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黎簇的铺子里多了个来历成谜的姑娘。
黎簇在修复文物的时候,清翊就一个人在院子里练刀;黎簇出门执行救援任务的时候,她就一个人看店。
至于一些上门找麻烦的,都被她打回家了,不躺上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了。
按清翊的话说,她吃黎簇的住黎簇的,这些事情只是举手之劳。
这天傍晚,黎簇走进铺子里的时候,她正趴在主位的桌子上练字。
望着纸上纯熟的瘦金体,黎簇心下一颤,音量下意识提高不少:“你想起来了?”
“什么?”少女抬眸,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了。
其实,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她为什么会瘦金体,毕竟瘦金体在现在并不常见。
她想应该是自己以前在哪儿学的,但也没想太多。
至于黎簇,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已经习惯他时不时一惊一乍的了。
被她这么一看,黎簇的声音一下子哽在了嗓子里:“...没什么。”
“你们年轻人就是闹腾。”少女提手落下轻巧一笔,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闻言,黎簇就忍不住想起以前总被她喊作小孩,不服气地呛回去:“我早就成年了,我们没差几岁。”
他算是发现了,现在的清翊还有些许姑娘家的娇憨活泼,但那张嘴还是爱呛人。
而他自己,明明也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了,却依旧会被她三言两语挑得情绪涌动。
“是是是。”她头也没抬,敷衍的语气还是跟哄小孩似的。
见她这副样子,黎簇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前额的刘海,正欲出去透透风时。
铺子的门突然被一群人堵住了。
“你就是黎簇,黎七爷?”
为首之人满脸横肉的刀疤脸,跟在他身后的人也大多提着刀棍棒之类的武器,一看就是来找麻烦的。
黎簇面色顿时冷了下来,眸中狠戾的寒光一闪而过。
只是还没等他招来伙计,刚刚还趴在桌上的人已经站起来了。
少女把写得满满当当的纸塞到黎簇怀里,慢条斯理地捋起袖子:“待着。”
对付这些小喽啰,她甚至不需要用武器,这些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放倒了。
半分钟后,院落里就多了一地哀嚎的人。
黎簇默然,眼前这一幕在他意料之中。
据他这段时间观察,清翊的一身功夫似乎是身体的本能,或者说是潜意识里的警惕。
倒是异人的手段未见她再使过,似乎是忘记了怎么运炁。
为首的刀疤脸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心里却在暗自琢磨着。
这被打的滋味怎么有些似曾相识?
这么想着,他偷偷抬头瞟了一眼身前的少女,忽地面色大变:“你你你,你是清翊姑娘?”
道上有传闻,吴邪身边的那尊煞神早在两年前就销声匿迹了,听说是折在了某个凶斗里。
“你认识我?”少女挑了挑眉,饶有趣味地问。
见她承认了,刀疤脸立马换了一副表情,痛哭流涕:“姑奶奶,要是知道您在这里,哥几个是怎么也不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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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狗 吴邪要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