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薄辰风提高了声音,眼中的不悦更重了:“宝宝离开,最难过的是南南,但不能因为女儿的任性而怪责她,她离开自然有她的理由,既然我们当父母的支持她,你为什么就不能支持我们?在这件事上将所有的过责推到南南身上,对她很不公平。”
一顿,紧握住南南的手,他继续说:“还有,我欠南南一个婚礼,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决定了,若是你们同意,固然最好,不同意的话也无所谓,我们会离开星城远远的,不碍妈咪和爹地的眼。”
薄太太瞪大眼睛,她一向被老公宠爱,还有儿子孝顺,在薄家受尽养尽处优的生活,哪曾被这样责怪过,而责怪她的人还是她的亲生儿子,这这这这……让她情何以堪,太伤心了。
想着,眼泪不顾仪态地落下来。
“你为了这个女人骂我,太让我伤心了。”
“辰哥哥……”南南责怪说道:“别这样子,伯母会难过的,我们的婚事又不着急……”
“南南,委屈的人是你,你还帮她说话。”
南南苦笑:“毕竟是我不对,伯母她是真心疼爱宝宝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喜欢她离开星城,只是……”
“我明白,你以为宝宝很快就会回来,只是没有想到南歌那么多事情要忙,根本没时间回来,根本不关你的事。”
“够了,你们不用在这里骗我老太婆,一句话,我不同意你们结婚,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薄太太很少发脾气,她之所以摆架子,实在是气极了南南,现在儿子还为了南南而责怪她,甚至威胁,更让她吞不下那口气。
南南诚恳地说:“伯母,我们并没有骗你,等宝宝回来,我一定带她向你道歉,请相信我们。”
“我凭什么相信一个在我儿子面前搬弄是非的女人?”薄太太脸蛋上未干的泪痕,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倔强,这一点和宝宝极相像。
南南无助地看了薄辰风一眼,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伯母对她成见太深。
“妈咪,一切都不关南南的事,是我同意的,你要怪就怪我。”薄辰风皱眉,只觉得妈咪很反常,她以前就算不高兴也不曾无理取闹过,看样子女儿的离开对她影响很大。
“我不管,反正你们的婚礼我是不会同意,你若是背着我和她结婚,那么,就等着拜祭吧。”
薄太太发了狠话。
“……”他们二人同时无语。
南南看着薄辰风一脸发难地样子,无可奈何地笑了:“伯母,你想太多了,如果没有你们的祝福,我们的婚礼也一点意义都没有,放心吧,在那之前,我们不会结婚。”
“南南……”薄辰风不同意。
南南却是反握他的手,努力地让自己自然地微笑,轻轻摇了摇头,“辰风,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真的。”
天知道她有多在乎 ,只有结了婚,他们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而她夏南南穷其一生努力的就是想要一个家而已。
心中涌起苦涩,只是很简单的一个愿望而已,也那么难。
昊氏的股票涨得很厉害,近期和政要人物联婚,确实让股民大有信心。
例如,连一向反对他的董事局都开始支持他回归总裁的位置,昊氏的总裁,不是昊宇想要的那块肉。
他随性惯了,做事手法进取,和那班人的想法经常发生冲突,当初才毅然开了自己的公司。
可是今天的回归,不再是他任性的时候。
他终于发现,只有掌权,才能保护他心爱的女人。
可是这个掌权的代价,却是让他从此放弃浅年,他答应了星一野,要在昊氏重新掌权,然后和星一野合作生意,不然的话,一野就会找人暗杀浅年。
星一野就那样的人,他说的话从来都会算数,他想杀人的,没有一个还活着。
昊宇做生意也是同意的狠辣,连做事手法也是差不多的人,他没有资格去鄙视星一野,谁叫他没有任何的势力和星一野抗衡。
在会议室上,他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他们议论纷纷,这次父亲没有出席,显然对自己的屈服很满意。
和成家联婚,是多少富豪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他以为上次退了婚,那成家的千金一定早就嫁人了,她真奇怪,这么多年都在单身,并且他和父母上门提亲,马上就答应了。
让所有人都惊讶了许久,以为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昊家和成家也因此没有来往许多年。
会议结束,他的纷乱思绪也结束。
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之后,董事的人纷纷离开了总公司。
他回到了办公室。
和昊宇的不一样,昊氏是非常传统有家族生意,连办公室都非常传统,与昊宇平日新潮时尚的作风截然相反。
刚坐下来,门砰地被推开,秘书无奈地进来,无奈地说:“宇少,这位小姐非要见你,她没有预约,硬要闯进来……”
气焰和外表都耀眼艳丽的女人,喻浅年。
她疯了,这个时候还敢出现在星城,难道不知道一野时刻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吗?
昊宇平静地说:“行了,你出去吧,我是约了她。”
浅年摘掉了太阳镜,美丽的眼眸清冷,她静静地望着他:“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你接管了家族的生意,我是应该恭喜你吗?宇少?”
他淡淡地说:“不用,我和你不是朋友,你不必来恭喜我,不知道喻小姐找我什么事?”态度冷淡得就像一个陌生的人。
浅年暗暗咬牙,表情却依然很平静:“既然我们不是朋友,那很好,我是来讨债的,宇少,你是堂堂昊氏的当家,不会欠债不还吧?”
她走到他的面前,随意地坐在大班办公桌上面,用居高临下的气势逼视着他。
昊宇一愣,望着她的目光有一秒钟的痴迷,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冷漠,淡淡地说:“我欠你什么?喻小姐是不是找错对象了?既然我是堂堂的总裁,又怎么会欠你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