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觉起来,发现外头下雨了,屋里头闷得慌。
洛长欢慵懒地舒了个懒腰后,踏上鞋子过去推开了窗户,混合着泥土的雨水味扑面而来。
雨还在下。
不过下的不大,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廊檐滴答下来,发出滴滴嗒嗒的响声。
西窗对外,她干脆用手肘支着托腮趴在窗楞上往外看。
雨过芭蕉树青翠,那些花园里的花迎风姹紫嫣红,丝毫不受雨水的拍打,显得越发有活力。
吱呀!门开,肉肉进来了,“姑娘,您醒了?那快过来洗漱吧。”
她手里头端着铜盆,是给洛长欢的洗脸水。洛长欢打着哈气回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怎么了姑娘,可是没睡醒?"肉肉放铜盆在矮凳子上盯着她笑嘻嘻的看着。
“好像有点没睡醒,不过没事,我这人就这样,一碰上下雨天,就魔障了,死活睡不醒,这是病得治。
肉肉很怀疑的蹙了一蹙眉:“可是奴婢怎么记得,您没这睡觉的喜好呢?还记得您以前总是因为觉少,而苦恼,说羡慕奴婢没心没肺睡得死呢。“
“有吗?”洛长欢嘿嘿一笑,眼底却是一闪而过的玩味。
穿越过来好多天了,说实话还没真正了解过原主的起居,虽说,承载了她的记忆,但与生俱来的习惯,不是说一时半会儿想改就能改掉的。
一摆手,"害,可能是上了岁数,这觉也就跟着来了吧!”
“姑娘说什么呢,您才刚刚十五岁,花一般的年龄这不糟践自个吗。”
肉肉这话到时提醒了洛长欢,洛长欢顿了顿。
对啊,原主才十五岁,各方面,自然比不上她这个穿越过来29岁的大龄女青年了。
洛长欢洗漱完毕,带着肉肉出了门。
说是洛国公近日破天荒的在家没去宫里,要大家伙都过去前厅用餐。
洛长欢前面走着,肉肉手举油纸伞在其左侧。
出了浅云居的门,还未挨近假山,就看见洛长欢带着婢女而来。
她身穿淡紫色绣缎襦裙,用金丝线绣着小兰花,针脚细密,一看就花了心思,头戴珠钗,腰挂玉佩翠葫芦,手腕上拢着黄灿灿的金镯子,浓妆艳抹,可是花枝招展。
肉肉慌忙作揖:“二姑娘安。”
哼!
洛长乐闻声,不屑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媚眼狠狠剜了下洛长欢,柳叶眉上挑,不屑一顾:“吆,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姐姐吗?”
夹枪弄棒,阴阳怪气儿的拿话恶心洛长欢。
洛长欢神色冷清,不想与她一般见识,淡淡道:“肉肉,我们走。”
大清早的,饿着肚子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站住!”洛长乐斥责一声,用力一把扯住了洛长欢的手腕,“姐姐现在是有了九皇子撑腰,都不想搭理妹妹了!”
她用力攥洛长欢,尖尖的下巴高高扬着,眼睛里面都是尖酸刻薄的恨。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好了。”
洛长欢还是那么冷淡摔开了洛长乐的手。
洛长乐身子一歪,差点没后仰过去,美眸一闪,姣美的脸上霎时泛起凶狠。
“姐姐,你推我?”
狰狞凶狠的样子,仿佛要给洛长欢吃了。
肉肉着急插话:“我家姑娘没有要推您的意思。”
“大胆!”
洛长乐猛的一声吼住了肉肉,顺手一个巴掌直接打上去。
“该死的贱婢,主子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肉肉惶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地上都是水,弄湿了她膝盖,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又不敢反驳的连连磕头:
“二姑娘……息怒,奴婢不敢。”
“呵,还有你不敢做的事?”
洛长乐理了理被风凌乱的碎发,端着架子雄赳赳气昂昂:“果然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丫头,以下犯上,我看你就是活腻了。”
虽然不能拿洛长欢怎么样,拿她的丫头出气总可以吧?一个丫头也就几两银子的事儿,打死了再买两个就是。
说着冲身后厉声:"拉下去,打她20大板丢进柴房以敬效尤。”
丫头翠微跟白芷马上上来就要拽肉肉。
“慢着。”
洛长欢的声音响起,上前一步,冷冰冰的挡在了肉肉前面。
她本不想跟着洛长乐一般计较来着,可现在看来不计较不成了。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呢。
清了如月的眸子冷视洛长乐,面无神色,“丫头说错了话,我带回去自然会教育。”
回头训斥:“肉肉,还不赶紧跟二姑娘道歉?”
肉肉的头重重磕在青石地板上,咚咚的响:"奴婢知错,请二姑娘原谅。”
洛长乐小脸狰狞,:“姐姐要是能教育好丫头,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档子事了,自个儿丫头说错的话,还不让我教训了?怎么?这是要护她不成?”
该死的贱人,到底是用的什么手段勾的九皇子神魂颠倒?居然为了她在外头诋毁我洛长乐的不是,这一口恶气要是不发出来,难受的慌。
“看什么看?拉出去!”
洛长乐尖着嗓子吼身边的Y头。
翠微跟白芷吓的直哆嗦,再次要拉扯肉肉。
“我说了,我的人我自己教育。”
洛长欢冷冷眸一勾,也就伸手落手的瞬间,翠微跟白芷只觉身子晃了下,重心不稳,摇摇晃晃了下,双双滚落在地。
翠微慌乱下,本能伸手拉了一把,不偏不倚扯上洛长乐衣裙。
猝不及防的力量下,洛长乐'啊'的一声,一个狗吃屎趴到了翠微身上。
"该死的贱婢,眼睛长哪了,居然……敢害本姑娘跌倒?”
洛长乐乌里哇啦的大叫着,翠微吓的忙不迭爬起来搀扶她:
“姑娘您没事儿吧。”
“滚开!”
落成了沾了一身的泥,珠钗歪斜,发丝凌乱,狼狈极了。
她可是最在乎外在形象的人,再也顾及不上任何,气急败坏而去。
侯爵府。
天空下着雨,丝毫没能影响南笙千寒练剑。
一身干练青衣,狭长的眸子随着锐利宝剑发出骇人光泽。
'嗖……‘
宝剑在他的手里应用自如,几遍拳脚下来,已是汗流浃背。
“爷,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