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金虎当场毙命,曹凌天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听说今日早朝已闹得沸沸扬扬,本候婚假在身,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终是要面对的,如今朝局,南笙,洛,楼,曹四足鼎立,稍有不慎,极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那爷您接下来……”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楼离音为了女儿名誉,一定会想办法把所有的责任往洛长欢身上推,到时候本候难辞其咎,所以说,洛长欢还不能死。”
“您的意思是得留着她应付夫人?"容隐关键时刻聪明了一把。
"那都是小事儿,主要得留着她应付我那磨人的皇帝舅舅。”南笙千寒挑眉,沉声:“仔细盯着,一旦楼离音有动作,过来禀报。”
李嬤嬤拖着残破的身躯哭着向楼离音诉苦。
“夫人,婆子我委屈啊,洛长欢太厉害了,你看给婆子我打的,这胳膊这脸这头都是伤,这会子心口疼得厉害,只怕以后都不能伺候夫人您了。”
她趴在地上,边呻吟边抹眼泪:“她打婆子们也就算了,还说姑娘被欺辱都是活该。”
添油加醋,生怕楼离音不找洛长欢算账。
贱人!
楼离音冷眸凛然,重重拍了一把桌子,火冒三丈。
"贱人,我要杀了她!来人,给我过去把那贱人拖过来。"
死命握住拳头,气得心肝肺乱颤。
然后看到管家带着几十个护院,每人手里提着一把刀,风风火火的向世安苑赶去。
彼时,世安苑。
肉肉搀扶着洛长欢进去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座荒芜已久的院子。
院子里杂草丛生,三间屋子,门口都长满了杂草,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呜呜呜,姑娘,您看啊,在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洛长欢筋疲力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别哭了,先搀扶我进去再说。”
她身体透支的厉害,外面太阳又大,大脑晕哄哄的得赶紧找个地方歇一歇,补充体能。
肉肉扁了扁嘴巴,隐忍眼泪,小心翼翼地搀扶她进
去。
她们先来了主屋。
放眼望去,屋子还算宽阔,就是常年未住人,里面结了一层的蜘蛛网,到处是灰,呛的人嗓子有点难受。
肉肉找了把凳子,拉起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含泪搀扶洛长欢坐下。
“姑娘,您先歇着,奴婢这就打扫。”
“不急,刚进来的时候,我看见院子里有几颗果树,上面挂着果子,你出去摘几颗进来,我们吃了一起打扫。“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肉肉那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咕作响。
尴的一尬,捂着小脸掉头跑出去。
很快传来她的欢呼:"姑娘,快来看,有您爱吃的桃子,还有香梨跟苹果呢。”
小丫头就是容易满足。
洛长欢低着声音勉强做答:“听见了,你抓紧摘几颗进来。”
好几天滴水未进的她,都快要饿死了。
肉肉摘了好些果子进来,洛长欢不顾其上面的泥土抱起来就是啃,连着啃了好几个香梨,这才稍微缓过劲来。
环视四周,若有所思:“你注意到没,这里面的家具布置都不错,说明以前这里住着的是一位有身份的人,我们等下把这屋子收拾出来,说不定能找到一些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又抓了颗桃子,随便在身上擦了擦,‘咔嚓'大大咬上一口,桃汁肆意,那个满足,幸福感爆棚,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肉肉看得直摇头,直呼受不了。
"姑娘,您……可真是变了,这要是以前,让您住在这种地方,您……指定得哭死。”
洛长欢嘿嘿一笑,道: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不同往日,何况,我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洛长欢了。”
‘咔嚓'又咬了口桃子,边吃别打量。
也就半盏茶的时间,她已经把院子里里外外走了一遍。
“后面有水井,还有一口缸,喝水不成问题,但,没有灶台,不过,西屋那边扔着一口破锅,收拾收拾还是能用的,就是不知道从哪里能整些米面?”
她边说边算计:"等下我们和些泥巴。”
“和泥巴干嘛?”肉肉好奇的问。
洛长欢道:“当然是砌灶台了,以为把我关到这里我就会饿死了?做梦,我他娘的有的是办法活着。”
穿越前,她除了是一名杰出的特工外,还是一出了名儿的野外生存者,知名大学建筑学经济学双学位毕业别说砌灶台了,就算让她建一栋房子出来,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说着从外面找来两把扫帚,撸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
肉肉惊呆了,什么时候见过自家姑娘这般能干,又高兴又自责:
“呜呜呜,姑娘,都是奴婢没有用,让您受委屈了。”
“什么话?不许这么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洛长欢亲妹妹,但凡有我一口吃的绝对不会让你饿着,不许哭,擦干眼泪,我保护你。”
言简意赅又毋庸置疑。
这个给肉肉感动的热泪盈眶,扑进她怀里,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呜呜呜,姑娘,肉肉何其有幸,这辈子能认识姑娘现在就算让肉肉死,也值了。”
"呸呸呸,乌鸦嘴,什么死不死的?告诉你,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
洛长欢拉着袖子替肉肉擦眼泪,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她仔细捋了一遍。
从第一次偶遇南笙千寒开始,到街头帮她抓小偷又落井下石,改婚,迎娶她过门等等……
最终得出结论,南笙千寒娶她,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这中间一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尤其进了相府大门后,他对她残暴又冷漠的态度,让她感觉到了明显的恨。
“嫣儿姑娘清白没了,您说小侯爷会不会因此永远忌恨上您?”
肉肉忐忑张了好几次嘴,才敢问了出来。
倒是提醒了洛长欢,眉头狠狠皱了下。
该不会吧?狗男人是因为这个记恨她的?那是她想多了?误会了他?
不觉假笑:"你觉的他是因为这事记恨我?”
艾玛,简单问题想复杂了。
看来她得想个办法自证清白。
'我'字还没说出口,砰的一下,大门被踹开。
洛长欢心口一紧,倏的回眸,迎面看到管家带着一大群人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