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柳氏在过去那么多年养育我之时也是这样教导妾身的呢！”
“不不不！不要拿上来！”柳心柔制止，她可不想看到那些人头！
“王爷，王妃，我错了，我错了，我罪该万死，我居然胆大包天地派人去刺杀王妃，是我罪该万死……”柳心柔吓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边哭边开始求饶，头把地板磕得砰砰响。
“你确实罪该万死！”沈凝说道，她身上散发着冷漠狠戾的气息，直压得沈德安都觉得难受。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女儿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她从前一直都是胆小怕事，要么就是跋扈嚣张至极，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一面？
他从前真的太不了解这个女儿了。
但是沈凝却是一点余地都没有给他们两个留。
“柳氏，你可知道，活口我们是抓到了，但是本王妃还不屑于严刑逼供，王爷有的是办法查出这些人的来历，为什么还要严刑逼供？这不是浪费时间吗？柳氏觉得本王妃说道可对？”沈凝低头俯视着柳心柔。
沈凝的嗓音好听极了，但是话语里的语调却是冷死人！更不要说她的话简直就像是箭一样，箭箭刺中柳心柔的心。
“但是你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不是刺杀本王妃，是杀害了本王妃的生母、陈将军府的嫡女、沈丞相夫人！”
“我没有！我没有……”
“没有？柳氏，你可是真会开玩笑啊？”沈凝打断柳心柔的话，她已经不想听柳心柔的求饶了。
“我就是没有！沈凝，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你以为你当年就处理得这么好吗？可惜了，百密一疏！天都不愿意看着你这辈子做了坏事能够就此瞒天过海，终是留下了一个知道真相之人！”
“不可能……”
“来人，把人带上来！”沈凝没有给柳心柔喘气的时间，直接把人带了上来！
一道许久没有听见的声音响起:“柳姨娘……不对，现在该叫沈夫人了，别来无恙啊！”
柳心柔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手颤抖地指着眼前的人，嘴里嘟嚷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
“沈夫人想说禾堂怎么还活着吗？”那个上了点年纪的女人说道。
“当然夫人推禾堂下水的时候，禾堂也没想过自己居然还能活下来，但是禾堂被一对渔民夫妇救了上来，打听到柳姨娘当上了沈夫人以后，禾堂从此就隐姓埋名地远走他乡了，没想到居然能遇上三小姐，真是天不都看不过去当年之事就此隐瞒，就此让你这个歹毒的女人逍遥过世！真是天有眼啊！”
是的，这个女人叫禾堂，是当年帮柳心柔下手的奴婢，她原本是陈悦曦身边的一个婢女，但是听信了柳心柔的挑唆帮了柳心柔下手害死了陈悦曦。但是
她以为帮助了柳心柔做事，以后自己的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谁知道柳心柔竟然对她下了毒手，把她推下了水，想要淹死她。
她真是后悔死了居然帮了这个歹毒的女人而且杀害了心底善良的陈悦曦！
说起这个禾堂，沈凝觉得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话呢从前些日子说起。
沈凝跟随陆南渊去江南出差，后来陆南渊带着沈凝两人到处游玩之时，无意中遇见了这个禾堂。
那日陆南渊带着沈凝去了一处山观光，在山脚下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妇女，沈凝本来也觉得没什么，但是那个妇女叫住了她。
“姑娘！姑娘好面熟。”
“这位夫人说笑，我与夫君第一次来此地。”沈凝那日心情好，想着遇见了就与她交谈了几句。
“第一次来？姑娘看起来像是关中人？”
“确实是。”沈凝点了点头。
“姑娘确实和鄙人的一位故人很像呢！”
“夫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江南之地之人，倒也是像关中人。”
“我从前确实是关中人，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以后就此隐姓埋名地生活在南方了。这里的生活无忧无虑的，比关中之地好多了。”
“江南水乡怀抱温润如玉，自然让人心旷神怡。”
“夫人，天色已晚，就不便就留了，鄙人与夫人就先告辞了，有缘再见！”陆南渊看着这个夫人一直用探究的神色看着沈凝，而且天色已晚，还是带沈凝早些回去的好。
“凝儿，走啦。”陆南渊拉过沈凝就想要走。
“等等，你叫她什么？凝儿？”
“不知夫人再次拦下我们所谓何事？”陆南渊脸色有些不好了，语气也跟着不好起来。
但是那个妇人直勾勾看向沈凝问道，“你可是沈凝？沈德安与陈悦曦之女沈凝？”
沈凝和陆南渊一脸惊讶，这个深山里面的妇人怎么知道沈凝是谁！
“夫人怎么知道……”沈凝问道。
“你真的是沈凝啊？太好了！太好了！真是老天有眼！”那个妇人兴奋地打断了沈凝的话，还一边自顾自地念叨着。
“敢问夫人是？”陆南渊问道。
“奴婢禾堂是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啊！”
沈凝和陆南渊对视了一眼，或者这个丫鬟知道一些陈悦曦的往事。正准备打听一些事情来着，但是禾堂就自己说了:“但是禾堂对不起夫人，禾堂当年出卖了夫人助那个歹毒的女人，真是禾堂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今日既然能再见到三小姐……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哪家世子，那禾堂就姑且暂称您为三小姐，禾堂一定要把当年柳姨娘的罪行全部说出来！禾堂每日都忏悔自己当年的罪行，三小姐一定要给禾堂一个赎罪的机会！”
“当然！”沈凝点了点头，她看了看身边的陆南渊，继续说道：“这位是凝儿的夫君，他是当朝摄政王。”
“摄政王......”禾堂有些惊讶，又立马反应过来，“不知道公子是摄政王真是罪过，还请王爷恕罪。”
“不知者无罪，没关系。”
“不知道夫人知道当年什么内情呢？”沈凝急切地问道。
“且听禾堂一一道来当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