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笑非笑的看着江爷,却并不阻挡他的动作。
他的动作一顿,盯着我的脸看许久,看的我心里发憷,“你和我听闻的不一样。”
“那江爷听闻的我是什么样的?”
我故作谄媚的又做作的抚上他微敞的衣领,指尖挑拨,便解下他的扣子,在他的胸口打着圈。
我知道他从不与女人亲近,那些主动往上靠的女人,也一向死的极惨,甚至有人传,江爷有隐疾,还是个gay。若不是我爬过他的床,怕是也信了传言的鬼话,那样精力旺盛的男人,隐疾?
他没有像我所料的那样厌恶的推开我,而是顺势握住我的手,眼眸深邃的像是要把我吸进去,“不要命的猎手。”
“我?”
我的心突兀的跳了起来,不要命的猎手?
不等我多加询问,他便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托起我的臀,猛地一提,我身形不稳,下意识的夹住他的腰,被他抱起。我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他宽厚的手掌,拍在我的屁股上,让我耳根子发烫。
“江爷,我不愿给你生猴子。”
我几乎可以预见我无比惨烈的死状了。
“不乖的女人死的很快。”他的声音冷了几分,却还是那么好听。
我吸了吸鼻子,主动把下巴放在他的肩窝,吸着他身上的冷气,玩笑道,“我这个人不聪明,所以能不能埋点宫斗记陪我,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大概会聪明点。”
心里怕的要死,但面子不能输,或许是跟着韩少安久了,我也学会了伪装自己,装的有模有样。
“好想法。”他嗤笑一声,突然改了主意,“想活命吗?”
我不知他所想,闻言点了点头,若是能活着,谁想去死。同时我也很清楚,江爷能放过我,不可能这么简单,然而不管他是什么意图,我都只能按照他说得来。
“条件是什么?”我环着他的脖子,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他勾了勾唇,腾出一手摩挲着我的唇瓣,十分酥痒,让我想要咬他。
“当我的绯闻女友。”
我惊讶的看向他,他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喉间卡了一口老血,“让我与整个海市的女人为敌,还有你的未婚妻。我为我小命堪忧,所以决定不要命的和你合作一波。”
我斟酌着言辞,以防踩到雷区,可我还是失算了。
“你有资格讨价还价?”他挑眉,冰冷刺骨。
“那江爷一定要好好处理我的尸体,我喜欢有阳光的地方,你看着埋。”我笑意盈盈,一样不带温度,我莫名有种肯定的直觉,他不会杀我。
所以,我赌!
“最是厌恶威胁!”
气氛凝固,他的脸一下子黑下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我被扔到了床上,他欺身而上。下一秒,我就被掐住了脖子,大手在慢慢收紧。
江爷是真的要杀我!
“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他冷声询问,却没有半点征询的意思。
“我要和韩少安离婚,我不想死后,还带着他的亡妻这个前缀。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想拉他下地狱。”
我眼睛里已经盈满泪花,有些看不清眼前的男人,声音也很沙哑,每说一个字,我都能感受他的掌心与我咽喉那紧密相箍的距离,我不想死,可我不敢挣扎。
“这就是你谈的合作?”他的手松了松,让我及时吸了口气,缓了缓。
“江爷看我的身体,您觉得,我还会有所畏惧吗?”我一点都不想死,但我必须达到我的目的。
我被韩少安折磨了一年,早已遍体鳞伤。江爷似乎被我说动,迟疑了下。
“江爷,我当您的枪,帮您毙掉您不喜欢的未婚妻,同样您动动手指处理一个微不足道的韩少安,对您来说,并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
我微喘口气,顺着他的手慢慢的往他的身体移动,这些勾人的技巧都是拜韩少安所赐,我才能拿捏的如此得心应手。
“你很聪明,但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冷冷看着我,似乎并不打算买我的账。
“也对,我算计的太明显了,江爷不舒服应该的。”
我浅笑着起身,赤足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最后锁定在瓷质的水果盘,我回眸看着江爷,他眉脚微微皱起。
砰的一声,瓷盘摔在地上,我随意捡起一片。
“你要做什么?”他冷声问我,磁性的声音中莫名带着一丝慌张。
“自然是拿出我的诚意。”
我看到江爷的脸色瞬息万变,他起身向我步来,“你敢!”
他快,我更快。
尖锐的瓷片狠扎进胳膊时,很疼。
血,迅速泌出,然后接连砸在地上。
我不怕死!只是可惜了那不大的妹妹。
“景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似乎生气了,可是为什么?明明是他逼我的,我主动点,还有错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我愿拿整个生命和江爷合作,如此,满意吗?”
伤口处传来一阵阵刀割般的疼痛,让我浑身冒汗,却还想着保持微笑,我不能露怯!不想在做一个怯懦的人,我觊觎江爷的力量,在得到之前,付出一些是应该的……
“你这个疯子!”
听到江爷愤怒的声音后,我轻声笑了。
我知道赌赢了,赢了就好。
“来人,叫救护车,立刻马上!”他终于彻底的方寸大乱,一拳砸在急救铃上,又连忙把虚弱的我放在床上,他之前撕毁了我的裙子,只能笨手笨脚的给我穿他的西装。
我故意溢出微弱的呻口今声,来显示我此刻的痛苦。
“我警告你,景萧,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否则你就是下了地狱,我也要你不得安生。”
江爷深墨色的眸子里已经被惊慌所填满,低吼着警告我,我表面继续故作虚弱,心里却不禁想笑:这个男人大概是个傻子,我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要害,死不了的。
不出半个小时,我就出现在海市最好的医院,医生已经给我包扎好,缝了六针,江爷坐在我的床边,他的气场比之前我见到的任何时候,都要冷上数百倍。
我试探性的开口,“江爷……”
“叫我泽。”
“……”
江爷本命江鹿泽,行事作风霸道异常,人送称号:江爷,没人敢对江爷直呼其名,更没人敢跟他套近乎。
他此举,让我有点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