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清翊的脚刚迈出公司大门，就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扯进了角落里。
“球儿，怎么了？”见到熟悉的金发红眸，少女陡然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疑惑地问道。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明知道公司的用心，为什么还要答应他们？”王震球怒极反笑，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球儿，很多事情没有为什么，我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少女靠在墙上，抬手轻轻捏着自己的眉心。
“你男朋友人呢？他怎么也不管管你？”王震球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反应过来。
提到张起灵，清翊肉眼可见地沉默了下来，眉宇之间的恹恹之色愈发明显。
王震球见她反应不对，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连忙补救道：“我没有其他意思，我……”
“他失踪了，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都与他有关，一切都是为了他。”少女倏地出声打断了他，一字一顿道。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会把青铜门的事告诉任何人。
这件事牵扯的东西太多，她更不想让无辜的人牵扯其中，所以清翊只说张起灵是失踪了。
“…抱歉。”闻言，王震球一怔，低声说了一句。
“我们之间需要说什么抱歉，你要是真愧疚，以后助我一臂之力就行。”少女摇了摇头，开玩笑似地打趣道。
“当然了，小爷一定帮你。”王震球猛地抬起头来，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
“好。”少女轻轻笑了笑，与他对视一眼。
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
与王震球分别后，她又匆匆订了回杭州的机票。
再回到杭州时，少女伴着浓重的夜色，踏入了吴山居的大门。
吴山居里面仍是灯火通明，隐约还能听到王盟的念叨声。
“哎哟，我的老板，你别喝了……”王盟看着沙发上瘫着的吴邪，他手机还拿着一罐开了封的啤酒。
“王盟，怎么了？”少女一走进里屋，就被冲天的酒气熏得皱了皱眉，轻声问道。
满屋都是空的啤酒瓶，还有几罐没开封的摆在桌上，沙发上的那个人颇有不省人事的模样。
“哎，清翊姑娘，你可来了，自从你下午跟老板说了什么，他就这幅样子了。”王盟见到她有些欣喜，随后愁眉苦脸地解释道。
“吴邪，吴邪？”少女慢慢靠近沙发，伸手轻轻拍了拍吴邪的肩膀。
“……清，清翊？”那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晃了晃头甩掉重影，才看清来人是谁。
“是我，你能不能振作一点？”少女轻叹了口气，低低应了声，在他身边寻了处空位坐下。
“……你要我怎么振作，小哥是替我去守门的，这一切是不是都因我而起？”吴邪痛苦地捂着额头，嗓音带着一丝哭腔，失神地喃喃着。
“怎么能怪你，先不说小哥是心甘情愿去的，就算不是你，小哥也会因为使命自己进去的。”少女沉默了一会，安抚性地开口。
“可是青铜门是什么地方，进去的人还能活着出来吗？”吴邪猛地灌了一口酒，崩溃地低吼着。
“相信他。”少女心里一疼，不自觉地呢喃了一句。
她靠着沙发长出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桌上的一瓶啤酒：“我陪你一起喝。”
“好。”
这是清翊第一次喝酒，度数不高的啤酒，却喝出了烧心灼肺的感觉。
再苦再涩也抵不过心里的苦涩
自小哥走后，她小心翼翼，看似沉着冷静地走出每一步，其实只不过是将所有情绪堆在了心底。
如今那些情绪终于能够随着大醉一场一起释放出来。
第二天王盟走进吴山居里屋，发现不省人事的人又多了一个。
王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