“要是觉得我不帅了,那我们的婚姻就出问题了。”
陆景溪觉得这话没错。
网上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爱会让人盲目的觉得对方是最好的。
脑子出神之际,后背已经沾上柔软的被子。
陆景溪勾唇一笑,手臂用力一勾,将欲要起身的人拉了下来。
她笑得弯了眼睛,如同狡黠的狐狸,“忽然觉得不困了……”
一双手更是不安分的隔着他身上的家居服摩挲。
连承御眸色深深,手指轻抚她的发际,“溪溪,别闹,家里没有……唔!”
陆景溪主动扬起脖颈,吻住他微凉的唇。
“不差这一次。”
她微哑的声音,淹没在布料摩擦的声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