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竹阳突然过来,从后拽住了皇甫喏。
“九哥,我有事找你商量。”
皇甫喏一怔,反应了下转过头来。
“什么事儿?”
他声线冷漠,一脸的不高兴。
竹阳鬼鬼祟祟地说:“我找到对付洛长欢的办法了。”
皇甫喏脸色暗了暗,冷声:“本王早就警告过你了,少他么对洛长欢……”
“九哥别误会,我说的是我拿到了洛长欢包浆接种的核心技术。”
竹阳打断皇甫喏话的同时,贴近他耳朵的小声嘀咕
"他们不是商量用包浆接种作为治疗天花的首要办法吗?可想想看,若是这次他们成功了,在父皇那头是是不是就立下汗马功劳?抛开南笙千寒不说,这洛长欢只怕九哥您从此可望而不可及。”
竹阳挑眉,明显的醉温之意不在酒。
“反正话我告诉你了,接下来您自己考虑,要是觉得我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那就跟我来。”
竹阳说完后退两步,她仰头望天,精致容颜上是一闪而过的狡诈。
她紧了紧宽大袖子里面的琉璃瓶子,勾唇,笑得越发玩味。
只要我这次赶在洛长欢前面救老百姓与水火之间,那我可是南朝的大功臣,就算父皇再偏袒洛长欢那贱人到时候,也会成全我嫁给千寒哥哥的。
一旦我进了侯府的门,有她洛长欢哭的。
竹阳心情大好,仿佛已经看到了众老百姓跪在地上跪拜她的场景。
咯咯的笑出声来,根本就是喜不胜收。
看到她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样子,皇甫喏狠狠眯了下丹凤三角眼。
"这么说的话你已经搞到了干包浆粉?”
即便他没有直接参与洛长欢提出的好包浆接种治疗,但对所有流程还是有所了解的。
呵呵……
竹阳哂笑两声,漂亮的杏子眼里浸染得意。
她仰头看皇甫喏,似笑非笑:“您说呢,我亲爱的恒王殿下?”
皇甫喏心头一顿,笑容易语言表。狞笑,小人得志猥琐的笑。
这时,司南平匆匆忙忙的从外头跑来。很着急的样子。
因为低着头没瞅清楚路,差点没撞上皇甫喏,可也惊的皇甫喏大叫一声。
“大胆!眼睛是出气的,本王要是有个好歹要你好看?”
皇甫喏突如其来一声吼,司南平当即止步,猛然抬头。
“恒,恒王?”
有片刻间的反应,司南平马上低眉顺眼点头哈腰的认错。
"卑职该死不小心冲撞了您,还往恒王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
“猛猛撞撞的怎么回事?难不怪恒王生气,司南平,不是本公主说你,你这毛毛躁躁的脾气该改改了。”
竹阳的心也是狠狠沉了沉。
哪里看不出皇甫喏的惶恐紧张,他越是大声,就越发将他心头的紧张出卖。
竹阳也一样。
不过,通过她观察,并未发现司南平的不对。
表面替皇甫喏说话,实则暗地里拽了他袖子的小声。
“差不多得了,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不能自露马脚,我们赶紧回去从长计议。”
“三妹妹此话有理,本王听你的。”
皇甫喏是这样想没错,可嘴上不肯饶人,指着司南平的鼻子怒气冲冲:“看着三公主的面子上,本王这次就饶过你,但若有下次,看本王怎么处置你?”
说完,拂袖大踏步而去。
竹阳紧随而至,兄妹俩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司南平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表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情况?我做啥了我,怎觉的这恒王跟三公主鬼鬼祟祟的,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迷惑中余光瞥见山坡下不远处站着左长安跟二公主羽落。
赣州城依山傍水,四处环山,山形陡峭,老百姓都居住在半山腰上。
而这寺庙修的就更高了,几乎处于赣州城最高山峰上。
也是为了保大家平安,才选择将老百姓带至此寺庙安身。
发现左长安跟羽落两人好像在争吵。
司南平不由皱眉,他挠着头皮子自言自语。
“奇怪,他两吵什么吵?为什么呢?”
好奇害死猫,他脖子探的长长的,耳朵竖起想要听的清楚一些。
奈何山上的风很大,又是逆风,呼呼刮过,他们说什么并不能听得很清楚。
只听羽落喊道:
"左长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皇甫羽落,一介公主,自尊都不要了,而你呢?”
然后就是左长安无助叹息:
“是,我不是个男人,你就当我不是男人好了,我不觉得我哪里优秀,所以请公主您不要再难为卑职了,有关你的心意,恕卑职不能接受。”
"你?”
“还有,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那我也没什么顾忌的了,我不希望这件事牵扯到司南平影响了我们兄弟之情。”
我去,好端端的咋还提到了我?
司南平听得一头雾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一愣一愣的。
闻声,羽落炸了。
“好,兄弟之情是吧,左长安,我记住你了,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恨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没所谓,只要不影响我跟司南平的兄弟之情,随便您怎么恨我。”
“喂,左长安!”
“怎样?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让我怎么样?”
"好,左长安,你有种。”
羽落愤愤转手,哭着跑开,看着伤心坏了。
司南平心抽抽的疼,想要跑下去关心她。
"你站住,想要去哪里?”
关键时刻,关老头及时出现,用力一把拽住了司南平的说:”小侯爷等你半天会儿了,还不赶紧进去?”
老人家力量很大,司南平挣脱不开,着急坏了。
“别,老人家您快放开我,左长安那厮惹哭了二公主我不能眼睁睁看她哭着跑开呀。”
"她哭不哭得跟你有什么关系?姑娘家家的都爱哭,你管得了吗?”
被老人家拿话噎了一顿,司南平被噎,张口结舌:“这?我?”
“你什么你?说话还结巴了,该干嘛干嘛去。”
关老头狠狠拍了把司南平肩膀,而后语重心长:
"这人啊有时候糊涂点好,少年,你就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