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完了以后,太后身边的苏公公传话来叫陆南渊去说说话,太后和皇上在承德宫等他。
陆南渊冷了一下脸,身边的李福立马上前,“多谢苏公公,王爷立马就到。”李福又从衣袖里取了一点银子给了苏公公,苏公公这次满意地走了。
“王爷,走吧。”李福看着立在一旁冷着一张脸的陆南渊,不得不提醒道。
“嗯。”李福看着自家王爷那张冰霜一样的脸,不由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待苏公公宣了陆南渊进去以后,陆南渊还是规规矩矩地给他们行了个礼。
“平身。”皇上看着这个不仅比自己聪明许多,还帅气许多的王爷,不由地有些嫉妒。
“听闻前阵子摄政王在南蛮与傣人交涉时受伤了,现在可还好些了?”太后发问。
“回太后的话,小伤罢了,不足以挂齿。”
“摄政王是朝中最尊贵的王爷贵臣,小伤也不得以轻视。”
“我族是武臣出身,习武之人,小伤总免不了,也不要紧。太后今日叫我来不是只为了提醒下官要保重身体吧。”陆南渊实在不想再跟这两个人面兽心的人继续无意义地交谈下去。
“摄政王的身子是大家都关心的事,岂是小事。”太后顿了顿,还唤来了下人给他端了杯茶上来,继续说:“听南蛮的穆将军说摄政王威风凛凛,他的小女对摄政王一见钟情,请哀家来说个媒,况且摄政王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该找人女人管理后院了……”
看看,就知道找他不是什么好事,现在要给他塞个女人监视他来了。
陆南渊打断她的话,说道:“谢过太后与皇上的器重,穆将军的小女儿臣实在没见过,怎么就对臣一见钟情呢?世间都传言说摄政王残暴冷酷,不近人情,穆将军就不怕他的小女被臣吓死吗?”
陆南渊的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太后和皇帝都觉得背后冷嗖嗖的,陆南渊的眼睛好像能吸人进去的漩涡。
“但是世间又哪家姑娘不知道摄政王是世间第一美男子,摄政王可能没见过人家穆将军的小女,可能你没见过人家,人家小女见过你,摄政王仪表堂堂,穆将军家的小女对你一见钟情也是很正常之事。”
太后既然能成为掌权者,怎么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够打发的。
“穆将军的小女今年估计还未及笄,臣实在不忍心对孩童下手。而且皇上已经纳了穆将军的大女儿为妃,不如就一起纳了小女儿,好让她们姐妹团聚。”
虚伪的陆南渊啊,你自己还不是对人家未及笄的沈凝很感兴趣吗?!
一旁的皇上一听这话,这脸色就极其差,忍不住狂妄道:“陆南渊,你什么意思?是说朕对孩童下手吗?”
皇帝一旦狂妄起来,连那点虚伪的称谓都没有了,直接喊了人家摄政王的名字。
“皇上恕罪,臣并没有这个意思,臣只是不愿耽误穆将军的小女,民间传闻都说臣不喜女色,可能有隐疾。若是穆将军的小女真的被臣娶过摄政王府的大门,就不能退回了,那是再发现臣是有隐疾的,那可不是耽误人家女孩吗?那还不如让她入宫,既能为皇上开枝散叶,还能让她和宫中的娘娘欢聚姐妹时光,何乐不为?”
“民间传闻怎能轻信。摄政王府中一个女眷都没有,怎么能行?摄政王你平时处理公务就已经够累的了,起居生活不能还要靠自己来。”
太后拉着皇上不让他乱说话,她不死心,还是劝陆南渊。
我知道大家肯定想说,为什么太后不直接把那些女人直接塞给陆南渊而是求着陆南渊收下那些女子呢?
因为曾经太后要塞给陆南渊的女人不是临成亲之前宁愿上吊自杀也不愿意嫁,要么就是刚嫁给陆南渊不久就疯了。后来查案的时候,怎么都无法查出与陆南渊有一点点关系。
传闻多了,各家姑娘但凡听到陆南渊摄政王的名号,都不愿意嫁,不想那么早死,当然也有不怕死的。现在穆将军的小女愿意嫁给陆南渊,一是太后强迫,而是她确实对陆南渊痴迷和对自己自信,自信自己可以感化陆南渊。
而太后就是想给陆南渊身边安插一个眼线,女人就是最好的眼线,枕边风是最强烈的药,但凡陆南渊对太后安在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子感兴趣了,就容易控制陆南渊了。
但是陆南渊怎么会给她机会。
“摄政王府中养了不少太监宫女侍卫,若是这么多人都搞不完臣一个人的起居生活,要养来做什么,不如都杀了算了。”
皇上和太后身边的太监和宫女听完陆南渊的话都打了一个冷颤,悄悄瑟缩了一下身子。
“太后就不要操心了,现在全国各地的骚乱还未平,臣若未能平定完骚乱,臣就不能安心。”
陆南渊的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让人不能反驳。
太后很不甘心,但是也不能强迫他。
“既然太后和皇上找臣没什么事了,那臣就现行告退了。臣还要回去批公文,不能如此有闲情逸致地坐下去了。”
陆南渊迅速起身,让李福把他昨晚整理的出访总结呈上就离开了。
陆南渊走后,太后瞪了眼皇上,“皇上,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你是皇上,不能失了仪表,不要忘了谁让你坐上皇位的。”
太后顿了顿,又说:“帝皇之家,最忌讳冲动易怒,皇上这样感情用事实在不妥,若不是哀家一直在皇上身边指点一二......皇上可要记得。”
“哀家今日累了,看见摄政王累,看着你也累,下去吧,哀家要休息。”
太后不让宇文濯多说一个字就让他退下了,言语间都表达了一个掌权者对他的不屑,反复强调就是要他作为一个皇上要记得听话。
宇文濯走出了承德宫,回头看了看承宫德大门,眼神暗了暗,他衣袖里的手紧紧攥住了,然后立马恢复了,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