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边事情还有很多疑惑,你还是要小心行事的好。”沈凝轻声说,
“还有一事我需要你帮忙。”沈凝神情有些严肃,眼睛盯向远方。
……
盛夏的日子里头不是阳光猛烈地晒着就是滂沱的大雨淋着,这两者都不是个善哉,一点都不好说话。
这天沈凝早起时就被太阳刺到眼睛,,然后就爬起来了,今日是她生母陈悦曦的祭日,按道理来说她是要去拜祭陈悦曦的,但是她约了陈家的人一起去拜祭她母亲,所以要先去一趟陈府。
所以沈凝也起了个大早就去了陈将军府。
“凝儿怎么这么早来了?”陈老夫人看见沈凝一大早就来,心里颇有些感动。
“祖母早!”沈凝给陈老夫人行了个礼,“今日是母亲的祭日,凝儿想要早些去准备。”
“你倒是个好孩子。”陈老夫人有些感动,没想到沈凝居然会这么主动地想要去拜祭陈悦曦。
也不是说原来的沈凝不愿意去,只是这样懂事的亲自来,还来得这么早,真的挺出乎陈家人的想象的。
“外祖母,以前是凝儿不懂事,但是这么多年了,凝儿也该是懂事的年纪了。以前凝儿做了什么不好事情,还请祖母们多多担待呢!”
“凝儿……你长大了,真好,你娘看到现在的你,一定会很高兴的。”陈老夫人笑了笑,语气竟是感伤,她最宠爱的女儿早早就走了,她怎么舍得,让她这个当娘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外祖母,我会代我娘好好孝顺你的,你还有我。”沈凝看着陈老夫人红了眼眶,赶忙宽慰道。
“哎,好啊。”陈老夫人感叹一声。
“娘,凝儿,走吧,王爷已经让人准备备好马车了。”陈夫人走进来,对着沈凝和陈老夫人,道。
“好,走吧。”陈老夫人借着沈凝的力,站了起来,边往外走边道,“王爷还亲自陪你来了?”
“是啊,陆南渊准备得比凝儿还周到呢。”沈凝笑了笑,幸福地说着。
陈老夫人长叹了一声,“他也是个好孩子,对你好就好,这样你娘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是,他对我很好。”沈凝满含笑意地看着门外玉树临风的陆南渊,坚定道。
陆南渊看到沈凝等人走了出来,笑着走上前,“外祖母好,舅母好。”
“好好。”陈老夫人笑眯了眼,陆南渊王爷之尊,愿意为了沈凝在她们面前放下架子,可见他对沈凝当真是不错,“王爷有心了。”
“外祖母折煞南渊了,凝儿的亲人就是南渊的亲人,外祖母唤我一声南渊即可。”陆南渊微躬身,温和道。
“好好,以后凝儿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要南渊多担待啊。”陈老夫人愈发开心了,这是世间能做到陆南渊这般的,着实不多。
“外祖母客气了,凝儿,她很好。”
“王爷,凝儿唤我表姐,你是不是也当如此啊。”陈姿彤看着和谐的画面,不禁插嘴道。
往年这一天,是陈府很是低沉的一天,沈凝的母亲陈悦曦对陈家人来说,太重要了。在她祭日这天,陈家人情绪都很低落,今年还是陈姿彤第一次觉得气氛没有那么压抑,使她忍不住想活跃气氛,让大家不要那么难过。
“表姐说的是。”陆南渊也不恼,含笑着随沈凝,唤陈姿彤一声表姐。
“好了,我们快走吧,免得误了时辰。”沈凝好笑地看着他们,提醒道。
“对对,走吧。”陈夫人扶过陈老夫人,带着陈姿彤上了一辆马车。
沈凝也和陆南渊上了马车,沈凝的外祖父跟舅舅还有表哥本来也要来的,可是突然遇到了点急事,所以要晚点去,先由陆南渊带着沈凝她们去。
“陆南渊,谢谢你。”沈凝坐在缓缓行驶的马车里,认真地对着陆南渊说着。
陆南渊笑了笑,道,“谢什么,我是认真的,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我会跟你一样,好好对他们的。”
“好。”
接下来,沈凝没再说什么,蛾眉轻蹙,越临近郊外,沈凝的情绪就越低落,陆南渊也没打扰她,只是默默地陪着她。
……
郊外,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沈凝一行人缓缓走到一个墓碑前,墓边长着些许杂草,但并不茂盛,应该是之前有人来打理过的。
本来,陈悦曦死后,于情于理都应该葬在沈家的祖坟,可是陈家人因为当初陈悦曦死前的一句,“我想家”,说什么都要把陈悦曦带回陈家,陈老太爷拼着老命,硬是向先帝讨了旨意。
后来,沈家人无奈,只得松口。于是,最后,葬在沈家祖坟的只是陈悦曦身前用的衣物,而陈悦曦的骨灰让陈家人葬在了这个他们特地挑的风水宝地,想让陈悦曦死后,可以获得一片宁静。
陈老夫人颤抖着身子,眼眶慢慢就红了,“曦儿啊,娘来看你了。”
陈夫人熟练地摆上一些果品,陈姿彤则赶忙上前扶住陈老夫人,怕她有什么闪失。
沈凝凑上前,看到墓碑上刻的是陈氏爱女陈悦曦,身体也有些难掩的悲伤,照理说,沈凝只是个从现代穿过来的孤魂,对这个未曾谋面的母亲应当不会有什么感情才是,可她偏偏就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窒息般的悲伤。
陈老夫人缓缓走上前,俯身亲自替陈悦曦除掉那些冒头的杂草,边拔边絮叨,“曦儿,凝儿长大了,你可以安心了。”
陈夫人跟陈姿彤也上前帮着陈老夫人,“曦儿啊,大嫂没有帮你照顾好凝儿,大嫂对不起你,不过好在凝儿现在已经找到好归宿,你也不用操心了。”
陈夫人说着也哭了,陈悦曦在世时,跟陈夫人的关系十分要好,不像其他姑嫂那样有种种矛盾。
陈悦曦是个十分好相处的人,所以陈夫人一直觉得很幸福,可以嫁进陈家,这一家人真的十分好相处。
“小姑姑,姿彤也长大了,以后会好好待凝儿,让她开心的。”陈姿彤边哭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