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背上满布荆棘的伤口,那明显是被地上尖锐的石头给划伤的,虽然没有再流血,但是看着那已经发红肿胀的伤口,她知道伤口已经发炎了,而且已经浓重了。
“你这个傻瓜……”她现在才知道,在掉落下来的最后一刻,他将内力灌注在剑上,以剑为支持以减缓摔下来的力道,让两人摔在地上,而他,直接落地,怀中的沐雪染则因为冲击力太大而晕了过去。
还好这不是什么万丈深渊,她虽不知道这里离他们跌落下来的地方究竟有多高,不过就这么重重的摔了下来,而他还是自己的人肉垫子,真不知道他的要强,还是傻!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不想让她担心,非要那么为她着想吗?自己真那么好吗?
“火………”此时虚弱迷糊的羽泽沂,嘴里久久的只说着这个一个字。
说一百句对你好,比不上为你做一件对你好的事,现在的沐雪染不知该如何说羽泽沂,这个男人,都这个时候他担心的人居然是她,而不是他的伤的或者其他。
原来这才是最真实的他,不过他隐藏的也太深,深到她亦无法看清,可是她还是选择了他。这样的羽泽沂让人心疼,这样的羽泽沂让人无法拒绝,这样的羽泽沂让人无话可说,这样的他只能属于她,在心里如花绽放的满足一笑。
她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选择了逃离他,可是没有想到他会追寻而来,而且还义无返顾的帮助她,让她安心,有危险之时他永远将她放在他的身后,虽无甜言蜜语,但是却已行动守护着她,磐陇岭时,她似乎再也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他变了,她也变了。可是最后他们还能靠近,这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吗?
“羽泽沂,你不可以有事,我也决不会让你有事。”过往曾经以及她没有经历过但却残留的记忆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我没事…”似乎听到沐雪染的话,躺在地上的羽泽沂虚弱的声音安慰性的溢出,意识很是清醒,只是他太累了。
沐雪染抽泣一笑,带着威胁性的口味道:“下次再逞强,我就不理你了。”但是始终是刀子嘴豆腐心,迅速的走到水池边,沐雪染无比的庆幸,还好这里有水。
可是发现一个问题,她没有什么可以装水,但又不能将他拖到这边,虽离的不远,但是还是略显麻烦。
略一思索,沐雪染也顾不得思考那些麻烦,tuo下外衣和中衣,将中衣浸在水里,然后再将外衣继续披在身上,将中衣打湿好为羽泽沂擦身,至于喝的呢?沐雪染蹲了下去,狠狠的喝了一口,显些将自己给呛着了,好不容易顺好气,将水含在嘴里。
将湿透的中衣放在羽泽沂的身上,还好只是发烧,降降温就应该没问题,然后俯身将口里的水以嘴对嘴的形式喂给羽泽沂,他的高烧,让他严重缺水。
似乎这么一口很是不够,来来回回几次,羽泽沂似乎很是享受现在这样的状况,此时昏睡的他嘴角竟还洋溢着满足的笑。
一整个晚上,沐雪染忙个不停,就这么机械的替羽泽沂擦拭着,望着他背上荆棘的伤口,心中划过深深的心疼。
迷雾林外昏睡中的凝烟一脸苍白,眉头紧锁,娇小的嘴唇一张一合,虽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是一直紧锁的眉头,知道她此时很是害怕。
陌无忆轻轻的靠近了她,微皱的眉头,明显的担忧。
“啊,不要………”惊睡中的凝烟忽然惊叫一声,一把扑进了陌无忆的怀中。
陌无忆一阵惊吓,略显无措,但温润的声音缓缓的安慰道:“不怕,只是做噩梦,没事的…没事的……”
陌生但温暖的怀抱,让凝烟一愣,瞬间反映过来,轻轻的推开了陌无忆,苍白的脸明显浮起一抹红晕。
陌无忆只微微一笑,破解如此不明的气氛。
“他们呢?”凝烟记得在一片混乱之中羽泽沂与沐雪染与他们错散了,随即发生了地震。
陌无忆眉头紧锁,明显的担忧,只缓缓的道:“他们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意思?凝烟不顾虚弱的身体猛的一站,一旁的陌无忆紧扶着她,已至于没有跌倒。
“他们不会有事的。”不是安慰的口气,而是确定。
“你先好好休息,等我调集好人手,立刻进迷雾林寻找他们,他们肯定还在迷雾林中,说不定已经找到他们要找的………”
一早,羽泽沂的烧早已经退了,而人很早就醒了,而且比沐雪染醒的还要早,但这也不能怪沐雪染,忙碌的一个晚上,凌晨时分才疲倦万分的靠在洞壁上闭目休息,黑黑的眼圈,苍白的神色,无不说着,昨天晚上,沐雪染有多么的辛苦。
偶尔吹进来的风正调皮的吹动着沐雪染的外衣,外衣微微拂动,贴身的衣服若隐若现,这美景,美不胜收,羽泽沂吐了吐一口口水,此时真是垂涎三尺,加上肚子有那么一点点饿,如果能饱餐一顿那该多美(指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