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一松开手,在地上翻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我滴亲人哪,你们咋还没有变哪。”
“不舍得死了?”吴邪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轻笑了一声问道。
黎簇仍然心有余悸,抱紧了刚刚随手抄在怀里的木棍,小心翼翼地往里探头。
“吴老板,我又不是导游,再说你去那个地方我真去不了,那地方闹鬼呢。”那个人脸色黝黑,普通话的发音不大标准,说起话来的腔调也格外滑稽。
闻言,吴邪没再说话,只是偏过头冲王盟使了个眼色。
王盟当即会意,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瓦罐,递到那个人面前。
看到这里,清翊心知大局已定,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转身走出了大门。
注意到她的动作,黎簇又往里看了一眼,一咬牙还是跟在她后面跑了出去。
少女好似完全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自顾自地走回到吉普车边。
她正要拉开车门时,就听身后传来了有些急促的声音。
“我不知道他没死,刚才对你的态度不太好,对不起啊…”见她回头,黎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我没放心上。”少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回过头拉开车门上了车。
黎簇一瞬间怔了神,这时他才真真切切感觉到似乎什么事都难以让清翊惊起波澜。
也不知道吴邪用了什么办法,那个死活不肯松口的人竟然同意为他们指路去古潼京。
一行人再次出发回到了之前的厂房,马老板和苏难那群人已经收拾完整装待发了。
一辆接一辆的吉普车飞驰在巴丹吉林边缘的胡杨林中,扬起了成片的沙尘。
吴邪、清翊、王盟和黎簇还是乘坐在一辆车上,吴邪戴着副墨镜,手搭在方向盘上轻叩着。
车上吴邪和清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王盟和黎簇都没有插话,或者说插不上话。
他们说的话明明很浅显,但黎簇却莫名觉得话中有话,话里还藏着其他更隐晦的意思。
吉普车颠簸地在胡杨林中行驶着,前方突然窜出来一个黑色人影,拦在了车前。
“Hello, I need help。 Can you help me?”那是个经典亚洲长相的男人,他凑到吴邪窗前,磕磕巴巴地憋出了几句英文。
“说中文。”吴邪先瞟了一眼副驾上闭目养神的少女,才拉下墨镜看向车窗前的男人。
“中国人?中国人!太好了!”那人一听,顿时激动地不能自已,“大哥,他乡遇故知的感觉那真的。”
他伸手指了个方向,小声哀求道:“我们车陷了就在前面,帮帮忙,好不好?”
吴邪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眸中暗沉沉的,最后干脆摘了墨镜示意另外几人下车。
“现在我教你行走江湖的第一个技巧。”吴邪靠在胡杨树干上,目光从不远处拖车的人身上移开,偏头盯着黎簇。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黎簇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不学,我以后是要当工程师的人。”
“不学就撕票。”吴邪敛了笑意,轻嗤一声,眸中似是警告又似是什么其他复杂情绪。
“可以啊,撕啊,撕完你就没地图了。”黎簇心知自己现在还有利用价值,说话底气也足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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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狗 抱歉抱歉,最近在熬夜看世乒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