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八年之前的司媛案凶犯正式落网。
司贵及徐琪对于八年之前杀死司媛及那五名死因各式各样的学生供认不讳。
上级领导对此案件更是高度重视,并要求我们嘉市刑警全部陪审。
但,即使是八年之前和那五名被伪装意外死亡的学生案件真凶落网,但,赵诚案及侯琳案虽说与两案有连锁关系,却并不表示,四个案件相互之间有所联系。
“真晦气,原本以为侯琳是司贵杀的,咱们这案子也算是到头了,结果…”李铭雨办公桌前,我安静的落座,而发哥却有些愤愤不平的拍打着李铭雨的办公桌说道。
我抿了抿嘴,摇头道:“也不是没有什么联系,最起码,我们破获了一起长达八年的冤案,而无辜入狱的张铁成也被放出来了,李队,我还是认为,侯琳案和当年的猎豹,有必然的联系。”
李铭雨暗自点了点头,兴许就连他这个做队长的也认为,在两者体内发现的那两份判决书和当年那几起案件太相似了。
只是他并不确定,这到底是猎豹……还是只是猎豹的模仿者。
“你说,会不会是这样的,赵诚先把侯琳杀了,然后一些亲近侯琳的或者是爱慕侯琳的人知道了之后,亲自替侯琳报仇的?要是这样的话,还真是色字头上……”
我停顿了一下,随即抬起了头,低声问道:“你说,色字头上什么?”
发哥愣了愣“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怎么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记得,在调查任一蕾案件的时候,曾经有一通电话打到我的私人手机上,对方什么都没有说,只说了色字头上一把刀。
如果,将这句话联合到徐琪及司贵身上来说,那也能说的通。
可这是巧合,还是……
我缓缓地拿出了手机,看着屏幕上那一连串的乱码,下意识的看着发哥。
十分钟后,发哥坐在电脑前,那一跟连接着我手机的数据线一闪一闪的,而发哥的手指,更是快速的在键盘上跳动着。
突然,发哥的屏幕黑了,紧接着,屏幕上缓缓地飘了几个大字。
“猎豹在行动,149 358 269 555”
我眯着眼,等待发哥给出解释,可发哥却只是木那的转过身子看着我,而后,一阵痛感朝我大腿处袭来。
等我往下看去,只见发哥的手还耷拉在我的大腿处。
“发哥,你不会掐你自己啊。”我摸着我的大腿,一脸无奈的说道。
“不不不不,羡羡,我不会在做梦吧?居然有人在你的手机里面植入了追踪软件,甚至还将玄关病毒,植入了你的手机?”
“玄关病毒?那是什么?怎么可能,这个手机从我买过来到现在,一直都在我身边,怎么可能会有人在里面植入病毒?发哥,你最近不会小说又看多了吧?”我拿起手机仔细端倪了一眼,直说道。
这时,发哥连忙摇了摇头,说道:“玄关病毒就是怎么说呢?就像是一种人体内的慢性病毒,比如,你换了哮喘,跑着跑着,你就呼吸不顺,甚至会剧烈的咳嗽,又比如,你得了糖尿病,不能吃糖,这种玄关病毒就是哮喘,手机就等于是人,当我把手机链上USB,这种病毒就会启动,启动之后,病毒前设置的什么程序,就会导致我的电脑中什么毒出现什么状况,简单的来说,你的手机被植入了玄关病毒,所以我用USB链接电脑之后,才会导致我的所有系统都被这个软件内的加密软件替换,而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这个东西,就是这个病毒内的加密文档,这样说,你明白了嘛?”
我似懂非懂的看着发哥,点了点头,疑惑的说道:“先不说有没有人在我手机上植入这种病毒,就说真的是有,那么,这个病毒……要告诉我们什么?猎豹……是我们现在在调查的猎豹?”
“应该是,而且,按照我的判断,一般来说,如果是新中下去的程度,那么在我链接USB的那一刻,电脑就应该瘫痪才对,但是,我链接了USB到这个程度被启动,总共过了三分钟,所以,你的这个病毒,不会是近期才中的,最起码,也有几年的时间了,你想想,你的手机,谁碰过?”
我摇了摇头,说这个手机我一直贴身携带,我周边也没有能够拿到那个手机的人。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如果是几年前,那么……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也就在我这些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时,发哥的电脑上赫然惊险了一排大字
“羡,我很好,还活着,终有一日,我们会再见面。”
我眉目微皱,顺势拿起了手机,就给我手机内保存了四年,却一直没敢拨打的电话打了过去。
只听嘟嘟两声后,电话突然被人接起。
“还未结束,猎豹,依旧在行动。”
说话间,那个人便把电话给挂了。
我的双手死死的抓着衣角,这是,张野的声音,他还没死,他还活着。
欣喜下,我再次拨通了他的电话,可再打过去,这电话,竟直接不在服务区。
我和发哥对视了一眼,将压在嘴边的话又死死的压了回去。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警察了吧?”
三天后,我和一众警员端坐在嘉市中级人民法院内,看着站在被告席上的司贵和徐琪,我们所有人都闭口不言,当法官将审判锤敲响的那一刻,我和发哥还有周边的警员都呼出了一口气。
司贵因杀数人而获死刑,至于徐琪,他包庇司贵,并协助司贵杀死那五名大学生也被判了十五年。
离开法院时,司贵就这样伫立在法院车前,直朝我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和发哥还有李铭雨站在法院外,目不斜视的看向他,或许,这么多年,司贵一直都在后悔,手上染满鲜血的人,又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把日子过下去呢?
目送司贵离开,我和李铭雨还有发哥缓缓地走到了法院对面的河边。
“你说,为什么我们要做警察?”李铭雨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香烟点燃,随着轻烟袅袅,我看着李铭雨,遥想当年,张野也问过这样的问题。
我笑了笑,看着我们眼前的护城河,轻声说道:“或许,我们的存在并不能阻止凶案的发生,但是我们的存在,是维护法律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