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羽落心脏上有个洞,天生心脏残缺,加上病痛折磨,她身子虚弱得厉害。
若是得不到及时救助,只怕这条命捡不回来了。
这在临床上叫做,先天性心脏不足,需要微创手术补救。
情急之下,洛长欢不得不向门口求助。
"左长安,你还在不在?快去寺庙找我外公来,羽落这头情况不妙,需要手术。
什么?
手术!
左长安一怔。
“好端端的为何要手术?不就是个天花吗?吃点药不就行了吗?”
里头传来洛长欢的怒吼:“你大爷,若是简单的天花,我能给她手术?”
怼得左长安大张了张嘴巴,到底没敢再说什么地拔腿就向寺庙方向奔去。
司南平听得一头雾水,也是跟着他慌里慌张跑上来。
“什么是手术?可是发生什么了?很严重吗,二公主该不会死了吧。
"你他吗住口,乌鸦嘴,你才要死了呢。”
左长安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上山头,恨不能三步跨进寺庙。
司南平跟在后头,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牡丹打了盆水,到了帐篷外。
更要往里面走,看见紫竹冲她勾指头。
“牡丹,你来一下。”
牡丹下意识往周边看了看,确定没有太多眼睛看她这才踱着小碎步过去,手里面还端着半盆凉水。
到了紫竹面前:“姐姐,可是有事找我?”
紫竹:“听说二公主病得很厉害,是不是快要死了?”
牡丹眼神闪了闪,脸色一暗,变了腔调。
“紫竹姐姐休得胡说,二公主好好的,怎么就要死了呢?“
发现她气呼呼的,紫竹摸了摸鼻子。
“哎呀,妹妹,你不要生气嘛,姐姐不过是听说二公主很严重,还不是关心她?”
堆积小脸的讨好牡丹。
牡丹脸上的冷色稍微收敛几分,话语还是冷冷清清。
“二公主确实生病了,我家姑娘说她染了天花,不过还是有救的。”
"劝紫竹姐姐善良,我们各为其主,知道三公主跟二公主向来关系僵持,可您也千万别忘了自己身份,今日你说的这话我就当没听到,可若是传到我家姑娘耳朵里只怕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
“姐姐要是没其他事的话,妹妹先行告退。”
牡丹撂下话,掉头就要走开。
“哎,你先别走啊,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呢。”紫竹慌了慌,伸手拽住了牡丹。
牡丹被迫顿足,回过头来。“姐姐还有事?”
紫竹往帐篷里头瞧了瞧,说:
“妹妹你也不要这般油盐不进,我家三公主说了,她跟你说的话,希望你好好考虑,要是考虑清楚了,就过去找她,只要你同意为她做事,她保证不会亏待你的。”
牡丹想也没想,张口就来:
“不必了,回去告诉你家三公主,牡丹身份卑微,不敢奢求她垂怜,还是为我家姑娘做事的好。”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切!
紫竹看着她决然有力的背影,不屑撇嘴:
“什么东西,真拿自己当根葱了,我呸,你也配?”
回头就把牡丹拒绝她的话,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告:诉给了皇甫竹阳。
竹阳听后火冒三丈,用力拍了一张桌子。
‘啪’的一声震耳欲聋。
“贱婢,贱骨头,扶不上墙的烂泥,本公主真是高看她了,原以为她审度势,时务者为俊杰,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句话的蕴意,没想还是个贱骨头。”
"好,那休怪本公主翻脸无情。”
竹阳碎牙咬得吱吱作响,恨透了,一双漂亮的杏子眼发出尖酸刻薄怒光来。
眼仁黑得离谱,像极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午夜,下一秒就能给人吞噬。
紫竹心惊胆战,主动帮忙出谋划策。
“三公主,其实要奴婢来说,牡丹那贱人根本不值得-提,真正那个贱骨头是洛长欢,想想一路过来,她给了您多少压力,多少伤害?若不是她,您怎么这般抬不起头?”
“大胆!本公主哪里抬不起头了?”竹阳怒不可遏,大袖一挥扫落一桌子美食。
噼里啪啦一顿乱响,精美的琉璃盏碎得满地都是,什么秘制烤鸭,糖醋鱼,红烧蹄膀,蒸螃蟹等等一泻而下,滚得满地都是。
这可是下面的人穷尽办法,私底下为孝敬她偷偷送上来的美食,没想就被她这么糟蹋。
丫鬟们'啪啪啪'跪倒一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紫竹的心也是狠狠一紧,扑通跪地,连着磕头求饶
“三公主息怒,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她洛长欢何德何能?凭什么处处压公主您一头?
论长相,公主您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她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野丫头,论才学修养,您更是出口成章才女一枚,而她粗鲁无比,动不动跟那些臭将士打成一团,说她是个女人都不错了。”
“可偏偏人家有着一手的医术,现在是老百姓的心中独一无二的神医,而公主您呢?”
她多会说话啊,这些年在相府楼离音手底下做事,早就学会了一身拍马屁的功夫。
单单竹阳,听得心里头十分舒服。
紫竹察言观色,发现竹阳脸上的恼怒有所收敛,这便大着胆子,继续说。
“不过,人无完人,洛长欢有她的短处。”
“什么短处?"竹阳微微眯了眯眼睛地问。
紫竹彻底打消了对她的警惕感,抬起头来,一字一
句:
“洛长欢的短处就在,她太善良了,把亲情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现在二公主生死未卜,奴婢刚刚试探牡丹,从她口中得知,二公主也染上了天花,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在二公主身上下手。”
竹阳面色一闪:“你的意思是说?”
紫竹要紧里面露出奸诈地笑,狞笑:“没错,就是那意思。”
竹阳沉思片刻,凑近紫竹的耳朵,低低沉沉:
“这样,你先去打探打探,看恒王关押在哪里?找个机会,让本公主见见他!”
营部主帐篷。
南笙千寒百般无聊,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高高挂起的药瓶子发呆。
这都什么时候了,媳妇儿怎么还不回来啊,真是要急死了人了。
回头远望,帐篷空空如也,门紧闭着,连丝风都透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