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汪家的事暂且不提，你的脸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吴邪突然反应过来。
看着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任谁都会有些膈应。
“老九门之间的格局太复杂，我不进去完全不知道目的，所以只好用你的脸去探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假扮你。”张海客摸了摸自己的脸，解释道。
他顿了顿，接着说：“根据我们的判断，你是最没有价值的。”
闻言，少女面上难得地流露出些柔和笑意，不禁回忆起当年那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会，却硬要保护她的天真。
“然后呢？”吴邪一噎，但也不得不承认张海客说的是事实。
“我不能告诉你，除非你答应一件事，这个答案是我们的筹码，你需要用一样东西来交换。”见吴邪起了兴趣，张海客明白他已经落网，笑着说道。
“请说。”眼见着就要触碰到一丝事情的真相，吴邪自然不会放弃。
“我们需要你们从雪山中带一样东西出来，很难也很危险，这件东西是我们的族长留在那里的，我们很需要它。”预料到他的反应，张海客将条件徐徐道来。
“如果你们能成功地出来，我们会把秘密告诉你们。”他眸光定定地看向少女。
这次行动只有清翊坐镇，才最为稳妥。
少女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张海客炽热的目光，垂下眼睑遮住眸中的晦涩。
“你们为什么不自己进去？”吴邪经营盘口有些时日了，大致也将生意人的精明狡猾学了七八分，他眯着眼反问道。
“我们进不去，你能活着从张家古楼出来就证明了你的本事。”张海客顶着吴邪的脸，笑起来怎么看怎么别有深意，“至于清翊姑娘，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
“用你们族长就想拿捏我？”少女靠在椅子上，光影交错中让人难以看清她的神情，却不难听出嗓音中的冷意和杀机。
与此同时，生了暖炉的屋内气温仿佛也在一瞬间下降了许多。
刚刚张海客说话时，多次有意无意地提到族长张起灵。
无非是在暗中提醒她，这件事你不得不帮。
张海客身体顿时一僵，心里也在打鼓，被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压迫感震得一动不动。
少女现在这副样子，显然已经看穿了他的算盘，何况他也不确定张起灵在她心中的分量是否足以让她冒险。
见状，吴邪以为清翊是不愿意，正想开口询问她的意见时。
少女倏地打断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我说过，你想做什么事情就放手去做。”
接着，她勾起一抹浅淡的玩味笑意，看向张海客：“我不得不承认，你拿捏得很准。”
吴邪听得一头雾水，他还不知道张家的族长是谁，只是为了能够进一步探寻真相。
闻言，张海客脸上露出喜色，知道清翊这是答应了。
说完，少女就起身走出了房间，黑色的衣角很快消失在转角处。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张海客鬼使神差地追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不远处的少女，轻轻拨弄过一长排的转经筒。
黑色的身影在茫茫一片雪色中愈发清晰，也更显落寞悲凉。
“还有事？”听到响动，少女转身看向他，挑了挑眉。
“你明知道我想用族长要挟你，为什么还是同意了？”张海客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为了你们族长，我必须得走一趟。”少女看着他笑了笑。
张起灵，我会用我的一生去证明。
陪伴你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张海客一怔，呆立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看过太多众叛亲离，世态炎凉，他记不清大概有多久没遇到这种真挚热忱的感情了。
于张家而言，这件事他没做错，但于他的本心而言，他真的做对了吗？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地，肆意利用和践踏他人的满腔爱意。
——
#阴狗 大伯在我这必须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