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九曜一怔，随即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脸黑了下来。
看在秦征眼里却以为男子得了这种病多是难以启齿和不好意思，加上是在自己媳妇面前，更觉得没有尊严，这个他懂。
但他是大夫，加上此前萧娘子和自家亲姐来问过医，这就不是什么秘密，讳疾忌医就不行了。
于是他笑着推荐道：“前几剂药是刺激性重些，主要在于激起生能反应，你这个身体按理说是需要继续吃药巩固的！这样我等会儿再给你配上一副，保证能完全剔除病灶！”
话刚一说完，就见师九曜连色铁青杀气腾腾地瞪了过来，当即心头一凛。
“那、那、那什么……要是、要是……”秦征饶头，刚才说什么来着。
“内子的病有劳大夫”他沉声说道，谦虚有礼。重点咬在了“内子”的病上，意思是来看病的并非自己。
感觉到秦征并没有动，师九曜漫不经心的撩起眼皮，秦征才反应过来，兀自饶头一边客气的引着两个人往里头的诊室了去。
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这个年轻看起来不大的年轻人总给人感觉到一股威式，带着一股子压迫的感觉，而他搭了几句话就总是感觉心虚又后怕的，不自觉的在他面前就谨慎了些。
萧楚音倒是没觉得两人自家你的对话又什么不对，但思及前次的意外，她其实挺不好意思的，于问道：“秦先生和夫人已经没问题了吧？”
“嗨~”这一次轮到秦征不好意思了，“教育了一番，内子好歹跟了我多年，又为我诞下一子，我这……嘿嘿！”
萧楚音：“合情合理”
人的感情复杂，鼠妖的事情也并非是就是非黑即白的对错。正如他夫人所说，为妖休妻，天下奇闻。
师九曜神情淡淡听两个人叙旧，没有插嘴也没有询问。
这么一闲聊，一扫刚才的紧张，秦征将心思完全放到了萧楚音的病上。
一如往常一般替她诊脉，问道：“萧娘子说，吃过药你还没有任何反应？”
“也不全然是，只是比以往对光亮更加敏感些”萧楚音想了一下，实话说，“假如黑暗中有人点灯，我会感觉到忽然有亮光”
秦征点头，“嗯！理应是这个反应”
“至少应该这样！”
认真的切了脉，他又补充了一句。而后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收回了手。
师九曜站在一旁，听两人说话，才明白原来两人说的是关于萧楚音眼睛的事情。
“你……你来这儿是看眼睛？”他略有些惊讶。
“是！”萧楚音也不隐瞒，“这位秦先生说我眼睛能治……”
简单的交代了秦征之前说的话，师九曜陷入了沉思。是
的确，瑶光宫里的都是男弟子，见到萧楚音都是尽力回避，生病一般来说都是悬丝，以往看没看出问题，他不清楚。
至少他从来没问过摇光宫中那些人关于萧楚音眼睛的问题。
“啧！”秦征蓦地一叹，搁下笔忽然扯过一旁师九曜的手臂，搭上他的手腕。
师九曜皱眉：“？？？”
这人还贼心不死要给他开药刺激不成？
再刺激下去他可能就要方了。
秦征：“其实，萧娘子的眼睛真没有问题，老夫刚才探过了，郎君也是有修为的人，何不用自己的功力试着替夫人压着那股力？”
师九曜快速转动，“那样有用？”
秦征摇摇头，“不一定！但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呢？”
“其实老夫之前的药也是有压制那力量的成分，可惜成效太微，娘子说了，只是感光强了些！”
他精准的抓住了关键点，“这么说，你也没有办法了？”
秦征一笑，“也不能这么说！或许是我这里的药材太过普通，所以只是感光强了些，若是这里面至关重要的一位药材好点，说不定效果就更好！”
师九曜急切的问道：“哪一味？”
星耀宫什么灵药都有，品质不低，况且还有御和道，更上一层楼，天下奇药应有尽有，要是星耀宫都说没有，那这世上基本就找不出来了。
自信满满的等着秦征给名字，名字没等来，却等来他一声轻笑，和拨弄算盘的声音。
“嘁~这东西便是咱们的镇地仙门星耀宫里也不一定拿得出来”
什么东西那么稀奇，居然是星耀宫都拿不出来？师九曜被激起了胜负欲，眉头一扬道：“你且说说什么东西吧！找不找得到，拿不拿的出来是我的事，说不说的出来是你的本事！”
秦征拨算盘珠子的手一顿，也听出了火药味儿，“好啊！千年蝮蛇胆！”
还以为是什么难的的东西，结果是蝮蛇，师九曜扬起嘴角，轻笑：“这有何……”
话未说出口，被秦征打断道：“话可听全了！是有条件的！”
“好！你说！”
“这蝮蛇不能是一般地方的蝮蛇，得是那种海中孤岛上的，孤岛上的蝮蛇，为生存同族互相残杀，胜者为王，生存下来的都是吃着同伴的尸体长大的，是毒中之毒，这是其一。”秦征道：“其二，千年蝮蛇胆必须是未能修炼成精成怪的！”
听了完整的要求，师九曜心情没有刚才那么松快。
有蝮蛇的海岛好找，星耀宫周围不说几百，几丝坐能找出来。
但第二条就没那么好找了。
蛇岛上密密麻麻的蝮蛇，有些岛上成活年限不超过七年所有的蛇就会死了换一批。
偶尔一两个环境稍微好点的，年岁旧了，成了毒中之毒，难免会生出灵智来。
这种恶劣环境中长成的，有了灵智也是一方煞神，这是它与生俱来的习性，这些岛屿都是宫内弟子的重点关注对象，一旦有这种生灵智出来会被即刻诛杀。
“有了这东西，你就有把握治好我夫人的病？”即便觉得这个东西找起来很麻烦，师九曜还是想问一问。
“自然！”秦征应道：“萧娘子体内那股力量当真霸道，千年蝮蛇胆毒中之毒才能与之有对抗的可能！”
“啊，若是郎君每日渡气给萧娘子，用自己的修为压制住了也说不准，就不用找了！”
“我啊，这药照常给你开，不过用的是一般的蝮蛇胆，且压压吧，万一能多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说不定！”
秦征一边抓药一边说着。
他这人心宽，倒没将刚才与师九曜之间的那点摩擦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