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好呼吸和步伐,尽量避免暴晒。”少女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语气毫无波澜。
黎簇累得没力气说话,看了她一眼后又默默地把外套穿上了,顺带扣上了自己的帽子。
见少女面不红气不喘的样子,他边粗声喘着气边问:“你不累吗?”
“还好。”少女说完没再理会他,径自越过黎簇,默不作声地跟上吴邪。
突然,只听队伍最后方“砰”的一声,是王导团队中的一个女孩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她整个人躺在黄沙上难以动弹,面色惨白,嘴唇也因为缺水而干裂。
“你没事吧?”黎簇连忙跑上去,跪坐在她身边,“不能歇,在这个地方迷路,迷路一定死定了。”
那女孩被他的话唤起几分意识,挣扎着想要起身。
“来,我扶你起来。”黎簇自己也喘得不行,还是架着她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
他艰难地抬头,望了望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两道身影,又低下头去。
越深入沙漠,周围的空气似乎就越沉闷,只剩下了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
数道身影的队伍被越拉越长,除了为首那人,几所有人脚步踉跄,内衫都已被汗水打湿。
长期行走导致浑身肌肉酸痛不已,身体最深处传来的亏空感和疲惫感,也让人头晕目眩。
“怎么样?”见吴邪面如土色,脚下虚浮,少女有些担忧地退回他身边。
“还能坚持,”吴邪摇了摇头,从包里取出地图,“前面可以扎营。”
他们的体力早已经透支,再走下去只是有害无益,未免不会有人掉队。
到了扎营的地方,其他人一个接一个瘫倒在沙上,不愿意再动了。
苏难也不藏私,倒出自己包里所有食物,按人头分了出去。
她还抢了马日拉的烧酒,毫不吝啬地给每个人都倒了一口。
不远处,吴邪、清翊、黎簇和王盟四个人围坐在一起。
黎簇一口闷掉了烧酒,他没怎么喝过酒,免不得被烈酒呛得咳嗽起来。
尽管嗓子眼是火辣辣的烧灼感,但补充水分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见状,少女把自己的那份烧酒递了过去:“喝了吧。”
“你不渴啊?”黎簇没有马上接过,而是狐疑道。
“你不用管我,”少女摇了摇头,又把话重复了一遍,“喝了吧。”
黎簇有些犹豫地接过,迟疑着问了一句:“你真不喝啊?”
“不喝,喝酒误事。”少女直截了当地说,语气十分坚定。
直到她背过身去擦刀,黎簇仍端着那份烧酒,盯着她看了许久。
吴邪坐在边上看着这一幕,笑了起来没说什么。
他倒不担心清翊会脱水,要知道她随随便便一个坎字术法,要多少水就有多少水。
只是这小子的眼神也太不收敛了。
“行了,你千万别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啊。”吴邪还是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
“啊,什么摩?”黎簇一下子就愣住了,傻乎乎地反问。
“斯德哥尔摩,就是人质爱上了劫持犯。”一旁的王盟看不下去了,轻声解释道。
“我…你有病吧,我三观正着呢我跟你讲。”黎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清翊,对着吴邪骂出了声。
话音落下,他悄悄摸向自己心口,感受着那里不寻常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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