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停了下来。
眼睛充满了嗜血的神色,他的笑容却是很深,深得很危险:“真的吗?你知道我很讨厌你吗?”
呜呜呜,点头点头。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这种装可怜的女人吗?”
呜呜呜,还是点头,怕摇头的话,他又发疯了。
只是不明白,就算她真的缠着薄辰风,也应该是他的未婚妻抓狂呀,关宇少你什么事呢。
宇少你身边那么多大小女明星,从来没有缺少过女人,竟然为了总裁大人的事烦恼,你们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嘛,呜呜呜。
这种想法,她不但想了,还问了:“宇少,你是不是讨厌接近总裁的所有女人呀?难道你喜欢上总裁了?”
宇少的脸色顿时发青了,手刚好摸着她的脖子,用力一收。
呼吸顿时困难起来,一种晕眩的感觉,很痛苦,在她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他松手,空气突然回归,她用力地呼吸起来。
“你说什么狗屁话,我只是不想你破坏他和婉晴之间的感情,婉晴是我一手捧出来的人,我承诺过,她如果永远不和我解约,我就能保证辰少永远是她的男人。”
南南愕然。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为了婉晴的一个承诺,他不允许任何让薄辰风意乱情迷的女人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总裁身边一向是不缺女人的呀,他为毛不管,非要来管她呢?
浅年脸色苍白地扑进来的时候,发现宇少掐住南南的脖子,南南已经快去知觉,吓得尖叫一声,忘记了自己身体本来就虚弱,扑了上去,狠狠地咬住了宇少。
她明明没有力气,却为了南南,用了浑身的力气咬下去,很快就咬出了血来,满口的腥甜味道。
昊宇吃痛,心中却是极讶异,她不是被囚禁起来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皱眉,这死女人,身体不好还到处乱跑。
不忍心伤害她,却已经松开了伤害南南的手。
然后任由浅年咬得凶狠,也不反抗,咬着牙,忍受着那些痛。
南南干咳了半天,这才望了过来。
这时,她已经适应了废屋里的黑暗,再加上浅年冲了进来时,手机掉在了地上,隐隐约约散发着弱弱的光芒。
“浅年……”南南讶异,“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去旅游了……咳咳咳……”喉咙很痛,说话都痛起来。
浅年还是咬着昊宇没有松手。
这混蛋,这禽兽,若不是他的别墅和沈婉晴的很接近,若不是她逃了出来,发现他捉走了南南,若不是她偷了别人的车跟了上来……
一想到南南要死在他的手里,她心里所有的恨都同时爆发出来。
咬死他!
杀了他!
他真的不是人,害了自己,现在还要去害南南,真是魔鬼来的,不应该留在这世上!!
用力全身的力气咬他,吸他的血,恨不得吃他的肉!
眼睛很凶狠,也很疯狂,血从唇角滑落,像一只凶残的母兽为了保护自己的骨肉而不惜一切的那种拼命劲。
昊宇的脸色很苍白,一改刚刚的阴柔妖冶表情,神情很冷很冷。
这死女人要咬到什么时候,他不敢用力推她,怕她受到伤害。
这废屋里面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用力,她撞到了伤害了身体怎么办?
在医院里她就不止一次想逃跑,每次都被他捉回来,后来不耐烦,索性又将她软禁起来,别墅内外全是他请来的女保镖。
她出现在这里,他的心很狂怒,真是有办法哈,这样也能逃出来,喻浅年,看来是他太小看了你的本事。
他忍不住低吼起来:“松口!喻浅年,你给我松开你的狗牙!”
她狠狠地抬眼,咬得更松了,就是不放,就是要咬死你!
他的手臂已经被她咬得血肉模糊了,浅年生生地咬出了一块肉来,吐到了地上,恶心的感觉涌来。
陡地,猛干吐起来。
她什么都没有吃,只是喝一些水,花婶准备什么补的汤水,她都没有喝过,现在用力过度,有些虚脱,怎么样吐都吐不出来什么,越发辛苦。
南南惊骇,不知道浅年为什么倒在地上吐得那么厉害,吓得眼泪又涌了出来:“浅年,浅年,你怎么了?”
她不能走路,努力地滚着过去,地上很脏,什么都有,还有碎片,感觉到碎片刺进她的肌肤里面。
换了平常,一定吓得哭了。
她现在也是在哭,可是顾不了太多。
浅年到底怎么了?
昊宇一脚将南南踢开了,狠狠地说:“你给我滚开!”
浅年干呕了半天,看见他粗暴地对待南南,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努力地想站起来,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的口中全是血,很可怖。
他咬了咬牙,蹲下来,将她抱在怀中,然后也不嫌恶心,用那名贵到要命的衣袖为她拭去脸上和嘴边的血迹。
浅年恨恨地望着他,知道自己推开他是没用的,相反,只会更激怒他,喘着气问道:“
为什么要捉南南来这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这个魔鬼!”
他皱眉,“你多管闲事做什么?不好好地养身体,跑出来,是在找死?”
血迹都被他一点一点的擦干净,望着她惨白的脸孔,又怒又心疼。
她皱眉,厌恶他这样对待自己,偏偏无可奈何:“南南是我的姐妹,我不许你欺负她,你欺负我还不够吗?要用南南来逼我,太……可恶!”
他咬牙,恼怒地说:“她是她,你是你,我才没那么卑鄙,用无关重要的人来威胁你。”
“那你为什么要捉走她?”她才不相信他的话。
他语结。
谁叫这小东西太可恶缠着薄辰风呢,他只是心情不好,找个人来玩玩,又不是真的要杀她,只是吓吓她罢了。
外面传来了急促的刹车声。
不止一辆,一听就是两辆,并且性能很好的车。
浅年的眼中发出了光彩,昊宇咬牙,不可置信地说:“你告诉薄辰风了?”
她的眸底闪过一抹恨意:“我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反正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