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莫澜显然也不是好对付,他从袖口掏出一把刀来,对着沈凝的脖子,威胁着陆南渊。
“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你最好乖乖识相,把刀放下,不然有你好受!我向来不给人第二次机会,你千万不能伤害沈凝!否则你也别想活了!”陆南渊看着莫澜的情绪有些激动,而且现在这个人格可是莫澜,不是宇文濯,他可是没有一点点理性可言的,他可是很害怕莫澜没有一点点儿分寸,然后伤害到沈凝就……所以他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里去了。
“反正你杀的还是宇文濯的肉体与我何干?”莫澜毫不在意地说。
“你在说什么?!你在发什么疯啊!你这个神经病,宇文濯和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宇文濯,宇文濯也是你!杀了宇文濯可就是杀了你自己啊!你还有没有脑子啊!”沈凝虽然被莫澜用刀架着脖子但是却是一点都没有在怕的。
沈凝可不想陆南渊杀了宇文濯,陆南渊虽然也是要上位,但是如果陆南渊杀了宇文濯然后上位的话,百姓虽然对陆南渊一直以来都是抱有好感,但是这样弑君上位,难免不会不会有民怨,也难免不会落人口舌。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宇文濯自己能够退位让贤,或者说别的情况退位了,这样陆南渊作为摄政王自然而然地上位才是最好的方式。
为了避免这个情况,沈凝当然不想让陆南渊受此境遇,只能让莫澜松懈下来,然后趁机推开莫澜。
莫澜的情绪确实不稳了,听到沈凝的话更是生气,这两口子就是上天派来气他的。
“你给我闭嘴!你现在命还在我的手里,你还敢乱动?!”
“你以为你敢动我?!”沈凝冷笑。
“你以为我不敢?!”莫澜瞪着怀里的沈凝,狠声说道“这把刀可是先祖爷精心打造的,刀体通体光亮,锋利异常,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莫澜手中的刀稍稍用点力,刀刃就是稍稍蹭到了沈凝的脖子,沈凝的肌肤本来就是极其娇嫩的,这把刀也是真的锋利,一下子就划开了沈凝的肌肤,伤口不算很深,血一下子就从一道小口里慢慢流出来。
陆南渊一看莫澜把沈凝的脖子划出了一道口子,一下就更加紧张了。
“莫澜,你先冷静下来!你把沈凝和我换过来,
你别伤害沈凝,你把沈凝和我换了,你要怎么样对我都可以都可以,只要不要伤害沈凝就行!”陆南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跟莫澜谈判。
“陆南渊,你觉得我是傻吗?跟你换?沈凝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你的武功比沈凝,甚至比这个宇文濯的身子的武功可是要高强很多,我是傻才要跟你换吗?”莫澜冷笑道。
“那你想要怎样?”
“你现在立马去死我最想要!”
“……”陆南渊也不是说不愿意为了沈凝而死,但是他也是很爱惜生命的,现在好像不是这样去死的地步,也就没有必要去死吧。
“莫澜,上次我出西北的时候不就是你的意思吗?我落水的时候也是你搞的鬼不是吗?还有你杀死太后等证据我都一一掌握了,你确实有隐情,但是你这样杀了太后也确实不符合规矩,还有你意图谋害本王,还有你具有两个人格的,不理朝政,不抵抗白兰国的入侵,这等一众的罪名,你早就该被推翻了,你现在还把本王的王妃抓住了,你还伤害了她,你真是……罪不可赦!”
“那是宇文濯的事情,跟我……”
“你还说跟你没关系!你怎么老是拎不清啊!你就是宇文濯,宇文濯也就是你,你现在跟宇文濯共用一具身体,你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现在就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俗称疯子。
你现在一个身体里居然出了两个不同的人格,彼此之间还能相互独立,你还能知道宇文濯,宇文濯还不能知道你的存在,不就是神经病吗?”
“你还偏不相信!即使让你完全取代了宇文濯的存在,现在朝廷上的事情难道不是你来做吗?现在要是把你有两个人格的事情说出去,如果不是不相信你的鬼话就是见到你就立马掉头就走,因为他们可怕神经病了!”
陆南渊的声音有些悠悠的,像夜晚里的灵魂一样阴冷。
莫澜听着陆南渊的话,脸都黑了,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沈凝与陆南渊一向有默契,听着陆南渊的话就知道陆南渊的意图,看准了莫澜走神的一会子空挡就立马抬手击中莫澜手腕的痛处,莫澜吃痛,对架在沈凝脖子上的刀就掉在地上,沈凝看准时机,立马溜走,陆南渊看到沈凝的动作也立马支援沈凝,眼看沈凝溜出来了,立马把沈凝往身后藏,掏出身边的剑就往莫澜身上去。
沈凝在这这地方,确实不怎么会武功,但是近身搏斗术是现代的她的强项,即使在这片大陆来说也是佼佼者,莫澜显然不知道沈凝的身手如此敏捷,而且还跟陆南渊这般默契,想要抓回沈凝的时候就看到陆南渊已经把沈凝保护着了,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南渊就已经剑指自己了。
他自知自己没有陆南渊武功高强,也没有动弹了。
“你有本事杀了我啊!”莫澜大声吼道。
“你倒是说对了,本王确实不敢杀你。”
“呵。”莫澜冷笑,等着陆南渊下面的话。
“但是本王可以折磨你。”陆南渊的笑犹如阴间的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还有,你那群动过沈凝的黑衣人……卫景。”
陆南渊不用动手,卫景等人早就把那群劫走沈凝的黑衣人全部抓起来了。
在陆南渊的默许下还把那个调戏过沈凝的黑衣人头目的头砍下来,陆南渊把沈凝的眼睛遮起来,卫景把那个黑衣人头目的头扔在莫澜面前。
莫澜自知自己是逃不走了,卫景等人来绑他时,莫澜都没有挣扎过。
只是那个眼神,那叫“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