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狠狠推开了嘴边的药片，“我好的很，为什么要给我吃药？”
“好好，那咱们就先不吃。”
季国海安抚季夫人的情绪，等她冷静下来总是会想明白的。
季夫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季国海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给人舒气。
季夫人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她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的失态。
“把药给我吧。”她说的别别扭扭的。
“好。”
季国海赶紧拿起瓶子，他的手都是在微微颤抖着。
“别那么急，我又不会反悔。”季夫人出声提醒。
季国海不好意思的对着妻子傻笑了一下，他真的是太急忙了。
季夫人接过药片，季国海立马殷勤的递过来了一杯水。
“别再旁边转悠了，我头都要被被晃晕了。”
他这是，被嫌弃了？
“看过了吗。”季夫人下巴努了努。
季国海有些沉默，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可偏偏，那些一个个都是狼心狗肺的。
“放心吧，他们都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季夫人点头，他们的心慈手软在别人眼里看起来一定就是一个笑话。
他们的善良看起来毫无意义，还害得自己的女儿流落在外了。
秦可可这些年受的苦，她一定是要千倍万倍还回去的。
......
季国海的手越攥越紧，他这些年还真是养了一堆吃里扒外的。
“老板，这些您也看一看。”
张特助摸摸自己要秃的发际线，这里面可还真是复杂呀。
“季亮？”
“对，这只是我们的怀疑。”
张特助觉得自家老板瞬间就沧桑了，他明白，谁被自己养活的狗咬了都不会开心起来的。
季国海神情越来越冷，老爷子当年可真是彻彻底底的摆了他一道。
他好心养着他的私生子，可这小的可真是一点都不老实啊。
当年他和老爷子的约定也只是口头约定，他被老爷子逼的步步退让。
老爷子用自己的亡妻来威胁自己的儿子，真是何其可笑。
最后，好好保护的废.物终究还只是一个废.物
也不对，是一个软骨头的废物。
季国海突然想夸赞季亮的演技，他做了这么多亏心事，平时怎么装的那么自然的？
张特助在一边看着自家老板脸色变来变去，他的眼里闪过痛惜。
小心点啊，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找来的，可别给捏坏了。
季国海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松开了被自己的手攥的要破掉的纸张。
张特助急忙拿回了自己手中，老板也不能闹，他们这些可是都还没有备份的。
“那我就先过去了，公司那边陆氏还等着跟我们谈南城那边的地皮。”
“往下再调一个百分点，告诉他们这是季氏的诚意。”
张特助嘴巴凹成了一个“O”型，老板这不是被自己给气疯了。
一个百分点，个十百千万亿...
这后面到底是该有多少个零呀，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吗？
“快去吧。”季国海出声提醒。
张特助压下了自己的吃惊，反正最后让多少钱都跟他这个打工仔没什么关系的。
不对，也是有关系的，如果合作成功的话，他的年终奖肯定是要翻个倍了。
————
跟季家接触的，是陆家却也不是陆家。
那边都是陆裴的人，但是在外界眼中，那就是陆家。
陆裴早在就来了，季氏的人磨磨蹭蹭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底下的人都要急哭了，这个项目本来就是张特助那边主要跟进的。
他们倒是想顶上去，这毕竟是一个大工程，明眼人都知道这一块巨大的肥肉。
“陆少爷真是年轻有为，南城那边居然是您的。”说这话的人并不是在恭维。
陆裴只是简简单单的“嗯”了一声，这句话他早听过千八百遍了。
他在这里坐了半个小时，对面的人都只是各种尬吹，陆裴都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要做生意的了。
那个负责人真的是找不到话了，他绞尽脑汁的找着话题，可不能冷场了。
陆裴也很给面子，他几乎每一句话都应和。
负责人真的心都要累了，他都说的口干舌燥喝了一肚子水了。
张特助终于到了，他从地下停车场一路小跑过来的，整个人都要累成狗了。
“您可算是来了，陆家少爷亲自过来的。”
张特助有些意外，这种级别的单子虽然挺大范围的，但应该还用不上继承人亲自过来吧。
比如季国海，他并不打算过来的。
“笃笃——”张特助敲敲会议室的们。
负责人看到张特助过来了，整个人都重新活过来了。
他虽然是负责人，这个单子他还真没有多少数据的。
这么突然放松下来，他喝的那一肚子水顿时就让他感受到了尿.意。
“你们先说着，我去上个厕所。”
......
其他人也都出去了，他们松口气，看到陆家大少爷的时候他们总感觉脖子凉嗖嗖的。
“这个是我这边拟的合同，您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纤细的都还可以再调整。”
陆裴这边做出了很大的让步，这次的合作轻松的让张特助都要摸不到头脑了。
“可以，如果您方便我们可以现在再仔细聊聊...”
张特助本来都打算放一个百分点了，但这次成交的速度真的太是让人开心了。
陆裴是个忙人，目的达成他也就不恋战了。
负责人走在路上，他还特意去前台那里拿了两杯浓咖啡。
等他到了，就剩下张特助在那里了。
“人这就走了吗？”负责人的语气满是不可置信。
“不然呢，你还想留人家一起吃饭吃个午饭吗？”
负责人:“那倒是也大可不必了。”
张特助只白白的从负责人手上把咖啡拿了过来，最近这几天晚上失眠，白天倒是困了。
这么浓的咖啡，用来让自己清醒简直真的是太物超所值了，。
......
郑青河走在陆裴身后，他有些欲言又止。
“那边我们明明至少还是能再降一个百分点的，怎么这么迅速的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