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妈妈联系了京城方面以后,那边很快安排了省内最好的心理咨询师。
但是两天下来,效果并不明显。
虽然孟浅然是回到了学校,但晚上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着,也会突然被噩梦惊醒。
于是孟妈妈决定,带孟浅然离开阳城,去京城请最更好的心理专家对孟浅然进行心理疏导。
周城心里清楚,孟浅然是有一个‘未婚夫’在京城的。
所以周城并不想孟浅然回京城,孟浅然一旦回到京城,会发生什么事情是周城所不能控制的?
而且就孟浅然现在的状态,周城是真心不放心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于是对孟妈妈提出来,给自己两天时间,让自己来安抚孟浅然,希望她能够尽快的平静下来。
孟妈妈竟然也答应了,她似乎也不想自己的女儿这么快回到京城。
第一天周城带孟浅然看了电影,还去公园玩了一圈。
但是孟浅然始终情绪不高,虽然强颜欢笑,但能看得出来,她确实内心就是不高兴。
虽然各种安慰,孟浅然还是高兴不起来。
而且当天晚上又继续做噩梦。
孟浅然是对人性太失望,她接受不了自己亲眼目睹的人性的恶,对一些事情产生了怀疑,甚至是影响到了她的价值观。
内心善良的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善意的付出,得到的却是恶的回报。
这让她内心迷茫和痛苦,不知道自己以后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世界。
周城又只好找到了姚辉。
这一次是找姚辉帮忙,希望能够安排见樊超一面。
“你说那个偷摩托车的吗?就是前一阵让你让我帮你查的那个?”
周城点头,“没错,就是他。”
“不是已经被抓了吗,听说很快就要判刑了。这案子速度之快,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应该是后面有大人物在督办。”姚辉说。
“我知道,在他入狱之前,我想见见他。但是现阶段去探视不符合程序,而且也没有探视的资格。所以才想请你帮帮忙,特殊安排一下。”
“为什么要见他?”
“准确来说是带我一个朋友见他,我那个朋友被他欺负了。现在在心里对他有阴影,一直缓不过来。我想冒险一些,让我那个朋友亲眼见见他。看能不能解开他心里的那个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是这样想的,但是有没有用我也没把握,也只能试一试。”
姚辉看了一眼周城,“那这事你找安蕊啊,她是警察,更好安排。”
“我不想找她,不想让她为难。这种事情不符合程序,说白了就是要找关系走后门。我宁愿花点钱,我也不想让安姐为难。”
“你不找她,恐怕是有其他的原因吧。”
其实还真有其他的原因,因为这件事关系到孟浅然,周城确实是不想让安家姐妹知道这件事情。
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是周城的心理原则。
“总之请辉哥帮一下忙,我不胜感激。”
“行吧,行吧,看在你叫我一声辉哥的份上,这件事我找人来办。”
“谢谢辉哥,如果需要打点,费用我这边出。辉哥能够出手帮忙,我已经很感激了。”
“打点的事情我来办吧,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我姚辉在这圈子里面还是有点面子的。”
……
在姚辉的安排下,周城带着孟浅然,在看守所里见到了樊超。
孟浅然开始的时候不敢抬头看樊超。
但是周城必须要让她有直面樊超的勇气,樊超就是她心里的那个鬼。
只有把那个恶鬼赶出来,孟浅然才能恢复以前的阳光。
樊超也没想到周城和孟浅然会来看他。
愣愣的看着周城和孟浅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来以为想牢牢的抓住孟浅然,从而获得更多的好处,没想到终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在成了阶下囚。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周城点头,“对,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做越界的事情。但你还是做了!所以你是活该!你敢作恶,你就一定会受到惩罚。”
这话是说给樊超听的,也是说给孟浅然听的。
他要让孟浅然清楚的认识到,樊超现在已经被关起来了,已经没办法欺负她了。
只有消除她内心的恐惧,她的情况才会得到改善。
樊超狞笑起来,“你敢告我强暴未遂吗?你绝对不敢!你如果敢告我的话,你的名声就毁了!”
这话也是对孟浅然说的。
这个人真是坏到骨子里,他看到孟浅然在瑟瑟发抖,还要故意刺激孟浅然。
“我们不会告你强暴未遂,但是你犯了盗窃罪。而且你盗窃的那辆摩托车非常的昂贵,价值很高,所以会判十年以上。然后你会在监狱里碰到一些和你作对的人,你和他们发生冲突。你会被群殴,混战中你的腿会被打断。下半辈子你有可能会坐在轮椅上度过,现在你还能嚣张吗?”
“你胡说!我偷的那辆摩托车最多值几百块钱,怎么可能会被判十年以上!”
“你偷的那辆摩托车是哈雷,那几乎是现阶段世界上最贵的摩托车。判你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辆摩托车不是哈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周城冷笑,“我说你是你就是!而且你偷的摩托车不止一辆。另外被你偷的几辆摩托车,被你藏到了郊外。现在警方已经找到了!”
“我就只是偷了一辆摩托车,没有几辆!”樊超大叫起来。
“说你有你就有,证据确凿,不容你抵赖。你以为不告你强迫未遂,你就能轻易脱身了吗?你错了,这辈子你别想再出来了。就算是有一天你能出来,你要么是残疾的被抬出来,要么就是作为一具冰冷的尸体被抬出来。你永远没有条件再为恶!你已经是一个废人!”
听到周城这话,孟浅然终于抬起了头,终于敢直面樊超了。
她现在觉得安全了。
“我恨你,我很后悔当初资助你上学。我以为知识可以改变和塑造一个人的人格,原来并不是如此。你不配当人,你只是一个畜生。”孟浅然颤抖说。
她还是不会说狠话,但是她的情绪已经得到了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