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穆言准备第三次手术。
这一次手术之后,他体内的所有癌细胞就算是全部控制住了。
戴维早早的就听沈冉说了这件事,提前一个礼拜就赶了过来。
“穆言,你一定要放平心态,你想想过去两场手术都是小嫂子亲自给你操刀的,一定会平平安安的,知道吗?”蒋睿作为穆言的好兄弟,生怕自己的好兄弟会在这件事情上犯怂,耐着性子开导他。
穆言用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他,良久才说:“蒋公子,你要是比我还紧张,那就换你来帮我去手术吧!”
蒋睿:“……”
OK,他关心也不是,不关心也不是!
莫知瑶无奈走上前拉了他一把:“你干什么呀,人家穆言都已经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了,你还那么担心做什么?”
“我哪有担心,我这还不是因为害怕他到时候自己一个人心里给自己增添太多负担了!”
“那也轮不到你在这给人当心理导师,你就旁边安安静静坐着就行了。”
蒋睿被莫知瑶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沈冉跟戴换好白大褂从病房门口走进。
看着穆言,女人平静地说:“你不要给自己添加太多不必要的负担,你体内的癌细胞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今天的手术没有之前那么麻烦。”
“小嫂子你放心吧,该怎样就怎样,我相信你。”穆言点头,说。
这几个月这群人为了自己的病耽搁太多时间了,就算他自己心里有负担,也绝不会在他们面前说出来。
沈冉扭头看了一眼戴维,轻点了下头,戴维就明白她的意思,走上前给穆言把点滴挂上。
之后,病房里安静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半个小时后。
沈冉从椅子上站起身看了眼点滴瓶里的点滴已经滴的差不多了,才让戴维带了一群小护士进来推着穆言去了手术室。
“如果累了就让戴维处理,你休息休息,知道吗?”门外,傅修辞紧锁眉头看着准备进入手术室的女人,伸手拽了一下她的手腕。
女人皱眉看了一眼他拽着自己手腕的手,本来想说不要轻易去拽一个主刀医生的手,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没说,只轻轻恩了一声:“放心吧,之前阎王爷想带人走的时候我都没同意,这一次更加不会同意。”
“我相信你,相信你是个很好很优秀的医生,去吧,我就在门口等着你的好消息。”说完,他才松开自己抓着女人的手,目送她进入手术室。
手术室内。
沈冉吩咐麻醉师给穆言上麻醉,手术室内气氛凝重,就连平时爱开玩笑的戴维在这里面也不曾说过一句话。
“穆言呢?”手术室外,李宝珠匆匆从电梯里跑出来,喘着粗气。
蒋睿看到她,脸上愤怒渐起:“李宝珠,之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知道这群人讨厌自己,李宝珠也无所谓:“我问你穆言呢?”
蒋睿冷哼一声:“穆言是你爹还是你妈啊你那么关心,你要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家去关心关心你爹妈能不能好好的长命百岁。”
“蒋睿,你没必要对我那么大敌意吧?”李宝珠脸色瞬变。
要不是母亲让自己过来看看那个野种还有没有活得希望,她才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这群人面前让他们看自己笑话!
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想的,明知道穆言跟傅修辞他们关系好,还非要让自己过来找不痛快,这不纯纯是给自己惹麻烦嘛!
“我对你有什么敌意?我说的话也很正常吧?你为什么过来,你过来的目的相信不用我说你自己也知道吧?”
“你以为我愿意过来吗?”
“那你就别来啊,明知道过来没人待见你你还过来给自己找不痛快做什么?”
“你…你真是有病,我不跟你多说,穆言是不是已经进手术室了?”李宝珠被他的毒舌气的无话可说。
看了一眼亮着红灯的手术室,才冷冷笑道:“都已经癌症晚期了还想救回来,你们怕不是集体做白日梦吧?”
“看来上次的教训李小姐是一点都不记打,还想再挨一巴掌?”莫知瑶轻声轻语的从蒋睿身后走出来,慵懒倦倦的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李宝珠脸色一变,低下头立马就不敢说话了。
“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一旁傅修辞冷漠的站出来说了一句。
李宝珠本来还想说自己要等着穆言手术成功或失败的消息才会离开,结果刚抬头就接触到男人冷冰冰的眼神,吓得他当即一句话也不敢说,低着头剁了剁脚才转身离去。
“我说这个李宝珠不会是这里有点什么毛病吧?”莫知瑶双手环胸抱着看着李宝珠离开的方向,腾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蒋睿黑着脸,怒骂道:“穆家有几个人是正常的?看来李宝珠她们那边是迫不及待想赶紧夺走穆家的产业了。”
“穆家当初应该穆言的母亲也有一份继承权吧?为什么穆言不抢回来?”莫知瑶有些不理解。
如果穆言跟他母亲手上都有穆家的一部份继承权的话,他完全可以通过法律的方式把那一部分拿到自己受伤,就算最后他得不到穆家的全部产业,就他分走的那些,都能足够他安然度过下半生啊!
“你又不是不了解那小子的性格,要是他真有那份心思,你觉得他还有可能会被穆家赶出来自己自立门户?”蒋睿说。
莫知瑶一愣,就因为自己不争不抢,所以就打算把穆家那么大的一块肉丢了?
这都要怎么想的啊?
“不行,我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要让穆言去争夺一下,趁着现在他还有机会还能要的过来,不然等到以后他父亲真的到了糊涂的时候,那才是真的要不回来了。”莫知瑶说道。
这件事情不管说什么她都必须去找穆言谈谈。
他再怎么没有狼子野心的心思,该是属于他的,就应该拿回来才对!
蒋睿知道这丫头性子就这样,但也不指望她能说的动穆言,耸了耸肩,便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