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凯？！”冷初云兮兮辨认了几秒，叫出了他的名字。
程凯，一个北方地区的高个儿少年。
他脸上总是带着友善爽朗的笑容，每时每刻都在笑，仿佛是个一直散发温暖的小太阳。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偏僻的地方会有人来，听到冷初云叫自己，他身体瞬间愣了一下。
下一秒，程凯转过身，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爽朗：“冷老师，这条道儿，这么偏僻，您怎么来了？”
冷初云没有回答程凯的问题，反而反问道：“你坐在这里做什么？有心事？”
“哈哈哈哈哈~哪有什么心事，我这是来这里冷静冷静，马上就要第三次公演了，有点激动！”
听着程凯的笑声，冷初云皱起了眉头：“你笑的很难看，不想笑就不要笑！”
程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冷老师……”
冷初云走到陈凯身边坐下：“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说，这里没有麦，也没有摄像头。”
“你可以将我当做垃圾桶，不用有什么顾忌，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我……”看着旁边的冷初云，程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角落里没有灯，只有借着不远处投过来的灯光，才能看到一点点事物的样貌
虽然角落里很昏暗，但是程凯却将冷初云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包括……她嘴角温柔的笑意。
不知怎地，他忐忑的心忽然安定下来。
“我……很迷茫，我不确定我到底适不适合舞台！”
“很多时候，我觉得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我明明这么努力，却看不到希望！”
“我之前也参加过几次选秀节目，结果无一不是淘汰，我明明拼尽了努力，却看不到终点。”
“我二十了，这一次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如果不能成团，就得回家继承家业。”
“可是……我的梦想是舞台，我享受舞台，我想在舞台上酣畅淋漓的唱跳，我不知道离开了舞台我还能做什么。”
“可是……我看不到未来！”
说完，程凯将脑袋埋在了膝盖和手臂间。
冷初云很快在脑海中调出了程凯的资料。
五年H国练习生经历，大大小小的选秀他参加过五六个，但不是当了炮灰就是一开始就被淘汰。
这一次，程凯第一次公演第十五名，第二次公演更是直接掉到了三十名。
下一次下降这么多名次，再加上以往的经历，程凯的心理压力不可能不大。
“程凯，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冷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程凯有点懵。
“你总是将自己伪装的很开心，就算是很累很难过，你的脸上总是会扬着爽朗大方的笑容。”
“可你有没有想过，无论何时何地都在笑，就会变得很假。”
“第一次看到你的笑容，我觉得很开朗，第二次也是，但是从第三次开始，我觉得你的笑容不真实。”
冷初云一边回忆自己和程凯见面时候的场景，一边轻声说道。
“你这就是职业假笑，没有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