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见江晚似乎不忙了，抱着书走到他身边“你看”
江晚接过书，就听着闹闹说着“书上面写了，类兽族一旦与人类结合，后代便会成为半类兽族，而半类兽族的血统不纯正，所以不具有长生的条件，但是作为兽本体的一些技能还是会遗传的”
江晚点了点头“所以？”
闹闹接着解释“所以，半类兽族的若是想长生，就要换血”
江晚虽然抱着典籍，但是看起来并不需要认真研究，问闹闹“换血？换谁的？”
闹闹站起身，在江晚面前来回踱步“换半类兽族的自然是没什么用的，可以换人类的，但是换过之后便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了，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换纯种类兽族的，很多年前的那一场战役，据说就是半类兽族联合人类，端了我们类兽族的老巢”
江晚思考了一下前后的联系，也就是说，闹闹所说的半类兽族必须经过换血才能长生？那么作为仅存的纯种血液，又是贵族血统，闹闹自然是最佳人选，所以一直以来的怪事，真的不是巧合了？
江晚问道“如果真的被换了，你会怎么样？”
闹闹回答“不知道，还没有人真的换成功过。这个在类兽族似乎一直是个禁忌。其实我觉得这个说法挺扯淡的，我们跟半类兽族相比，无非是多了两项：一是两种形态的任意转换，和长长久久的寿命而已，但是这两项都是靠着身体里的那一道气韵，跟血液好像没什么关系的”
江晚不解“那这书中为什么要这样记载？”
闹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祖先们为了留一手吧，再说了就算是真的，我的也不行”
这回不光是江晚，卡卡也是一愣，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不是纯种的类兽族吗？”
闹闹点了点头，斜睨着卡卡“你是不是傻掉了，我是不是纯种的，你还不知道？”
卡卡皱着眉头，实在是想不明白“哎呀，大小姐，你就别卖关子了”
闹闹调侃着卡卡“你呀，平时就多看看书，别整天想着吃，多动动脑对你有好处”
卡卡不服气的反驳着“明明是你吃的比我还多”
江晚见话题被扯远了，摇头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等会再吵，闹闹先说为什么你的血不行”
闹闹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江晚“怎么你也变笨了，不是告诉过你了，我虽然是纯种的类兽族，体内的血液也是贵族血统，但是我的能力被封存了，也因此，我的血液现在是没什么用的”
卡卡想了一会，问道“那是不是加注在你身上的封印解开了，你的血就可以了”
闹闹点了点头，回到沙发上坐下“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换血这件事情太玄乎，我认为啊，就算是换了血液，也只不过可以继承我的能力而已，真正长生的，是我们体内的那道气韵”
总是听到闹闹和卡卡说起气韵，江晚一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眼下正好问全了“你一直说的气韵是什么？”
许久没有开口的小海这个时候抢答着“是不是就是电视剧里面演的妖怪的内丹？”
闹闹在听到“妖怪”这两个字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卡卡也是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江晚则是瞪了小海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小海出口的一瞬间就觉得自己说错了，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闹闹叹了口气，知道他是无意的，也没有太在意“差不多吧，但是气韵和内丹不同的是，我们可以任意的控制它，它可以分成无数的小分子释放在我们体内，也可以聚集在一起。半类兽族是没有这道气韵的，如果我们的也没有了，也许就会变成半类兽族，也就是说，我的这道气韵没有了的话，我也许是人，也许......要做一辈子的猫了”
江晚愣住了，要做一辈子的猫？虽然自己曾经说过，闹闹是人也好是猫也罢，自己都不会离开她，但是若是想长相厮守的话，闹闹自然还是做人更好。所以，他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卡卡看着闹闹，还是不明白“但是，咱们是一起看的书，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
闹闹想了一会，也找不到答案“我也不知道，但是看了些文字之后，似乎心里就已经有了这样的答案，也许是我身体里的本能吧”
江晚缕着刚才的话，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你是说，你的封印解除会怎么样？”
闹闹似乎是颇为认真的思考了好一会，回答着“也许，我会想起那些被我封存的记忆，拿回我的能力，身体也不会停止生长”
江晚看着她“身体停止生长？”
闹闹点了点头“虽然我们寿命很长，但是也不是不会老不会死啊，只是我的封印还在，所以停止了生长而已，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看起来比卡卡那小子还小啊”
卡卡不服气“我也是很多年前的那场战役受了伤沉睡的，说不定，你本来就比我小好嘛？”
说的也有道理，闹闹也不想再跟他争辩什么。
拿回典籍，跟卡卡接着研究起来。
江晚听了闹闹的回答，心思久久不能平静，封印解除了，闹闹就会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包括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记忆是闹闹的，能力也是闹闹的，他没有什么权利去干涉，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闹闹对他的感情，足以打败那个意识模糊的时候不断喊出的人名吗？
一向有自信的江晚第一次产生了自我怀疑，不知道这个解除封印的办法是什么？如果真的有一天必须要解除，那么闹闹会怎么选择？那个时候，自己......还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吗？
桌子上的剧本半天没有翻动一页，代表着主人已经走神许久了。
吃过晚饭，闹闹和卡卡迫不及待的和桑远说了这件事情，还咨询了桑远闹闹的封印解除的方法，让江晚很紧张。
好在桑远并不是什么都知道，他也不清楚闹闹的封印要怎么解除，让江晚松了口气。
挂了电话，卡卡有些不满“还说是类兽族的管理者呢，也太不济了，这活生生一个一问三不知啊”
闹闹笑着说“你也不能怪他，本来类兽族数量就稀少，存活下来的基本都是半类兽族，有的甚至通过几代甚至十几代的血统洗刷，已经变成了纯种的人类，需要管理者操心的事情已经很少，到了他这里更是，你见过他身边还跟着别的类兽族吗？”
这倒是真的没有，卡卡点了点头“唉，朕的大清算是亡了啊”
闹闹不客气的给了他一脚，卡卡猝不及防的被踹到了地上，闹闹笑骂着“去你的吧，咱可是贵族，哪轮得到你啊”
卡卡起身跟她打作一团，江晚看着玩闹的二人，嘴角的笑意还没有蔓延，就换成了深深的担忧，他记得墨菲定律曾经有这样一句话：你越是担心某件事情会发生，那么这件事情就一定会发生。
江晚有些烦躁，揉了揉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