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景抬头与宝莹看进来的视线刚好碰上了，两人瞬间有些脸红，然后又赶紧移开眼睛。
“属下……说还不行吗？”卫景低声说道。
“嘻嘻，早这样不就好了吗？”沈凝有些调皮地说道。
“……”卫景无语。
“怎么了吗王妃？”宝莹没有听到沈凝和卫景讲的话，但是她当然也知道卫景在这里，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过来。
“宝莹啊，卫景想要讨口茶喝喝，你去给他倒一杯可好？”
“嗯。”宝莹看了眼卫景，又赶紧低下头来，轻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沈凝看着宝莹娇羞的小女儿姿态，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宝莹听见沈凝的笑声，又看了沈凝一眼，然后就赶紧跑了。
“咳。”沈凝看着宝莹走远了，然后正色道:“卫景，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王爷确实不让属下说，王妃听了以后就……”
“我理解我理解，我假装不知道就好了，就算事情暴露，王爷也不敢怪罪于你，本王妃护着你，别担心！”沈凝给他打包票。
“好吧。”卫景无奈。
“不过王妃……属下说了王妃千万不能生气。”
“没事，说吧。还有什么我承受不来？！”
“六皇子跟王爷说让王爷登基以后娶凤阳国公主为皇后。”
“……”沈凝怎么想也没想到陆南渊口中所说的那个所谓的“容易的条件”就是这个。
沈凝其实也没有很惊讶，但是同时她也说不出来话。
这里的男子同样三妻四妾，虽然对女子的条件并不像古代中国明清时期那里要求得那么严厉，但是也没有放开得真的很宽。
女子可以改嫁，这里不会有太大的争议，但是还是以男子为社会的中心，对男子妻妾成群没有任何异议，这实在太正常了。
包括和沈凝成婚的这一年多来，其中也不乏有很多人想给陆南渊送女人。但是陆南渊向来有分寸，不会乱来，非常自身自爱。沈凝知道陆南渊这样，也从来没有管过这些事情了，毕竟自觉的人管也是浪费。
陆南渊爱她，她当然知道。
但是沈凝不是一个古代人，不能够接受一夫多妻制，她要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但是她自己也明白这个事情在古代的社会里头有多难。
只是她真的不可以接受……
“王妃？”卫景看沈凝并没有说话，脸色其实也没有太大变化，但是往往都是没有变化的人反倒更可怕。
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嗯？”沈凝被卫景的话惊醒，“哦，没事。你先下去吧。”
“那……没什么事情的话，属下先退下了。”卫景当然要先开溜啦！王妃现在当然是生气了啦，王爷平日里多宠爱王妃谁都知道。王妃也以同样的心对待王爷，所以现在王爷登基了王爷却不是皇后，王妃心里可能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开心吧。
但是王爷那边也是没办法，王爷先前也是为了救王妃才答应凤阳国王上一个条件的……唉，这件事情也是没办法。
“等一下，卫景！”沈凝喊住卫景。
“还有什么事情吗王妃？”卫景回过身子问沈凝。
“他……答应了吗？”
“……”卫景甚至不敢说出“答应了”这三个字来。
沈凝也没有用“陆南渊”、“王爷”这种称号，就是用了“他”这个字，足以见沈凝的心痛。
不过卫景一想，虽然王爷叫他不要跟王妃说，他也说了，原本王妃要替他隐瞒这件事情，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看来，他还是先去跟王爷报备一声吧，王妃这个样子显然不太好。
卫景退下以后赶紧把事情告诉了陆南渊。
“什么？！不是说了不能告诉王妃吗？你怎么告诉她了？”陆南渊一听这件事情，倒不是愤怒，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个是属下失职。”卫景当然不会说出宝莹那点事情来啦，只好什么都不说。
“王妃……怎么样了？”陆南渊的话有些小心翼翼。
“王妃看起来面无表情，但是王爷，越是这样的，往往就越说明王妃此刻真的不是很好。”
“嗯……”陆南渊叹了口气，想想法子哄哄沈凝开心吧，不然能怎样。
“那没事的话属下先退下吧。”
“嗯，你退下吧。”陆南渊挥了挥手，反正他现在的心思已经全部都在沈凝那里了。
卫景也轻手轻脚地退下了，剩下的事情他也管不了太多了，王爷就自求多福吧。
陆南渊也想不到法子怎么哄沈凝，只好晚上就早早地回了房，他后来想了想，还是觉得沟通才是最重要的。
开心见诚地跟沈凝讲明白，沈凝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只要讲得明白，沈凝自会解气。
“凝儿。”
陆南渊走进房，看见沈凝就站在窗前，眺望着窗外的风景。
刚刚在门口进来这时就听到宝湘跟他说沈凝没有吃晚饭，而且连她们都没有让进去，一整个下午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头，不吃不喝，而且连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宝湘并不知道卫景同沈凝的话，宝湘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沈凝突然这个样子，真是奇怪。她也有些担心，就把情况告诉了陆南渊。
陆南渊一听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居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许多啊。
不过回过神来，陆南渊发现沈凝并没有应他的话，而且对于他的出现，也没有半点动静，还是一如既往地看着窗外。
不知道窗外有什么事情居然让沈凝如此着迷。
陆南渊有些心塞，走过去也看了看窗外，发现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再看看沈凝，眼睛虽然看着窗外，但是眼神和思想已经飘向远方了。
“凝儿，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嗯。”沈凝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只是轻点了一下头，用鼻子哼了一声。
“凝儿，听说你没有吃饭，真好我也没吃，要不你陪我吃……我陪你吃点好不好？”陆南渊讨好道。