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好姐姐,您可小点儿声吧,这事儿我也就是告诉您,您可千万不能声张,这要是让我家姑娘知道,我这颗脑袋可是保不住了。”
牡丹很着急,一把捂住了紫竹嘴巴,越发压低声音的说。
“为了这事,小侯爷都不相信我家姑娘了呢……"
“紫竹,带牡丹进来说话。”
竹阳打断了牡丹的话。
牡丹脖子缩了缩,看着十分害怕的样子。
“三公主!”
“紫竹姐姐,您怎不告诉我,三公主在帐篷里面?”
牡丹眼神慌乱,连说话都变得结巴。
紫竹看在眼里,眼底是一闪而过的狡诈,表面又笑盈盈的。
“没事儿,看给你吓的,我家公主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进去吧。”
拉着颤抖不已的牡丹,进了帐篷……
营部主帐篷。
南笙千寒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全部清理完,洛长欢说他最少还得打两天的吊瓶。
望着头顶吊瓶,以及连同在他手背上的输液器,针头,他显得陌生又好奇。
“这玩意儿叫什么来着?好神奇的样子。”举起手来,试图拿在手里看看。
“别动!”
洛长欢凌厉一声喊。
她正在为他配其他药水,看见他胡乱动打着吊瓶的手,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凶他。
"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能不能消停一点,真是一点也不让我省心。”
不得已放下手里面的药瓶子,过来拉了拉他的手,低着头仔细检查番。
好在没有乱针,这才松了口气。
抬起头来,这才看着他说。
"这叫输液器,它上面连着针头,针头是直接插进你血管的,你要是乱动的话,针头移位不就到了皮肤了嘛到时候,这液体输进你皮肤,手臂上可就鼓起大大的包来,很疼的。”
"哦。"
南笙千寒乖乖哦了下,却用另一只抚摸她白嫩嫩的小脸。
"媳妇儿,你这么能干,医术这般高明,会不会哪天不要我了?”
现在在她面前,他真的不自信,很害怕,哪一天做的不好了,她拍拍屁股调头而去。
想到那个画面,他就受不了。
洛长欢轻笑:“那可说不定,你最好好好对我,否则我让你好看。”
男人的脸清秀俊美,鼻梁高高挺挺的,额头宽阔饱满,让她躲不开眼睛。
这般美男子,我才不舍得离开呢。
洛长欢心里头甜如蜜,也就嘴上装厉害。
南笙千寒认真了,忙竖起两根指头的保证:“别,本候保证好好待你,这辈子绝不负你。”
"真的?”洛长欢挑眉。
“当然了,你若是不信,本候发誓……"”别,信,我信。”
洛长欢心口一软,笑着吻了吻他的唇。
“好了好了,乖乖躺着,我赶紧把剩下的药配完。”
没想,男人手从后勾住了她脖子,变被动没主动,单手抱着她拥吻。
又又……
洛长欢试着挣扎两下,娇嗔:“讨厌啦,又又又来啦今天都亲人家几回了,别人看见多不好,嘴巴都给人家亲肿了。”
呵呵……
南笙千寒呵呵的笑,亲了又亲:“谁让你我这般诱人的,本候情不自禁,哪里控制得住。”
“讨厌。”洛长欢娇羞捶了胸口几下,挣脱开来。
刚配好药,左长安就跑了进来。
“快,长欢,过去瞅瞅去,二公主那头咋又高烧上了?”
拉起洛长欢就要往外跑。
自家媳妇儿的手被别的男人拉着,南笙千寒瞬间打翻了醋坛子,气的嗷嗷叫。
“喂,左长安,你给我撒手,你拉谁呢?那可是我媳妇儿。”
左长安愣,陡而撒手。
南笙千寒气的脸都白了,呼哧带喘的。
洛长欢怕他动了针头,忙拿话安慰:“得得得,不生气不生气。”
然后就给左长安一顿数落。
"左长安,你大胆,男女授受不清不知道吗?公然牵本郡主的手,成何体统?还不快跟我道歉?跟我家小侯爷我说对不起。”
她几不可察的给了左长安一击眼神。
左长安秒懂,这就马上点头哈腰,朝某人鞠了一个九十度大躬。
"抱歉,抱歉,卑职该死,都怪卑职急糊涂了,小侯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卑职这一回,以后再也不敢了哼!
南笙千寒傲娇负手:“别以为这样,本候就原谅你了”
左长安捉急啊,没的心思跟他闹。
洛长欢怕两人在搞起来,不得不出来插科打诨。
“消消气消消气,我家夫君最好说话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这心地又善良是吧?”
她回来往他身上蹭了蹭,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耳语:“别生气啦嘛,哥哥,千寒哥哥。”
南笙千寒仰头看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刚刚唤本候该不是听错了吧?”
“哥哥。”洛长欢再唤一声,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脸的诡笑。
南笙千寒瞬间眉飞色舞,要不是碍于左长安在场,定拉着她一顿拥吻。
不依不饶的让洛长欢又唤了他好几声'哥哥’,直到人家满意,这才准许她随左长安出去。
羽落得了天花,帐篷不让其他人靠近。
司南平徘徊在门外,急得团团转,几次想要冲进去都被左长安死死拦住。
"你放开我,我必须进去看看她,那个是天花呀,她要是有个好歹,我,我绝不原谅自己。”
司南平急的直冲里面踮脚,满脸阴郁,都快要哭了
“你进去有什么用?难道还不相信长欢郡主?知道你在乎二公主,可以得发乎情,止乎礼,人多眼杂,这要是被哪个不然好心的人看到,指不定又给你传出什么谣言。”
“再说了,你也知道是天花,那玩意儿传播的多快!”
"我?”
“好了好了,消停儿在这站着别动,等长欢出来,看她那么说。”
左长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嘴皮子都磨破了,这才给司南平劝住。
羽落这里面难受着,他心里头也不好受。
她可是因为他一病不起的。
暂且不说感情,她要是更有个好歹,他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帐篷里头。
羽落盖着好几床被子,还是不停的打哆嗦。
精致的鹅蛋脸苍白一片,朱唇干的起了皮,浮现丝丝血迹。
“坚持一下,我这就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