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难从食物排查到动机，仍然无法锁定下毒的人。
“好，那大家就耗在这里好了，老板，上茶。”苏难怒极反笑，看向苏日格。
苏日格像是被吓了一跳，眼神飘忽地应了声，才拉着嘎鲁走出去。
接着，苏难手底下的人就将长桌围了起来，大有一副不找到那个人绝不罢休之势。
屋里的气氛一时间僵持不下，门外嘎鲁隐约的歌声打破了平静。
“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
“这歌，怎么好像听人唱过。”黎簇无意识地顿了顿，皱着眉轻声喃喃。
“马日拉唱过。”少女坐在他身边，声音非常平静。
自前不久在沙漠里走散起，他们便再也没见过马日拉。
这首被马日拉时常挂在嘴边的歌，如今被嘎鲁唱出来，倒是让人细思极恐。
“前院的草垛底下有地窖，你下去一趟。”吴邪的眸光波动几许，偏头附在少女耳边低语。
他动作一顿，对着苏难扬声道：“苏老板，小姑娘肚子不舒服，出去一趟。”
两个人的动作亲昵，吴邪面上的担忧也不似作假。
何况如果是清翊想出去，便是把他们屋里的人都搭上也拦不住。
苏难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算是同意。
就在她点头的一瞬间，少女噌的起身，竟是连装都懒得装，头也不回就出了门。
黎簇许是看出了吴邪的别有用意，用手肘撞了撞他，眼巴巴望着他。
“别添乱。”吴邪笑起来温润如玉的样子，言语间却满是不容拒绝的意味。
同时，清翊孤身一人来到了前院的草棚处，叶枭的尸体还躺在那里。
她面不改色地略过尸体，径直走到一处杂乱的草垛旁。
以她的感知，毫不费力就找到了掩在这草堆下的地窖入口，想来这也是吴邪让她来的缘故。
少女蹲下身一把掀开木板，纵身跳了下去。
台阶尽头垂着一根长线，是这里仍然保留着的传统的线控灯开关。
伸手一拉，顶上吊着的小灯盏“啪”一声打开了，昏黄的灯光给这方空间平添几分温度。
这地窖不大不小，一层一层木架上摆放着几团攀登绳，角落也被杂物填得满满当当。
这里充斥着地窖腐积的霉味，如果忽略那股极淡的尸气。
这尸气并不浓烈，甚至可以说是淡薄，但对经常跟尸体打交道的人来说却极其熟悉。
少女不适地皱了皱鼻子，循着味道的源头走到一处堆放满杂物的角落。
杂物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震开，尘土纷飞，露出了底下的一张惨白人脸。
这张脸她很熟悉，不就是前不久失踪的马日拉吗？
原来是被这对母子留在这儿了。
少女一时兴起，重拾就业为他超度亡魂，免得人不明不白死在这里，怨气横生。
她一手提着尸体的衣领，一手取刀挑起几团攀登绳，就要往上走去。
临走前，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了一个阴暗的木架上，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把黑色手枪。
在暖色的灯光下，通体黑色的枪管仍然泛着冷冽的寒光。
少女看了一会儿，还是把枪带上了，虽然她不太会用，但留给吴邪防身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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