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果奔
花愁2021-11-06 10:362,203

  娄贵妃一脸娇羞,往唐棣怀里拱了拱。

  唐棣吓得不敢喘气,手脚并用往外躲。一个没留神,倒栽葱从床上滚到地上。

  磕在铺地金砖上,那是真疼啊,屁股蛋子差点摔成八瓣。

  他顾不得揉一揉,扯过来龙袍披在身上,过街老鼠一样逃出了重华宫。

  回养心殿的路上,他是又怕又怨又有恨。

  怕的是,睡了贵妃,绿了皇帝,犯下杀头的死罪!

  怨的是,宫里的水酒,怎地那么上头,一杯就能把人撂倒。

  恨的是,那可是他的第一次啊。

  稀里糊涂的童男之身,说没就没了。事前没给他任何思想准备的时间,事后也没给他感慨纪念的机会。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关键,他一点滋味也没品出来,说起来真是终身遗憾。

  他悲愤了一路,迈进养心殿大门的时候,方才察觉出危险来。

  万岁爷正等着他呢,一见面便问他,昨晚上去哪儿了,是不是没回来呀?

  依着唐棣的脾气,他本准备实话实说的。犯了错误,勇敢承认,本是美德。

  可转念一想,他现在是个男人了,站在男人的角度来分析,皇帝如果知道了他和娄贵妃的奸情,必然咽不下这口绿气。

  但凡皇帝能忍得下,也不至于丧失人性,把阖宫的太监都弄的缺东少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唐棣小心翼翼撒了个谎,他说自己昨儿回来时伤了风,怕过了病气给万岁爷,偷偷睡在了旁边的耳房里。

  万岁爷但笑不语,没再追问。唐棣不由心花怒放,以为自己蒙混过了关。

  可就是那么不凑巧,老天爷偏不放过瞎家雀,只容唐棣嘚瑟了两个月,重又传来噩耗。

  重华宫里传喜讯,贵妃娘娘有喜了。

  此消息一出,唐棣那日的谎言不攻自破。他绿了皇帝的事儿,人证物证又添一个铁证,证证如山,再容不得他狡辩。

  他失魂落魄,等着万岁爷兴师问罪。

  可谁知,意外的,万岁爷再没提过那茬。一直到陵王殿下夜探养心殿的那个晚上。

  万岁爷并无责备,甚至和颜悦色,说会把娄贵妃肚子里的孩子记在自己名下。

  换言之,意思就是会保娄贵妃和肚子里的孩子一世荣华。

  爱惜妇孺自是没错,可他唐棣呢?如何处置,万岁爷却只字不提。

  不光不提,现如今更是尘埃落定,皇帝要把不受宠的大皇子扶上太子宝座。

  什么意思?旁人看不出来,他唐棣可是不用猜也该知道的。

  本来呼声很高的是娄贵妃所生的二皇子,不知为何意外落选,跟太子之位失之交臂。

  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和娄贵妃的丑事,让皇帝心里不痛快了。

  哪怕二皇子是皇帝亲生,但是终究太小,以后免不了依靠生母垂帘听政。

  皇帝嘴上说着能够谅解,其实心里早生了隔阂。

  万岁爷的刀藏在了暗处,而另一方的刀,则明晃晃亮了出来。

  娄相国的仇恨,悉数都记到了他唐棣头上。当立太子的诏书宣读完毕,他战战兢兢坐在宝座上,视线有意无意扫过娄裕的脸。

  娄裕那双眼睛,明晃晃藏着两把刀,让唐棣总有一种错觉,好像一不留神,便会有夺命飞镖向他嗖嗖扔过来。

  他甚至觉得,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不好下手,娄裕会当场把他大卸八块,扔去喂狗。

  直到下了朝唐棣才醒过味来,合着万岁爷给他挖了一个坑啊。这是准备借娄裕之手,要把他赶尽杀绝啊。

  这可正应了那句老话:伴君如伴虎。不管那只虎是不是一只病虎。

  唐棣语无伦次说完,扯了把沈铎严的袖子,哀求道:“王爷,您给我指条明路,救救我吧。”

  他说得可怜兮兮,为自己悲惨跌宕的命运,为自己稀里糊涂丢失的童贞,还为了自己那没见过面就把自己坑死的孩子。

  沈铎严好容易理清了来龙去脉,皱了皱眉。

  这忙,他可帮不上。

  先不提帮助奸夫这事儿,算不算有违道德。另外一则,唐棣这样的软骨头,既然能低三下四向他求救,走投无路时,保不齐也会到娄裕跟前求情。

  到那时,少不得把假皇帝这事儿捅出去,所有筹谋前功尽弃。

  沈铎严脑子里一思量,决定先稳住唐棣再说。

  “这事儿,你大可不必忧虑。万岁爷既然答应了你,他自会信守允诺的。”

  “万一呢?”唐棣无助可怜。

  沈铎严笑笑,“你和万岁爷现在是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是聪明人,自是懂得这个道理。

  再者说了,哪怕皇上有气,你趁着这段时间努力好好表现,万岁爷一看你为了北闵江山这么勤奋卖力,自然也不会再为难你。

  毕竟女人如衣服嘛,男子汉大丈夫,自当胸怀天下,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是多么蠢的一件事儿。”

  唐棣想了想,觉得有理,心情放松了许多。

  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又觉得自己有些亏。刚刚把心里的秘密和盘托出,一点保留也没有。现在跟陵王殿下站在一起,极其地不对等。

  就好像人家穿着铠甲,而他光着屁股,很是没有安全感。

  人际交往当中,判断关系够不够亲近,主要的一点标准,就是看知道彼此的秘密够不够多。

  唐棣决定探听些陵王殿下的秘密。

  他笑着凑上来,“王爷,您现在几件衣服啊?”

  沈铎严愣了愣,随即明白他指的“衣服”就是女人。

  沈铎严那样劝他,只是按照世俗来劝。可不代表沈铎严就流于世俗,在心里把自己的女人也当做衣服。

  尤其是,一想到林玉慈,他就更舍不得把她物化了。

  他胡乱应付,“只一个。”

  “啊,您就一个夫人?”唐棣惊呼出口,不可置信地掩着嘴惊呼出声,“您这样文武双全,才貌出众的男人,只一个女人?”

  沈铎严第一次对唐棣生出几分厌烦来,瞪他一眼,咬着牙说道:“一个怎么了?总比裸奔强吧。”

  唐棣目光下移,心里起了龌龊心思,陵王殿下看着雄姿英武,却原来也是一个外强中干的主儿。

  他像是窥得一个了不得的秘密,心满意足,神情放松,亲自把沈铎严送出了养心殿的大门。

  临了还挥着手说道:“太医院有擅长男科的太医,改日得了空,让他给你把把脉,调理调理。”

  这都什么话?气得沈铎严脚下一软,差点崴脚。

  他气哼哼在殿前空地吹了会儿风,让自己顺了顺气,这才顺着连廊,回了青瓦斋。

  刚准备进门,便听有人叫他,“陵王殿下,请留步。”

继续阅读:第三百八十一章 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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