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坚定,也很低沉,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感觉,慢慢的,南南从狂乱,然后慢慢的静了下来。
他身上散发着的熟悉气息,温暖灼热的怀抱,是她熟悉的温度,可是她仍旧很害怕。
睁开眼望着那死不眼闭的尸体可怖的样子,她没办法不害怕,也没办法不哆嗦……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怜惜地望着她苍白的脸蛋,涣散的眼神。
心里忍不住盛怒,到底是谁将她捉来这里?
猛地转头,问星一野:“查出来到底是什么人的手下没有?我要将人揪出来,无论如何,我都要追究到底。”
咬牙,满眸嗜血之色:“敢动我薄辰风的女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那暴怒的样子,像一头被惹怒了的兽,浑身散发着极凌厉极凶残的气息,让星一野讶异极了。
薄辰风的本性,他当然是知道的。
他们是同类的人,将所有的凶残和冷血都掩饰在俊美冰冷的外表之下,无论何时或是遇上任何事情,他们都是处事不变,不会流露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可是辰少现在为了那个中国娃娃不惜杀人,甚至还将自己的愤怒逞现在那么多人的面前。
他淡淡一笑,回答:“要知道他们是谁的人,很容易而已。”
话音刚落,唯一一个逃生的墨镜男已经被他们带来的人捉回来,被人狠狠一推,正好跪在了星一野的脚边。
星一野用帅气的动作,喀嚓一声,木仓指着墨镜男的额头,用轻柔斯文的语气问道:“说吧,你们什么人?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真是人渣所为,你知道吗?”
墨镜男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吓得向他磕头。
他逃了出去,哪想到还会被面前这男人神通广大的捉回来,面前这男人他就是瞎了也会认得,是黑白两道都买他账的星一野,老大说过,在道上混的时候,千万不要得罪叫星一野的人。
可是老大真是害死他们了,那个女人是星一野的人,怎么办才好。
将老大供出来太没有义气,不供出来,这星一野和那个浑身散发着可怕气场的男人都不是他惹得起的。
何况,还有额门的木仓。
他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薄辰风不认识,但是星一野却是认识,他皱眉,是他?他突然联想到宋婉晴,薄辰风的未婚妻。
想得太入神,手轻轻地一扳,砰地一声墨镜男和他的兄弟们一家团聚了。
听到木仓声,好不容易静了下来的南南再次尖叫,推开了薄辰风,死命地向门口跑去。
薄辰风愣了一下之后,很快就追了上去,他脚长,一下子就追到了,从背后紧紧地搂住她在她耳边说;“南南,你别怕,是我呀,没有事,没人要伤害你,放心!”
“啊……不要杀我!不要碰我!啊啊啊……”她恍若未闻,惨叫声让薄辰风心酸。
一个普通人看见那么多血和尸体都会吓得要命,何况这小东西一向胆小。
即便变得再怎么独立坚强,她骨子里就是一个胆小的家伙,喜欢依赖着他的保护。
他的心又疼又酸,自责,恨不得用木仓毙了自己,都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会发生那样的事。
幸好昨天送了手机给她,而上面有他装的卫星定位系统,所以才会及时找了来。
他冲上来的那一刻,看见那些男人那样对她,他疯了一般失去了理智,当时的那一木仓,是在他盛怒之下开的,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那王八的后脑勺。
当时没有想到会吓到这小东西,都是他太冲动之过。
南南没有因为他的安慰而镇定下来,相反,她太害怕了,已经怕到失去了理性,根本就以为辰风就是要侵犯和要杀她的人,她当然要挣扎,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人那个……
在他的怀中,疯了一般拍打着他。
看样子,短时间一定不会冷静下来,薄辰风心疼,又无奈在一个刀掌劈在她的后颈,南南吃痛,软软地在他的怀中。
终于安静下来了。
他心疼地横抱起来,受了那么大的惊吓,真是难为她了。
星一野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他的怒气还没消,刚刚只顾着南南这小东西,那男人说什么他没有注意听,恼怒地问:“他说出来了吗?”
星一野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个表情很明显,就是知道了答案。
薄辰风紧紧地皱眉:“快说,我要杀了那王八蛋!”
星一野摇头,淡淡地说:“那个人,恐怕你杀不了?”
他一听,冷笑,不屑地说;“今天我都杀了那么多人了,也不差再杀几个,一野,你不会是怕了吧?”
一野轻轻地笑:“我还没有遇过害怕的事,倒是你,辰少,你害怕的事多着呢,例如这女人是因为你才会遭遇这些罪和惊吓的,你知不知道?”
辰风一听,不解地问:“和我有关?”他以为只是南南倒霉才会被人捉走,又或是南南那群参加比赛的人在东京太惹人注意,连黑道都有注意上她们,而南南就是那个倒霉鬼。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是因为他。
一野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算是回答了他的话,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淡淡地说:“你别管那么多了,送她回去吧,你的事,我会去解决的,现在还不肯定,等肯定了我会告诉你。”
薄辰风哪里沉得住气,一想到南南差点被……他的心就忍不住盛怒得可以将整个世界都燃烧起来。
于是他说道:“让她昏睡一下子没大碍。”
然后非要跟着星一野去。
星一野无奈,说道:“即便她昏睡一下没大碍,你也不能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吧?如果她醒过来,再看见我用暴力的话,岂不是罪过?”
听了这话,辰风的眼神浮起了细碎的愧疚,如果真的是为了他的话,那么,他真的是欠了她太多太多了。
还没有补偿过去对她的那些,就又发生了这些事。
望着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蛋,头发凌乱,额头上还有细细的汗水,都是吓成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