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听了,气极而笑:“救你!谁救你?”她真的太气了,真是太欺负人了,她刚刚从虎口脱了险,还没有定下神来,马上又来捉她,捉她也就罢了,为什么要伤害她在乎的人。
脸上的血还没有干,却越来越痛,神经突突地跳,她看不见自己的脸的情况,但是知道以这样痛的情况,一定很严重,以浅年那么担忧地扑过来,肯定是很难看。
毁容了吗?
她捡起了刀子,不由分说,手挥了两下,宋婉晴的脸孔有个十字交叉的刀痕,血也喷涌而出,一边是精致美丽的脸,另外一边顿时被血涌满,很难看。
啊啊!!!!!
宋婉晴痛得尖叫出来,她的力气突然爆发推开了夏南南,摸了一下脸蛋,满手的血,触目惊心……
“你……你敢毁我容!!!”她浑身颤抖,目光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恨,望向夏南南。
南南冷冷地笑了:“真好笑,你划了我一刀,我还你两刀,很公平的事,凭什么你敢,我就不敢?这两刀是我自己的,还有一刀是浅年的!”
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走向她。
西装男已经发现这边的情况,也不用薄辰风纠缠,冲了过来,走到宋婉晴的面前,紧张地说:“晴妹,你怎么了?”这次,他说的是国语,南南听得很清楚,虽然不标准,但是可以听得到他有多么的愤怒和担忧。
他挡住了宋婉晴,用充满了戾气的眼神望向夏南南,“是你,你敢伤害我的女神妹妹!”语罢,从背后拔出了木仓指住了南南。
浅年已经看见他的意图,惨叫一声:“啊,不——”
与此同时,西装男已经扳了木仓,喀嚓一声!
一系列的事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南南根本没有想过他会有木仓,更没有想过他会开木仓,再加上她一看见木仓,就不由自主想起了仓库的那些无休止地木仓声,还有满地血淋淋的死人,她怔在那里,忘记了躲避!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被人狠狠地推开。
然后,砰地一声。
随着这一声木仓声,她的大脑也轰地一声炸开。
推开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薄辰风,他推开了她,却避不开这一颗子弹,子弹穿过了他的身体……
在她的眼中,仿如以慢镜头的动作缓缓地落在地上。
南南怔在那,望着他落下,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辰风!”宋婉晴惨叫一声,扑了过去,扑倒在辰风的身上,发了疯似的抱着他:“辰风——”然后又跳起来,狠狠地拍打西装男,又哭又骂:“谁叫你开木仓,谁叫你杀他的,混蛋!”
拍打完,又扑倒在辰风的身上,“辰风,你不会有事的——”转头,大吼:“报警呀,快报警呀。”
她有手捂着他汩汩不止的血,可是血还是透出了她的手指汩汩涌出来。
西装男却冷着脸,扯她离开,他说:“快走,等会有人来了,以你的身份,不能在这里曝光。”
婉晴不想走,西装男想也不想,就将她杠到了肩膀上,经过南南的身边的时候,用冷戾的目光望着她和浅年。
有那么一瞬间,浅年会以为他会杀人灭口。
但也只是一瞬间,他杠着疯狂了的宋婉离开了,与此同时,巷口一辆面包车刹的一声,西装男将宋婉晴扔了进去,然后迅速地跟着跳上车。
车刹的一声,迅速离开。
浅年的手已经痛得额头在冒汗了,按照平时,她这时候真的宁愿晕过去,因为她最怕血,也最血疼。
可是现在她不能晕,因为南南很不对劲。
竟然怔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她只好咬着牙,辛苦地从地上捡回自己的手袋,从里面拿出手机,然后报警。
幸好这时候,早有人报警了,许多人跑地过来,看见薄辰风满身血淋淋地倒在血泊中,有人尖叫一声。
这一声尖叫,让南南缓缓地回过神来。
她看见薄辰风在血泊的地上,他为了救她才会这样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混合着脸上的血迹,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衣服上面,斑斑驳驳的红色。
很凄厉也很凄凉的一幕。
浅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脱掉自己的衣服,尽管堵住薄辰风的伤口,一边安慰南南:“南南,没事,他真的没事,救护车很快就过来了。”
平日怕血的她,现在不顾手臂的伤和痛,拼命地在那里。
刚刚那个拼了命要为她报仇的南南,现在一脸的空白,满眼的绝望,仿佛薄辰风真的要死了那样。
她连过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心里涌起浓浓的愧疚和难过。
都是因为她!
若不是她,他也不会为自己挡抢,若不是她,他也不会……
她浑身一个哆嗦,唇无力地张了一张,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不敢问浅年,真的不敢问,宁愿相信浅年的话,他不会有事,救护车快来了,他不会有事。
可是下一刻,她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南南——”浅年大叫。
“辰风——”南南喊了一声,从梦里惊醒过来,然后才发现自己握着一只温暖的手,惊喜,是辰风,一定是他!
刚刚的那一幕绝对是做梦。
惊喜万分地望向手的主人,只见南哥哥用温柔而关切的目光望着自己,看见她醒来,喜形于色,温柔地笑:“南南,你醒过来了?”
这时候她才发现脸很痛,摸了一下痛的地方,被纱布贴着。
猜到她在痛,他轻轻声地解释:“这一刀很深,为了你日后康复,所以我没有让医生给你打麻醉针,南南,你忍一下,过几天就不会那么痛了!”
真真实实的痛楚,让她的心也跟着疼痛起来。
她哽咽了一下:“浅年呢?她在哪里?”
南歌的心一酸,轻轻地告诉她:“浅年的手是伤得了筋骨,那刀不是普通的刀,是专用的军士刀,锋利无比,幸好我得知了消息之后,开了直升飞机过来,当时我和瑞士的外科医生在星城,所以来得比较及时,放心吧,浅年只是受了一些痛楚,会康复的。”
南南默默地流泪,泪水一涌出,他连忙接住,不用它们感染伤口,心疼地说:“南南,别哭,泪水会感染你脸上的伤口,以后康复会很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