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没再理会张海客，靠坐在床头微阖着眼。
没过一会，吴邪也从幻境中醒了过来，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一醒来就东张西望的。
直到视线触及到一边安然无恙的清翊，他才长松了一口气。
如若不是刚醒来的身体还有些发软，他像是下一秒就要冲过去抱住她。
察觉到吴邪炽热的视线，少女睁开眼看向他：“怎么？幻境里看到我了？”
吴邪低低地“嗯”了一声，竟是有些反常地不愿再多说了。
“梦到我怎么了？死了？”少女丝毫不避讳的样子，其实她还挺好奇吴邪到底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
闻言，吴邪顿时像只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狮子，冲她吼道：“才没有！别胡说，你不会死的！”
从吴邪的反应看起来，答案不言而喻。
“那看来就是我死了。”少女依旧面色如常，连语气都听不出什么起伏。
“你是不是算到了什么？”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吴邪挣扎着爬下床，走在她面前。
她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吴邪：“术士算卦不算己，我不会在自己的命轨上多费力气。”
她的确没有算过自己的未来，但是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十年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也许吴邪看到的正是未来的一幕
“那你……”吴邪皱起眉，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没事，你留在这里，我出去走走。”少女站起身，从他身边擦过，推门走了出去。
见状，张海客眸中精光一闪，不动声色地挪出了门。
少女背对着站在庭院中，尽管她没有回头，也注意到了跟出来的那个人。
她低着头，用脚尖一下一下踢着积雪：“你好像对我很感兴趣？”
“没有，只是很好奇你和族长之间的故事。”张海客悠然一笑，摊了摊手。
提到张起灵，少女转过身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跟他是发小，我们在两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你知道我们两岁的时候是多少年前吗？”张海客走到一边的木椅上坐下，从兜里摸出一支烟。
“……这个世界上，年龄并不能代表一切，谁的拳头大谁就有话语权。”少女以为张海客是想用年纪劝退她，看向他的眼神逐渐不善起来。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们曾经一起生活过很长时间，他的习惯、喜好，我都比你了解。”张海客不禁失笑，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么那么暴力。
他顿了顿，接着说：“你要是愿意听，我可以把他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你。”
庭院里沉默了半晌，少女突然迈步走到他对面的木椅上坐下，向他伸出了手。
张海客笑了笑，知道她这是同意了。
他再次摸出一支烟，正想递给她，动作却倏地一顿：“你成年了吗？”
“我成年了。”闻言，少女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一字一句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就说，族长怎么可能找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张海客憋着笑，连连点头。
“……”清翊默不作声，选择不再接话。
她发现自碰到张海客起，她的火气是越来越大了，张家人是她的克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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